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西和盛耀的眼中闪过诧异,显然这个回答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她在哪个病房?”盛耀继续问他。
“703。”
“你知道闫乐宁怀孕的事情吗?”盛耀道。
“不知道。”闫父的回答很生硬,目光呆滞。
得到回答后,盛耀看向项楚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项楚西摇摇头。
盛耀点点头,右手打了个响指,闫父瞬间回过神来,温和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盛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了,闫教授再见。”
说完就拉着项楚西走出了办公室。
闫父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啊......”
顺康精神医院,703病房门口。
盛耀和项楚西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望向里面。
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口,呆呆地坐着,双目无神。
看这个长相,和照片上的人一样,应是闫乐宁无疑了。
这时路过一个护士,盛耀开口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个姑娘是什么病啊?”
“你们是......?”护士狐疑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她的同学,听说她在这里住院来看看她。”盛耀说谎不打草稿。
“原来是这样啊。”护士点点头:“这姑娘也是可怜,重度抑郁症,她爸妈把她送来时,全身都是伤,一心想寻死。”
“那您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得的抑郁症吗?”盛耀微微皱了下眉。
“不知道。”护士摇摇头:“她来这里有些日子了,只要是大夫提及病因,她就会情绪失控,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盛耀对护士说了声谢谢后就让护士离开了。
护士走远后,盛耀看向项楚西:“具体发生了什么,想必只有闫乐宁自己知道了。”
“嗯。”项楚西点点头:“既然她不能自主交流,就只能读取她的记忆。”
盛耀叹了口气:“那我们进去吧?”
项楚西“嗯”了一声,伸出手推开门。
病房的门被打开,发出轻轻的声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病房特别突兀。
就算是门被打开发出声音,坐在床边的闫乐宁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呆呆地看着窗外。
看着她的样子,盛耀皱了下眉,虽然还不知道闫乐宁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这么看着,真的很可怜。
盛耀和项楚西放慢脚步,轻轻地走到闫乐宁的身边,并没有出声打扰她。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盛耀蹲下,面对着闫乐宁,勾起唇微笑:“你好。”
听见声音的闫乐宁,缓缓转动脑袋,微微低头看向蹲在她面前的人。
对视上的一瞬间,闫乐宁微微歪了下脑袋。
面前人一双漆黑的眸子晶亮,带着神采熠熠地光芒,让人不由自主被它吸引,让人无条件地愿意去亲近。
看到闫乐宁看过来,盛耀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光芒,闪烁了一下。
下一秒,闫乐宁的眼神继续变得茫然呆滞。
项楚西抬手,将整个房间包围在无形的屏障里,在外面人的眼里,房间内只是两个年轻人来看望病人,并不能知晓里面的真实情况。
在项楚西做完这些之后,盛耀抬起手,手中手势变换,手印复杂,行云流水。
片刻后,盛耀和项楚西仿若来到闫乐宁的记忆深处,被闫乐宁的记忆包围着,一幕幕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掠过。
原本坐在床边的闫乐宁也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掠过的画面,盛耀两人发现闫乐宁从小所处的教育环境就很严格,门门功课都被要求满分。
她父母甚至不许她出门和朋友一起玩,就算班级举办什么集体活动也不让她参加,只让她留在家里学习。
久而久之,闫乐宁变得没有朋友,不论何时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后来,班上新来个转学生,和闫乐宁做了同桌,两个人聊得很开心,这也是闫乐宁第一次交到了朋友。
那个女孩子过生日,邀请闫乐宁去玩,闫乐宁答应了,可后来因为她要出门被斥责不听话,被扣上了叛逆的标签。
“这应该就是闫家邻居男孩说的那次争吵了,也是从这之后,闫乐宁就转学被送进了归真教育学校。”盛耀双手抱臂,看着画面道。
“嗯。”项楚西点点头:“那之后的事情应该就是怀孕和到底在归真教育学校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耀应了一声,两个人继续往后看。
闫乐宁哭喊着被两个教官架着带进了归真教育学校,任她如何挣扎喊叫,那道大门最终还是在她面前紧紧关闭。
在大门关上之前,闫乐宁看见的是她父母冷漠的眼神,让她的心彻底凉到谷底。
与此同时,闫家夫妇也万万想不到,这扇大门关上的同时也关上了女儿的心,从此他们就是隔绝于两个世界的人。
再次见面时,闫乐宁已经不再是他们认识的女儿了。
画面中,闫乐宁来到学校以后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无一例外挨了打,甚至被扒光了衣服关进了禁闭室。
