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嗯了一声。宁若笑了,笑的灿烂如冬日的暖阳,妖冶如寒冬的腊梅,“苦寻多年,最后却在眼前。”宁若坐到床边,身上抚在璃桐的面具上,“阿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你舍不得。不过没关系,我会替你做好的。”
扶桑看着宁若的样子,整个人都发悚,“宁…”他想叫他,刚张嘴。
“宁扬。”宁若就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宁扬推门进来,宁若附耳对宁扬说了些什么,宁扬听到后就看着扶桑。
再后来,扶桑就被宁扬带到了这里。
“师尊她醒了吗?”扶桑心中十分担心,他都不顾自己已经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密室中。
宁扬没有回答他的话,手里紧紧握着一个药瓶。“扶桑,你知道为什么阿璃会这样吗?”
扶桑一愣。宁扬道,“冰封千里,白霜满地。”
扶桑经这一提醒,就想起他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宁师叔。”
“因为阿璃中了万年冰莲的寒毒,需要相克的万年长情花才能解。而你,服用过早已绝迹的长情花,你的血,只要你的精血,阿璃便也能解开寒毒。”
“你可知阿璃这些年怎么过的吗?寒毒蚀骨,我们都恨不得替她承受,本来我们已经找了一枚长情花的花瓣,可以压制阿璃体内的寒毒,可不知为什么,长情花没有效果,反而让寒毒加快了毒发的速度的次数。”
“我问过宁若,宁若不说,但我觉得定是和你有关!从她遇到你的那刻起,她一次又一次的改变计划,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布局三年,怎么能因为你就处处退让。”
听着宁扬的话,扶桑心想,师尊常年大氅加身,身上还是冰冷无比,是因为寒毒吗?为什么他没有听过这种毒,还有长情花,他也没有听过。
“扶桑,只要你的精血,阿璃便能不会在承受寒毒带来的蚀骨之痛,阿璃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宁扬将手里的药瓶给扶桑外加一把匕首。
扶桑看着手里的东西,不就心头血而已吗,能救师尊,要多少他都有,只是他有些怕疼。不怕不怕,师尊说了,他长大了,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没什么的。
他解去外袍,尖锐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宁扬见毫不犹豫的扶桑,“你要知道,心头血是人身最精纯的血液,如若……”他顿了一下,“你是会死的。”
扶桑拿着匕首的手抖了一下,死吗?他会死吗?可若是能用他的命换师尊的,好像挺好的。
扶桑也没做多想,咬了咬唇,一下就好了。就在他要用力将匕首入心口时,一道白光出现,将匕首打落在地,俩人看去,正是一脸怒容的璃桐。
“师尊。”
“阿璃。”俩人异口异声。
“早知道你这么不惜命,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常群山。”话是对扶桑说的,“把衣服穿好,随我出去。”
“阿璃。”宁扬还打算说什么,被璃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还轮不到他来救我。”璃桐冷冷道,见扶桑的衣服穿好了,转身离开了密室。扶桑跟在她身后。
远处的俩人,宁扬一拳砸在密室的墙壁上,墙壁都被砸出一个窟窿,他的手也被砸出血来。
扶桑被璃桐带回来长白峰,就一直被璃桐罚抄医书。
宁若和宁芙被璃桐赶回双水宫去了,没有她的命令,不准再来长白峰,而宁雪和宁安也被璃桐下令没什么事不准上长白峰。
璃桐一连几日都没有看到扶桑,觉得奇怪,问宁若,宁若就说扶桑不是在在长留峰和赵铃儿比试,就是与贺游玩闹。
按理来说,扶桑不会是在外面呆了几天都不回长白峰的,她去长留峰一问,别人都没见过扶桑,回到长白峰,就质问宁若,一开始宁若还不说,还对她撒谎。
最后还是璃桐发了脾气,宁若才说了实话,璃桐立即就赶到密室,刚好看到扶桑要刺心。
医书抄完了,扶桑拿着抄完的医书来找璃桐,璃桐睡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扶桑怕吵醒璃桐,拿着白氅轻轻给璃桐盖上,把抄好的医书放在一旁。
扶桑回到房间后,席坐在床边,掌心冒着淡青色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块玉镜,玉镜中竟显示出宁若的模样。
镜中的宁若面带微笑,“考虑好了?”
