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过才过去五年,就连娘也认不出来?”只见那妇人摘下面纱,面纱后的脸更让璃桐惊了,那张脸哪里还有那日在邪教看到的丑陋疤痕,反而更加年轻貌美了。
这张脸,不是卫寒衣又是谁呢。宁若疑惑的看着一眼宁扬,宁扬附耳对宁若轻声说着。宁若歪着头,看了一眼卫寒衣,“真的?”可是她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宁扬点了点头,拉着宁若走了。意思让璃桐母女俩好好说话,毕竟刚相认,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宁若有些担心,她看那卫寒衣,怎么看都不顺眼。不安的跟着宁扬走。
待人走远后。卫寒衣往旁边随意一坐,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来近几年,阿璃过的很好啊。”
璃桐心如刀剉,也不知该说什么,五年之光,她对娘亲怎的就陌生了许多,“阿璃……”话刚张嘴。
就被卫寒衣冷喝,“跪下。”
璃桐有些疑惑,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家娘亲,许是这一下让卫寒衣彻底怒了,掌心的银鞭出现,一鞭抽在璃桐的后膝上,“我让你跪下便跪下,瞪着我做甚?”
璃桐生生挨了这一鞭,跪在地上,膝盖也被鞭子的倒刺抽出血来,“孩儿没有。”她没有瞪着娘亲,她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与娘亲相认,不是问暖,而是对她鞭打责骂。
“没有就好,我且问你,这雪落山庄可是你的?”卫寒衣贪婪的看着房中的布置,手里把玩着玉制的茶杯。
“是孩儿的。”璃桐跪的笔直,垂着眸,丝毫不管还在流血的膝盖,鲜血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袍。
“当年你落入尾骨崖之后去哪了?为何不来寻我。”卫寒衣起身,带着一丝怒气,手里的银鞭晃了晃。
“孩儿…”又是一鞭,抽在了璃桐的背上,疼得璃桐直皱眉,脸色也白了起来。
“你可知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当初就为了护着你,我不得不自爆假死!你呢,你可是我生的女儿,你不仅不来寻我,还在这雪落山庄享福。那日在邪教时,你竟还不认我!”卫寒衣每说一句,就抽一鞭。
璃桐的背已经鲜血淋漓,她的腰也弯了下去,“孩儿知错。”她双手撑在地上,本就长眠刚醒,身体还有些乏重,如今又挨了这么多鞭,她只觉得自己又一次离死近了。
“璃桐,你就这么让她打你吗!你身体不要了是不是!”冰莲的声音在璃桐脑中响起。
“她是我娘,我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璃桐心中想着,冰莲是可以感应的。
“你娘!哪个娘会对自己女儿下这么重的手!”冰莲怒了。
璃桐愣了愣,可能她是个例外吧。从生下来,娘亲就对她忽冷忽热,她拼了命的讨好,只希望娘亲不要抛下她。
“璃桐,我告诉你,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是你们欠我的,欠我的。”卫寒衣蹲在璃桐面前,捏着璃桐的下颌。
璃桐知道卫寒衣口中指的的他是当今大顺皇帝。卫寒衣甩开璃桐的脸,“拿些钱给我,还有上次那处庄园也一并给我。”
“库房…钥匙在,宁若那里,晚些,孩儿送去。”璃桐忍着疼痛,声音也有些哑。
“哼。”卫寒衣甩袖冷哼离去。
璃桐也坚持不住了,倒在地上,视线模糊不清。“阿璃姐!”
