得到新队服的音驹新生士气明显大增，尤其是灰羽列夫，换上红色新队服后简直就像套了一层增益buff，整个人就好像一瞬间被自信的光环笼罩。他振臂一挥，然后脸上洋溢着一种奇妙的喜悦笑容。

“我不一样了！”灰羽列夫在社团活动室里大喊一声，“我绝对不一样了！”

芝山抬头看了过去，“哪里不一样了？”

灰羽列夫猛地一转头，“我变得更帅了！”

“……，”芝山优生居然没办法反驳，“确实是的。”

“诶诶！对吧对吧！”

接下来他就在社团活动室里上蹿下跳地问每个人，“是变了吧！”

“更帅了对吧！”

“更有王牌的气势了对吧！”

问到新井彻也的时候，新井也承认这件事。

虽然说列夫那种单纯不做作的气质和音驹整体的风格似乎并不太搭，但是穿上去之后却莫名的和谐。这大概是俄罗斯混血天生的种族优势，手长脚长，天生适合打排球，也天生适合当衣架子。

新井认为把灰羽列夫好好拾掇一下，让他控制一下自己的性子，在社团招新日当天当成一个不会笑也不会说话的模特摆在外面，说不定就能解决猛虎学长的烦恼，招到一个美女经理进入排球部。

这家伙确实是池面没错啊。

叹了一口气，穿好音驹队服的新井彻也站在活动室门口看着大家：“该走了吧，前辈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大家于是都跟着一起下去了，就那么几步路也能听见灰羽列夫在后面的疑问环绕在耳边。

“犬冈，你觉得我和新井谁更帅一点呢？”

“嗯，不不不，是谁看上去更像王牌一点呢？”

犬冈走摸脑袋笑，“我也不知道。”

眉毛跳了跳。新井彻也深吸了口气。

“欸？不知道？为什么呢？是哪里……”

“灰，羽，列，夫！”新井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反身回去揪住列夫的衣服，“别在这乱讲话了。好吗？好的。”

“欸？！”灰羽列夫大吃一惊，“还可以这样的吗？这样就没办法说话了吗？”

新井额头青筋乱跳，后面的人还一直在背后叽叽喳喳的。

“闭嘴。”

“……哦。好吧。”

之后就陷入了一小段的安静时间。

难得对面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新井彻也转头看了一眼灰羽列夫。他们现在准备去外面进行5公里跑，大概就是绕着学校跑那么一两圈，灰羽列夫被他拽着的时候眼睛牢牢看着外面的绿色，看上去完全已经被景色吸引了。

好吧。这也行。

新井彻也都为刚刚真的有一点小恼火的自己感到无奈和想笑了。

……

早训时间并不是太长，跑完步之后做了一些拉伸运动就基本没有时间了。

新井彻也和排球部的一年级生们一起卡着点跑进了教室。

芝山坐在靠前排的位置，而新井坐在靠后排的位置。两个人落座之后都是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脚乱翻出这节课的课本，然后一边盯着课本一边擦汗。

这种急促的踩点上课方式新井彻也之前也很难体验到。倒不如说，之前的他也根本不会给自己体验这种事情的机会。

严苛对待自己对外展现出来的一切，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行为，成绩，各个方面都要做到最好。也因此，在学校里他总是相当受欢迎的那种类型，收到告白信的次数也数不清。吹奏乐部的事情也并不多，大部分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完成，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第一节课是国语课，音驹高校的课本和青城的课本不太一样，但总体大致内容大差不差。新井大概认真地听了前二十分钟的课，确定大致掌握了上课内容之后，后面的时间就开始神游太空。

早上的5公里跑加的健康值很多，有8分。目前他的健康值已经突破十的大关，停留在了15。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加分规则，但这样看，只要不经常出现那种只加一分的情况，90天内想要达到一万也并不算太难。

只要足够努力，不断不断地训练，他就能好起来。

这样的想法让新井彻也有一种难言的激动，掩饰性地按了两下圆珠笔的笔帽，他换了个姿势，托起下巴看着国语课老师对着一篇现代文声情并茂地讲解。

有点无聊。都是上过的内容，还不如去训练。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看着黑板上的字，在老师极为催眠的声音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

身体随着周围的运动而不停地摇晃，一次转弯后，他的脑袋从右边滑向了左边，轻轻磕到了车内的窗户。

壬生明也在车内的颠簸中醒来。

他眨了眨眼，意识到现在正在回去宫城县的路上，壬生美纪坐在前面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他醒来了，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明也醒了呀，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壬生明也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不舒服就跟我说，如果饿了渴了我就给你拿东西吃，别憋着不说啊。”

“嗯，我会的。”

壬生美纪于是没有再说话了。

壬生明也看着窗外飞速向后逝去的风景，感觉到一种丝线被逐渐拉长绷紧的感觉，距离越远，反而越能清晰地体会到处于音驹高中的新井彻也身体的感觉。

上课睡着了啊。

身体在那边得到了休息，但意识却来到了壬生明也的身上，他能感觉到自己随时都能回到那个身体掌控行动，但现在也没有必要回去吧。

与其在那里听着听过一次的国语课，不如在这里看风景、玩游戏或者是把高二的书重新看一遍。

他这样想着，从旁边放着的背包里拿出了3DS，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之前没玩完的游戏玩完。

