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外面烟花四起。
看着相对于后世,除了声音很响,在外形上毫无吸引力的烟花爆竹,孟子书心中躺过淡淡的凄凉。
既回不去也逃不掉的……
这一点她似乎很早就已经知道了,但好像又花了好长时间去应证。
直到某一天她发现,在这里也有一件类似于身份证的东西之后,彻底绝望死心了。
虽然之前在王府里闹了很大的动静,但洛松承昱的偏心,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不仅没在打架事件后,加重对她的惩罚,还在禁足期间带她外出逛街赏景,这就很说不过去了。
刚开始还是悄悄带出门的,最后,渐渐的就明目张胆了,于是,大家渐渐的,开始相信那个传言是真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尉氏虽然被带出去玩儿了,可回王府后却依旧是禁足,并未提前恩赦。
也就是在那段日子,她看到了别人住店是需要出示身份信息核对的。
当时她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她记得自己只是在一个本子上草草登记了下信息,并没有人核查的。
原来好巧不巧,她找的是一家生意惨淡的酒楼,她去谈条件的时候,老板并没有太关注她的身份。
毕竟有人去吃饭住店就不错了,何况这人在这儿吃完饭后,就说自家酒楼生意不好,想必是因为菜不好吃的缘故。
给自己提了好多建议,提出要合作,当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啊。
原来,不论什么时代,都有钻空子的人,像极了黑网吧。
所以,后续想要逃出去,呵呵,真的是异想天开,古装神剧看多了!
妈的,这些影视剧也是,这么重要的信息不拍,过分了!
洛松承昱当时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优哉游哉地问:“现下你还觉得自己能逃出去吗?”
孟子书只淡淡地看着他,不回话。
良久,起身跪下说:“是奴才太过异想天开,胆大妄为了。”
“啧。”
看着她示弱,洛松承昱并没太开心,伸手将她扶起来。
“你恃宠生骄、口出狂言、以下犯上、与人斗殴,那么多事,本王都能帮你按下不表,若你真想谢我,就别再给我添堵了。”
“是。”
“啧……”
“以后公开场合,我一定低调,猥琐发育,狗头保命。”
孟子书抢过话头,让洛松承昱无话可说,她这些无厘头的话,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些的。
自那以后,孟子书沉寂了许多,极尽的低调圆滑。
孟子书目不转睛的看着烟花,但洛松承昱就是知道这些并没有吸引她,心中怅然:还没有得到她的心。
洛松承昱心中也是烦闷愁苦难解,自己极尽所能的找寻各种稀奇物件,却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才能吸引她。
到底什么才能进入她的心呢?想要让她倾心就真的那么难吗?
他还记得自己寻了个八音盒去送给她,但她却在看到那个被人称为“皇冠”的东西时眉头紧皱。
是的,当时的孟子书简直是瞠目结舌,这个世界的发展,比她想象中的混乱。
从吃食上来看,连炒菜都还没有,应该是宋代不到。
但八音盒的原理,怎么也不能现在就出现了啊,难道西方已经比我们先进那么多了吗?
那会不会……
带着沉重的心情,孟子书伸出了手。
然后,最让洛松承昱惊奇的是:她居然能一下子就找到机关所在,旋转发条,让那盒子发出声音。
只见她静静的听着那音乐,神情严肃。
音乐放完之后,孟子书问:“这是哪里得来的?”
洛松承昱不答反问:“你喜欢吗?”
听到这里,孟子书心中一愣。
她微微笑了笑,说:“谢谢,我很喜欢。”
“那你为何神色如此紧张?”
“有吗?”孟子书心中百转千回打着草稿,说:“哦,第一次见,在思考它的构造。”
“构造?”
“就是它是怎样被造出来的,到底谁那么有想法和本事能造出这样的东西。”
洛松承昱:谢谢,我知道构造的意思。
不过,洛松承昱终于笑了,说:“西域那边还是有很多新奇的事物的。”
孟子书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嗯,所以,才要尽量避免战争,多与别国交流,取长补短,以免稍不留神就落后了。”
“落后?”
“嗯,只要不学习,落后是肯定的,经济落后,兵力落后,国家综合实力落后。你听不懂这些词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落后,就要挨打。”
洛松承昱呆愣当场。
一瞬过后:屁的听不懂,你侮辱谁呢!
“那些烟花你怎么看?”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洛松承昱一脸懵逼。
孟子书看出了洛松承昱的疑惑,换了个说法。
“这烟花爆竹,每年都放,怎么就没想过更新下样式?比如设计一些播放路径,让它们在天上炸开的时候可以显现出新年快乐四个字。”
洛松承昱:!
