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重将衣服扔给汪宁宁便随着陈金山走了出去,看着原本就窄小的院子里那些待命的杀手,男人有些不耐烦了。陈金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只是转身出屋的功夫莫重便抓住机会以极诡异的身法快速的走到自己身侧,手臂利落干脆的卸掉自己的臂膀绕过了自己的脖子,还抢了自己手中烤金的折扇。转眼间形式已然与方才不同,莫重一只手辖制着陈金山往前移动,一遍摇了摇那陈某人的破扇子。看着院子中的黑衣人“我要出去,谁要想跟着我,这座金山的小命我就收下了”。
看着黑衣人互相交流的眼神陈金山有些担心“听他的你们放了莫重,陈某日后必将重金酬谢”。黑衣人又恢复了神情,从他们之中走出一个黑衣人似与其他人不同,带着银色的臂章,蒙着脸只露出一双阴鹜的眼睛,待他走近莫重才发现方才觉得不协调的地方从何而来,原来这名黑衣人不仅是个秃鹫连带着眉毛也是光溜溜一片。看着来人将要举起的右手陈金山开始紧张“信天!信天你到底要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竟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黑衣人没有停下发号施令,眼睛看着陈金山。
陈金山看着发令的手已经举到最高有些绝望的尖叫“信天…”。便随着信天的号令潜伏在屋顶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箭雨簌簌而来,庭院中的黑衣人早已退至院外。雀腹般的院子只听见一声惨叫,便是晃晃剑花,黑色的雨笼罩着这个巷子中的小院,莫重的玉苍剑在箭雨中挽着明晃晃的剑花,施展移形换影变幻步伐,将来自四面八方的箭一一挡回。
陈金山呆坐在地上看着院中如鬼魅般变幻身法的莫重眼神之中尽是不可思议。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莫重将陈金山扔进了屋内,虽然没有落到扎成刺猬的下场,陈金山的右腿肚还是中了一箭。腿上的伤应该是痛的钻心的,不过他无暇顾及,只是盯着院中不停地与那箭雨周旋的人影。莫重的确是中毒了不然陈金山被他那么一扔还不得摔断几根骨头。眼看着莫重左臂中了一箭陈金山心里也顿感焦急。
虽然男人的玉苍剑法千变万化,不过少了内力的加持导致威力大减。莫重的脚已经有些虚浮,看来自己低估了暖情散的药性,本以为体力能够坚持到冲出重围,现在看来此番下来要束手就擒了。男人晃晃脑袋想要保持清醒不料左臂一阵剧痛,顺着来箭方向他看见了不知何时已经加入箭阵的信天。莫重砍断了左臂上的箭,继续闪躲着凭借着右手剑男人又抵挡了一阵,不料左腿一阵剧痛险些跪倒,莫重的头更昏了。凭借着本能和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莫重勉强睁着双眼。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上被箭矢划出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信天接连射了几箭便将弓交给了身旁的手下,阴鹜的眼盯着箭雨中凭借本能反抗着的男人,他的步法已经毫无章法,只是本能的躲避着危险。
时候差不多了,信天纵身一跃跳入院中。一直下个不停地黑雨随之而停。莫重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箭停了他也应声跪地,唯一能够支撑着他头颅的是那柄玉苍剑。信天站在莫重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改日你功力恢复我定与你一较高下”。说罢信天看向屋顶,招来了几个手下将莫重五花大绑装进了门外准备好的马车上。
所有人员分批撤离后信天留了几个手下守在门外,他自己回到院子。陈金山拖着右腿把着门框站在那里看着进来的人“还记得回来把我带回去”?信天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入屋内,将还惊魂未定的美人儿连带着被子扛出了院子。陈金山没想到信天竟将自己晾在这儿了,心里有些泄气又坐到了地上,闹脾气般想要将腿肚子上的箭拔出来,哪成想手刚一搭上那只箭便钻心的疼,估计是伤着骨头了吧。
正越想越生气,有人仿佛要添把火似的走了进来,陈金山抬起头看着那人本想再说些气话,转念一想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信天看着坐在地上的人正充满期盼的望着自己,还伸出双臂摆出恳求的姿态,索性弯腰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哪料到陈金山甩手就是一爪子,在信天左脸上留下了几道抓痕。男人斜了他一眼随后便抱着人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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