宁若来了,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璃桐,一双美目瞬间充满泪水与心疼,宁扬晚来一会,他也惊了,连忙和宁若一起将璃桐扶到床上。
宁若会医术,一眼就看得出那是鞭伤,宁扬避嫌站在门口等候,宁若忍着泪给璃桐上药,宁雪和宁芙听到消息后,也赶来了。
看着背上没有一处好地的璃桐,都红了眼,“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宁芙握着拳头,恨不得将那人锤成肉泥。
总算上完药了,宁若的泪也刚好落了下来。把卫寒衣来的一事同宁雪和宁芙说了。
“肯定是她,不是她还有谁,旁人不可能上雪落山庄,更不可能将主子打成这样。”宁芙能知道的,其他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干什么去。”宁雪见宁扬气势汹汹的要往外走,连忙拉住他。
宁扬自责又内疚,同时也愤怒着,是他把人带上来的,若不是他,主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你是要去替主子报仇吗?你告诉我,你怎么报,杀了她吗?若是你杀了她,主子醒来,你怎么和主子交代。”宁雪道。
“主子若要杀我,我无怨言。”宁扬冷冷道。
“按着主子的性子,她会杀你吗?”不会。璃桐对她们是极好的,这也代表她们更加不能为了一时冲动而让主子厌弃她们,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宁扬想了想,和宁雪想的一样,要往外走的脚收了回来。
这时,璃桐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疼醒的,“阿璃姐。”宁若握着璃桐的手,一双眼睛因为憋着泪水都是红肿红肿的。
“宁扬。”璃桐先是叫了宁扬,宁扬走了过去,直接跪在地上。
“宁雪说的有理,再如何,她都是我娘,是生我养我的人,你也无需跪我,我不怪你什么。”璃桐后背受伤,只能勉强靠着宁若。
“主子,我……”宁扬抬眸自责不已。
“起来吧。”璃桐又对宁若道,“你去库房取十万两出来,还有壹庄的地契也一并拿来给我。”
宁若疑惑,“阿璃姐,你要这么钱干什么?”她们雪落山庄最不缺的就是钱,十万两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毕竟十万两是一笔小大额,虽然她家主子向来不过问钱财,但突然一下子要这么多钱,她有些好奇。
璃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道,“去拿吧,你们也都出去吧。”
“阿璃姐。”宁若还打算说什么,宁雪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只能作罢,“那阿璃姐好好休息,晚些我来给阿璃姐换药。”
璃桐这才嗯了一声。几人出了房间。“姐姐,主子她……”宁芙出了门就拉着宁若,一双眼睛也是红肿的。
宁若揉了揉宁芙的头,“让主子好好休息吧。”随后几人离开了。
璃桐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白峰。扶桑已经还假回来了,如今坐在璃桐房间的门槛上,他看着空荡荡的长白峰,十分失落,“师尊去哪了?”他将长白峰都找遍了都没找到,难道师尊下山去了?那师尊什么时候回来?
他带的京都特产可不能放久了,看了看手里的精心包装好的小吃,要不然去问问宁雪师叔?想着他便起身将东西放到桌上,下长白峰。
来到长雪峰,长雪峰大部分都是女弟子。扶桑有些说不开话,刚落地又走了,来到长留峰青子院,找到了许愿。
“许愿师姐,宁师叔在吗?”扶桑刚好碰到许愿和赵铃儿正在说话聊天。
“师父吗?这些天我都没有看到师父,应该是下山去了。”许愿道。
“宁师叔也下山去了?”扶桑更加失落了。
“怎么了?掌门不在吗?”许愿看着如同扁了的茄子的扶桑。
扶桑点了点头,“那宁师叔一般下山后,多久会回来?”
许愿想了想,“最晚一个月,最快十天。”
“这么久?那师姐你可知宁师叔是何时下山的?”扶桑道。
许愿又想了想,“好像是在你们下山后的第二天吧,如今算来也有十五六日了。”
十五六日,最多一个月,那还有十几日,他才能看到师尊吗?“好,谢谢师姐,我先回去了。”
许愿嗯了一声,继续听着赵铃儿说着一些山下的趣事,嘴里吃着赵铃儿从京都买的许许多多的点心小吃。
日落将夜,这些日子,扶桑白天认真修炼,晚上就躺在桃花树下,看着天空的圆月,如今已经是十月了,夜里的风也冷了许多,桃花被风吹落,落在扶桑如暖阳颜色的衣袍上。
师尊,你怎么还不回来。扶桑想着,随后从心口拿出那枚玉哨,放在嘴边。
雪落山庄。卫寒衣又从璃桐手里拿了三百万两走了,这次她的身上比之前好些,只有几道鞭伤。卫寒衣走后,宁若就来了。
刚要给璃桐上药,璃桐耳中就听到一阵哨声,是扶桑。扶桑遇到危险了?她记得扶桑是回京都了,难道……
“阿璃姐?”宁若手里拿着药膏转身看着床上已经消失没了影的人。
十月寒风不近意,玉哨之音传千里,片片桃花入他怀,借月陈思道无期。
扶桑收回玉哨,他都吹了这么久,师尊怎么还不出现,师尊不是说只要他吹响玉哨,师尊就会出现吗?难道是唬他的?他晃了晃手里的玉哨,小心将玉哨收着。
“扶桑?”璃桐来了,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扶桑,有些疑惑,玉哨里面有一滴她的精血,若是扶桑遇到危险,她会按着精血的感应直接来到扶桑身边,只是这里不是长白峰吗?
扶桑一听到这声音,侧头看去就看到璃桐站在他面前,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师尊!”许是太过激动与欢喜,他抱住了璃桐。
璃桐愣了。不过扶桑的怀真的很温暖,而她的寒毒似乎…“璃桐,你,你快让他松开,我要被融化了!好烫,好烫!快放手!”
璃桐立刻回神,推开扶桑。脑中冰莲的声音传来,“热死本莲了,啊呼。”璃桐不解。冰莲同她解释,“本莲可以确定,这小子肯定服用了长情花!”
“对不起,师尊,弟子太欢喜了,一时失了分寸。”扶桑自责的作揖,像个犯错的孩子等待着被批评。
璃桐看着扶桑,“无碍。你何故吹响玉哨?”
“师尊,你等等我。”扶桑说着便往房中跑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盒精致包装的东西,璃桐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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