在学校里,长相漂亮的女孩不仅要忍受惩罚和高强度的改造,还要严防教官们的上下其手。
闫乐宁在多次反抗无效后,发现除了得到一身的伤,什么效果都没有。
最开始她还会期待父母接她回家,最后彻底失望,整个人变得麻木,小心谨慎地在学校生活。
就在闫乐宁已经能够适应在这里的生活后,带她的那名教官却敲响了她的房门。
“鲁教官,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闫乐宁将门开了一个缝隙,小声问道。
鲁教官伸出手撑住门,手上用力,把门缝推得更大,大到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闫乐宁看他这样,心里有些害怕,手上使劲推着门,脸上强装镇定:“您有什么事吗?”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你家里人有东西要带给你。”鲁教官好像没有发现闫乐宁的紧张,开口道。
听到鲁教官提到家里,闫乐宁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这就代表着爸妈还是惦记着她的,她一定很快就能回家了。
闫乐宁下意识地就想打开门跟着鲁教官走,可下一秒却犹豫了,面对着这么一个成年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鲁教官看她没反应,不悦地沉下脸:“快走,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你在这耗下去。”
闫乐宁看了看鲁教官严肃的脸,再想到这里是学校,再怎么样也不会出什么事,心里又实在想知道爸妈给她带了什么。
几番纠结下,闫乐宁还是咬了咬牙,跟在了鲁教官的身后。
鲁教官用余光看着跟在身后乖巧的闫乐宁,满意地勾起唇,眼中闪过一抹得逞。
办公室。
由于是晚上,所以只有鲁教官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
闫乐宁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低声道:“教官,把我家里人带的东西给我就好,然后我就回去。”
“急什么?”鲁教官看她不进门,走过去把她拽进屋里,关上了门,在闫乐宁注意不到的地方把门反锁。
闫乐宁站在屋子中间,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道:“您把东西给我吧,拿完我就回去,不打扰您,我今天不舒服想早点回去睡觉。”
鲁教官邪笑着一步步靠近她:“不舒服就在这睡了吧。”
“教官......你......我只是来拿东西的。”
闫乐宁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人,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后腰抵在了桌角上。
“你爸妈根本就没给你拿东西,只是我把你骗来的一个理由而已。”鲁教官笑出声:“小姑娘还是太单纯,随便说点什么就信了。”
自从闫乐宁来到这个学校,他带她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想对她做些什么了。
像闫乐宁这种身材好,长得漂亮又乖巧的富家女,在这所学校并不多见,毕竟没有哪个有钱人会舍得把孩子送来这种地方。
所以这种极品,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听了他的话,闫乐宁瞪大眼睛,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在闫乐宁震惊的时候,鲁教官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身子前倾,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闫乐宁伸出手用力地推他:“你走开!这里是学校!你敢?你放手!”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这些教官和女学生都清清白白的吗?别傻了,伺候好我,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的。”鲁教官嘲讽地笑出声。
说完,鲁教官搂上了闫乐宁的腰,一脸陶醉地感受着手上的触感。
“畜牲!放手!你是教官!你不能这么做!”闫乐宁使劲地推他的手。
可对比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闫乐宁的力气太小了。
看到自己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闫乐宁发狠似地一口咬在了鲁教官的肩膀上。
鲁教官吃痛后退了两步,在他眼里现在的闫乐宁,就像是一头发凶的小兽,与平日里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别有一番风情。
“别反抗了,今天你一定会成为我的人。”鲁教官不在乎她凶狠的眼神,自顾自开口。
闫乐宁大口喘着气,余光看见了桌子上的玻璃杯,顺手拿过往地上一砸,快速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抵住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死在这里,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向学校交代,怎么向我爸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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