点开游戏，熟悉的开场动画开始，游戏小人拿着像素小剑跃跃欲试。

游戏开始。

*

排球的技术大致可以分为六项：

发球、接球、救球、传球、扣球、拦网。

无论哪一项的技术都需要训练、训练和无数次的训练，才能把技巧转化为本能，让能力得到真正的提升。

新井彻也明白这一点，而为了获得健康，即使他没有对排球产生真正的热情，他也在用全力去完成训练。

四月八日*跑步5公里/双手正面垫球15分钟/下手发球30分钟/……*已完成

加训：早*上手发球训练30分钟/跳发球训练30分钟/晚*接发球训练/……已完成

四月九日*爬坡折返跑/单手垫球、体侧垫球30分钟/接发球训练/……*已完成

加训：早*跳发球训练一小时/晚*扣球训练/……已完成

……

日程表就在一天天中被红色的横线划去了时间。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在一个新井彻也还在排球馆里独自苦练的日子里，高二高三的前辈们难得的没有陪着加训，而是来到了811便利店买关东煮慰藉自己。

研磨率先坐到了便利店里的凳子上去，手里的关东煮被他放到凳子上。训练完后的他表情有点疲惫，但除了疲惫之外，似乎又有点除此之外的东西。

“他……，”研磨攥着手里的白萝卜，眼神盯向前方，“他，好可怕。”

黑尾一边点关东煮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东西让我们家研磨害怕了？”

“新生，”研磨咬了一口萝卜，嘴里有点含糊不清，“那个新生。”

“新生？哪个新生？”山本猛虎坐到研磨的对面，“是灰羽列夫吧！”

”今天早训又迟到，今天的训练就他最让人着急，接发球怎么做到能满场跑的，看得我都想替他来接。”

山本猛虎吃着烤包子，一边嚼嚼嚼一边吐槽灰羽列夫。

海信行却走过来摇摇头，“研磨说的应该不是列夫。”

“不是列夫？”山本猛虎瞪大了眼，“那是谁？新生也就他最闹腾了吧。”

“研磨大概说的是新井啦。”夜久也坐了过来，山本猛虎见状自觉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但他还是很疑惑。

“新井？为什么？他不是挺听话的嘛，还很努力，又有天赋，新生里连芝生和犬冈训练都没他多。”

“就是因为这个吧，”福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猛虎的旁边，“他训练太陀思妥耶夫斯基了。”（太过头了）

“……？”山本猛虎看着福永，反应了两秒，“什么……什么陀思……又是这个！”

“这什么陀思是什么东西来着！”

山本猛虎又回忆起当年被蓝色水桶制裁的日子，于是脸色一变，紧急找海进行一个福永语复习。

黑尾则相当顺利地坐到了研磨的旁边，“研磨没办法应付新井了吗？”

“唔嗯，”研磨把嘴里的萝卜咽了下去，“他太努力了。但不是因为斗志。”

“他和我们都不一样。”

研磨说出了他的发现。

“我是被小黑拉过来的，也是因为小黑才会打排球，现在也只不过是为了责任感而继续下去。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是为了热爱，因为喜欢排球，所以才来打排球，才来做这样辛苦的训练。”

“但新井和我们都不一样。他不是为了朋友，不是为了责任感，也不是为了热爱。”

黑尾看了过去，“那他是因为什么？”

研磨沉默了，他把眼睛盯着前面，“我不知道。”

似乎是确认了两秒，他又回答了一遍，“我不知道。”

黑尾铁朗挑了挑眉头，把两只手架在后面，“居然还有研磨不知道的事情吗？”

研磨面无表情地敲了黑尾的肩膀一下，“我不是妖怪。我本来就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好吗？”

“况且其实我也不想发现这些的！”

研磨的语气突然加重，“都怪小黑！”

研磨怒气冲冲地看向黑尾，“现在新井一直在找我请教，连拒绝都做不到。都怪小黑！”

黑尾缩了缩下巴，脸上难得也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这我也没想到嘛。”

听见此话，事态下一秒升级，研磨跳起来开始锤黑尾。福永不知道闪现去了哪里，其他人则相当稀罕地在一边看戏。

“研磨打黑尾诶。有没有摄像机可以录下来。”夜久摸着下巴问，“下次就拿这个视频去嘲笑黑尾。”

山本猛虎也露出一个笑容，“实不相瞒，我也正有此意！”

一片哄闹中，研磨提前注意到了夜久他们的险恶行径，停止了打闹。又重新坐到一起时，研磨继续说。

“虽然很累，但还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研磨顿了一会儿，“虽然boss一点信息都没有，很难打——但是才刚开始打就放弃也太菜了吧。”

研磨猫猫发动“侦查”技能。

判定成功。

新井，一只毫无信息透露的boss。

研磨猫猫愤怒抓黑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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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boss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