这都行?
“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的?”
“我就是想着每年都看这些重复的,不会厌烦吗?要更新换代才能一直引领时代潮流啊。”
“什么?”
“没什么,还有个事,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吗?”
“何事?”
“这些烟花在天上会炸的,那如果一个人拿着正在炸开的烟花,拿很多很多的那种,会是怎样?”
“那人会死。”
听到这里,孟子书终于转过头看着洛松承昱,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说:“是的,他会死。”
洛松承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重复自己的话。
但他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于是没有回答,静静的等着后面的话。
“所以,如果把这些烟花用在军队里,用在两军交战的前线,用来对抗外敌……”
孟子书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洛松承昱的脸上爬满了震惊,神情严肃。
“我们现在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但不代表可以一直这样,要知道,枪炮的射程决定了外交的范围。
没有强大的实力,只能任人宰割。真理是掌握在实力强盛的一方的。”
“枪炮的射程……”洛松承昱呢喃着。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武力能征服的范围。”
“你想征服列国?”
“当然不,要知道连年征战只会让社稷荒废,民不聊生,但,国虽强,忘战必亡。”
洛松承昱没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
而孟子书也依旧停顿了一下,让他消化,然后继续说:
“想要安居乐业,国富民强,那必须要兵力强盛。
只有强大的兵力做后盾,只有我们的实力对敌人有足够的震慑力,我们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我们增强自己的军事实力,不是要去侵犯别人,是为了在别人不讲理的时候,能更好更快地让他们闭嘴,不是吗?”
“你这是在为我的仕途做谋划?”洛松承昱故作轻松的调侃。
听到这里,孟子书五官乱动,万分嫌弃的。
“谁关心你的仕途了?我是想这片土地能长长久久的国泰民安下去,百姓平安且富足。”
洛松承昱的心像是生出了一团,名叫孟子书的火,温暖且强大。
他神情严肃而庄重,虚心求教:“你认为该如何做?”
“简单,找熟悉烟火且热衷于研究、勇于创新的人来做,给他工钱,但最重要的一点,那人一定要爱国。”
剧情发展到这里,洛松承昱恍然:她哪里不善斗争?只是不屑罢了。
否则,她的权谋智计,又岂是那些闺阁女子能比的?
洛松承昱认真的消化着孟子书的提议,他知道她的意思,也很赞同她话里的观点。
只是,她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又是从何而来?
刚过完年,洛松承昱就带着孟子书南下,却并非回乡寻亲,而是考查民情,确保春耕。
北方还是寒气逼人,南方却已经有春暖花开的势头了。
南方的风俗与北方大不相同,最后一日,洛松承昱闲来无事,带她出门逛逛,她兴奋地逛着南方的风情小镇。
这里小桥流水、温婉动人,孟子书一脸享受地嗅了嗅,感叹:“果然还是南方好啊。”
“为何?”
“不是吗?你看这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难道不比北方更适合生活吗?”
说完孟子书兴奋的拉着他到处转,南方的衣料轻薄,颜色也更鲜亮,这让孟子书兴奋不已,一口气买了好多好多衣服。
还记得玉山回府后,洛松承昱总是找些首饰送给孟子书,遇到她喜欢的东西时,她的眼睛会瞬间发出精光。
是以,洛松承昱每次都会以她的反应,来判断自己送的东西得不得她欢心。
还记得有一次,送了一套品红的冬装给她,很是喜庆。
她看到那衣服时,立刻便拿着进了里屋去换,然后装模作样的,走得异常庄重。
但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立时现了原形,三步两蹦的跑到他跟前,围着他转圈,兴致勃勃的问自己穿着好不好看。
说实在的,自从回王府后,洛松承昱便再未见过她如此活泼可爱的时候。
一时迷恋无比,呆呆地看着她,痴痴地说:“好看,非常好看,一直都好看。”
看她爱自己捯饬衣服和妆发,以为她是不喜欢京城这边的风俗,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原来是以前的自己没弄明白她的喜好啊。
是的,送了很多次东西之后,他发现,孟子书其实对八音盒那种新奇的事物,并不感兴趣,反而是本土的首饰、服装能让她欣喜。
自那以后,洛松承昱便知道她也是爱这些的,时常搜罗些,她可能会喜欢的事物送给她,倒是见她活得越来越愉快自在了。
所以现在,他自然也是乐于陪着她逛逛,消遣时间。
到南方的这些天,孟子书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很是不解,当下便拉着洛松承昱的袖子问:“诶?这里的女孩子好像都可以出门耶。”
是呢,她来这里的这些天,是回王府后最自由的时候了。
因为只要有王振陪着(前提是王振有空)她就可以随意出门。
并且出门后,也可以看到跟京城不同的景象,挺多女孩子在街上耍的。
“我大嵘国本也没有禁止女子出门的习俗,只要不是太过抛头露面就行。”
“那为什么在京城的女人都不能出门?”