扶桑没有说话,眼睛也不知看着何处。宁若道,“既然答应了,我给你的东西可要按时服用,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不能让阿璃知道。”
话落后,青光消失。扶桑看着床边的药瓶,拿在手里,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他稍作犹豫,吃了下去。
邪教。卫寒衣被邪教殿主莫辩救了。莫辩正在给卫寒衣喂着药。卫寒衣烧了好几天,这才好不容易退烧。莫辩在看着卫寒衣的目光里是柔情带着爱意的。
他的独臂轻轻给卫寒衣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如果你知道当年救你的人其实是我,你是不是就会爱我?”他自嘲的笑了笑,“寒衣,扶子期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折辱自己。”
月圆的夜晚,皎洁的秋里暮色,风吹着秀发,看尽这城,一城的灯火阑珊。脚下这山,一山的秋气笼罩。韵抚这琴,高山流水。 ——摘抄
卫姗站在宫墙下,抚摸着那挂墙的蔷薇花。竹援扶幽露,墙遮虘晚霞。长条自张主,淡着数枝花。
“珊儿,还有十日。你便是我的妻子了。”少年白马醉春风,佳人拂柳美如画。少时扶子期和卫姗躺在一个挂满蔷薇花的墙院中的草地上。
少女眉眼带笑,起伏的俩个酒窝能醉人般,她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扶子期枕着姑娘的头,他侧头看去,美目流转,浅笑伊人,粉唇娇嫩。他见过的女子有比卫姗更美的,可他的心却只为她一人动,若说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只是那一眼的瞬刻,他就想娶她。
她的清澈纯洁,就像炎日的一池凉水,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珊儿。”他轻唤了身旁的姑娘,
卫姗也侧头过来,“嗯?嗯…”男人厚重宽大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唇舌的夺取让她失了分寸,她双手无措的抓着男人肩上的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扶子期才不舍的放开她,她趴在男人膛前,急促的呼吸着,月光照射出她红红的脸。
“珊儿,我爱你。”暗哑的声音在卫姗身边响起。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抬着眸看着扶子期,扶子期摸着她的头,“怎么了?”
“你刚刚……”卫姗的话没有说完,还带着一丝娇羞。
扶子期笑着,将卫姗的脑袋贴到他的心口,“扶子期爱卫姗,很爱很爱。”心跳声和他的声音同时入了她的耳里,她是慌乱,是欢喜,是久久沉沦。
“珊儿。”熟悉的声音将卫姗拉回现实。卫姗看了没看那人,转身就打算往房间去。
“珊儿!”扶子期见人要走,连忙追了上去,拉住了卫姗的衣袖,将她抱在怀中。
怀里的人每挣扎一分,他就紧一分。眉头微皱,卫姗咬上了他的手臂,他的衣服本就单薄,卫姗又用了力,血就咬出来了,衣袖上一圈牙齿血印。
卫姗松口。不去看流血的手臂,心却揪着疼,“皇上,夜凉,你还是回宫吧。”
“珊儿,我好想你。”扶子期从后搂着她,窝在她的脖颈处。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去哪不是去。何苦来我这找不痛快。”卫姗挣扎不开,干脆就不挣扎了。
“珊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在她卫姗这里却如同一个娇气的孩子。
卫姗没有说话。俩人抱了许久,扶子期道,“十六年了,珊儿许久没有同我这样相拥过了。”他不舍的松开卫姗。
就在他放开的那一瞬间,卫姗头也不回的走了。扶桑哽咽难言,看着紧闭的房门,直接站到了天亮,他才离去。他在外站了一夜,她在门内看了一夜。
扶子期走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宫中,而是来到了邪教。卫寒衣看着昔日旧人,欢喜不已,“子期。”
扶子期看了没看她,直接问,“阿璃在哪?”
“在哪?哈哈。扶子期,这么多年,你在意的还只有她吗?”卫寒衣冷笑,“她到底有什么好!”
扶子期目光如炬,身上的病秧之气也淡了许多,好似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
“子期,我的家都没了,你可不可以……”卫寒衣说着话就要贴上扶子期,扶子期碰都没碰她,她却别一阵风推倒在地。
“阿璃在哪?”扶子期又问了一遍。
卫寒衣脸上都是戏谑的笑,她缓缓起身,“在哪?不是落入尾骨崖尸骨无存了吗?这还得多亏她那个亲娘啊,我本来也不想她死的,毕竟她那张脸,我很喜欢很喜欢。”
“卫姗也一定没想到,她亲手杀了自己女儿吧,哈哈,哈哈哈。这都是你们作孽,你们欠我的。我好好的卫家就让你们毁了!这是你们的报应,报应啊。”
“子期,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很像她,你爱我好不好,不要那个贱人好不好,我才是你的皇后啊。”卫寒衣摸着自己的脸,走到扶子期身旁。
“我为了这张脸,我付出了多少,子期,你看看,是不是很像很像。咳…”卫寒衣被扶子期掐住了喉咙。
“是你?珊儿的脸是你毁的?”扶子期突然想起来什么。
被掐着的卫寒衣丝毫不惧,反而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她就是因为长了那样一张脸,勾引你,你才会看不到我。我只不过是挖了她一点点皮,谁让她……咳咳。”脖颈仿佛要被扶子期掐断。
“卫寒衣,她是你亲妹妹。”扶子期青筋爆起,恨不得将卫寒衣掐死,可他不想让她死的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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