“呵,不过是达官显贵寻得貌美女子便想据为己有,不愿让人看了去。
且京城之人,心胸狭隘,自己看上的女子若被别人看了去,就跟被侮辱了一般。
哼……而那些想要攀龙附凤的人,自然是要去讨他们欢心的。”
孟子书的心中一股酸楚蔓延开来,最后苦涩无边。
“所以,我不能出去,程侧妃她们也不能去。”
“她们,我从未禁止过她们。你,是因为地位低下,本是没资格决定自己来去的。
再者,虽有我护着,但你心思单纯,我怕你出去不安全,你忘了之前被截杀一事?”
虽然事情过了挺久了,但乍一听到,孟子书还是吓得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所以,你没有提,我也就没说。不过,你想出门,我一得空就会带你出去,也不会逼你以纱遮面,你想怎样都行。”
孟子书呆呆的望着洛松承昱,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并未像其他皇亲国戚那样,迂腐的约束自己内院女眷的自由,但她们不论受不受宠,却都很自觉的随了大流。
哪怕是舒侧妃温典仪之流,在他面前说话也是轻柔无比,尽量表现出女子温柔和顺的一面。
都以为这才是女子最美好的一面,这样就能得到恭亲王的青睐。
我去,我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良久,孟子书淡淡的叹了口气,说:“谢谢你。”
洛松承昱知道她的意思,只抿嘴笑了笑,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不再答话;孟子书也任他拉着,并不挣扎。
洛松承昱他们一回到京城便马不停蹄的去参加春日围猎,孟子书随行伺候。
这一天,洛松承昱穿着一身青碧色打底的上下连属直裾袍服,领缘绣有简单云卷纹,袖口作收袪设计,袖缘以织锦为饰,腰系锦带。看着贵气十足又精明干练。
最让孟子书惊艳的是他将头发全部盘起,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还束了一条看着像天青灰的抹额,两端头嵌着珠子,下坠些许流苏。
孟子书发誓,这是她见过的洛松承昱的装束里最喜欢的一套了。
“哇,你今天真是清新俊逸、风流倜傥啊,我能看看吗?”
孟子书眼睛亮亮的,说着便想上手去碰他的抹额。
大厅里其他人看了皆是心中一顿。
有人感叹她胆大包天;也有人想她因此开罪恭亲王,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
洛松承昱当即头一歪,避过了她伸来的手。
孟子书啧了一声,嘴一噘,再一瘪,便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站好不动了。
“承昱哥,你们准备好了吗?要出发了。”
远远的传来了萧子逸的声音,说实在的,孟子书挺怀念这声音的,毕竟好久没听到了。
孟子书闻声转头,发现他们兄弟俩穿的衣服装束跟洛松承昱的一模一样,耶嘿,这去围猎还兴定制队服的?
三个人穿同样的衣服,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绝!
萧子允把运动服都穿出了温文尔雅的君子气度。
萧子逸则跟他完全相反,一副潇洒自在的状态,典型的运动阳光型大男孩儿。
洛松承昱自身气质卓然,这一对比,确实是一表非凡、卓尔不群了。
萧子逸进来打完招呼,自然也看到了整装待发的孟子书。
今天的孟子书,穿的也是她自己设计的,偏运动型的褶皱长裙,头发半披半束。
戴了些小巧精致的发饰做点缀,好巧不巧,她为自己也准备了条抹额。
孟子书见他转过来看自己,嘴角抿出了一个弧度,抬手翻动着手指,表示打招呼。
萧子逸跟着萧子允一起,对着她们的方向拱手一揖,说:“程妃嫂嫂,尉娘子。”
孟子书跟着程侧妃双腿微曲,也回了个交手平礼。
现在她行礼可比之前标准多了,她之前行礼手都是乱放的。
这次放这边,下次放那边,偶尔还放中间。
等到真的学会了礼仪之后,才发现以前自己行的礼简,直随意得不能再随意了。
就像这交手礼,孟子书在唐宋一些图画中看到过,虽然学起来很快,但心中也感慨:
原来以前自己的礼是真的惨不忍睹,质疑舒侧妃,体谅舒侧妃,成为舒侧妃……
一行人在南大门与人会和之后,一起前往猎场。
孟子书在马车里看着骑马的人,他们都穿着洛松承昱的同款,远看像极了读书时去研学旅行的样子。
突然,洛松承昱骑着马向她的方向走来,孟子书默默的放下了窗帘。
看到洛松承昱进来,孟子书不解问:“你不应该跟他们一起骑马吗?”
洛松承昱在她身边坐定,说:“人没到齐,我先过来跟你说说话。”
“居然有人敢让你恭亲王等,够拽啊!还有,我们有什么要说的?”
洛松承昱转头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刚才不是想摸我的抹额吗,现在你随意。”
孟子书一脸懵逼的,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沉默不语。
“你这样子是为何?不是你今儿清早,不分场合,一来就想拉我抹额看的吗?”
说实在的,在过去三十年的人生中,孟子书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社牛。
或者叫社恐,社交恐怖症分子!
但自从来了这里,社交悍匪也直呼救命,她经常感觉力不从心。
她解释道:“不是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刚才我是第一次看你穿这种衣服,一时间觉得新奇无比。
所以就想上手看看,现在,说实在的,已经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了。”
看着洛松承昱实在是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孟子书抬手。
摸着抹额流苏上的坠子,问:“这是什么?”
说是流苏,其实也不算,就是抹额脚部几根线编织在一起。
以珠子做节,下留两三根须而已,而这小指头大小不到的珠子上,刻着密密麻麻她看不懂的花纹。
我去,这得多大的耐心啊!!!
而这抹额远看时只是好看,近看却是大有乾坤,天青灰丝帛打底,用白金青三色丝线秀出的卷云仙鹤栩栩如生。
洛松承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笑了笑回答,说:“檀木边角做的珠子而已。”
见她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样子,洛松承昱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对普通镯子爱不释手的孟子书。
那镯子,他早已命人修好,还给了她,只是不知为何,她再也没带过。
“你很喜欢这抹额?”
“嗯,挺好看的,这编法也特别,我看看。”孟子书头也没抬的回答。
洛松承昱点了点头,还没回话,就听孟子书又说:“抹额也是个神奇的东西,能大幅度提升颜值。”
“什么?”
“就是有的人戴了抹额之后,会比不戴抹额好看很多。”
洛松承昱眉眼轻佻,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孟子书忙说:“不是说你不好看,我只是说有这么个现象,但你不在其中。”
说完垂眉苦笑,表情尽量的真诚可信加可怜。
见她这样,洛松承昱抬手,胡乱揉了揉她的头发。
气得孟子书不断晃动脑袋,挣扎着大吼:“你别把我发型弄乱了。”
“你还有发型?你这和我的有何区别?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理解,你为何如此喜欢男子装扮。”
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翻,那意味很是明显了。
“诶,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我这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装扮好吧。
而且我的衣服风格很多,为不同场合准备的,今天不是春围吗?那么运动的一个场合,我穿那些个走不动路的衣服合适吗?
到时候走也走不动,跑也跑不了,马也不能骑,啥都不能干。”
“谁说让你干这些了?”
“?”
孟子书眉眼微张,很完美的表达了她的疑惑,然后试探着问:“所以,我能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干。”
“就看?”
“不然呢?”
“所以是你们坐着我站着,你们玩儿着我看着?”
“你一女子,本也不擅长这些。”
“就因为不擅长,我才特别感兴趣的想跟着来看一看,学一学啊。要什么都不能干,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正是你感兴趣我才带你来的啊。”
孟子书:……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洛松承昱:……
“殿下。”
外面的声响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洛松承昱将孟子书拉松的抹额取下来,递给她说:“为我系上。”
孟子书抱怨着接过抹额,洛松承昱却笑着说:“本王是看你有兴趣才让你系的,你居然还抱怨我使唤你。”
“是是是,谢谢您给了我机会伺候您。”
洛松承昱在她打完结后一把拉过她,将她拥了个满怀,然后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出去了安分点儿,这次陛下也会去。”
孟子书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和他的相互碰撞,逐渐融为一体。
面庞微微发热,稳了稳气息,说:“好。”
“现下虽已开春,但天还未暖,你也别穿得太单薄,别着了凉。”
孟子书心中一暖,在他怀中笑了笑,点头应好。
洛松承昱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说他会安排好的,便下车去了。
没多久马车便启动了,孟子书知道,应该是人到齐了,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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