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鲁教官把孩子抱过来了,但显然还是很警惕的,保证闫乐宁可以看见孩子,又不会让闫乐宁碰到。
看见这样,闫乐宁眼角的泪流得更凶了,哽咽着道:“能让我亲亲他吗?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他的最后一眼了。”
她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蔡姐叹了口气。
鲁教官虽然不想让闫乐宁靠孩子太近,但想到闫乐宁毕竟和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也就弯下腰靠近了。
闫乐宁看着贴在自己旁边的孩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闫乐宁原本正在靠近孩子亲吻,可下一秒却猛地咬向了孩子的脖子。
在闫乐宁用力咬下的同时,鲜血喷出,溅了闫乐宁一脸,也溅了鲁教官一身,孩子的哭声也从刚刚的洪亮变得微弱,直至最后悄无声息。
等到孩子已经彻底咽气之后,鲁教官等人才反应过来。
鲁教官一巴掌扇在了闫乐宁的脸上,可闫乐宁依旧不肯松口,她不确定孩子到底咽气了没有,她怕她松口了孩子还有一线生机,那样她的一切就是白费功夫了。
鲁教官看她还不肯松口,也顾不上其他了,抬起腿,一脚踹在闫乐宁身上。
闫乐宁被踹到了地上,犹豫刚刚没有松口,就那么生生地从孩子的颈部撕下一块肉来。
没有人去管躺在地上的闫乐宁,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地围着孩子。
直到医生说孩子已经彻底没救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蔡姐瘫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完了,孩子死了....她要挨罚了。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开心自己马上就要拿到奖金了,短短几分钟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只希望上头不要惩罚她。
鲁教官得知孩子彻底没救了,猛地把孩子扔在地上,大步走向闫乐宁。
“贱人!”鲁教官抽出皮带重重抽在闫乐宁的身上。
闫乐宁吐出嘴里的肉,满口鲜血,发疯一样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姓鲁的,你别想让我给你当生育工具!”
鲁教官嘴里骂出不堪入耳的话,打得一下比一下重。
闫乐宁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根本躲不开落在身上的皮带,只能咬牙忍受着。
洁白的裙子被血染成了红色。
闫乐宁根本不会求饶,倔强地瞪着施暴的男人:“你打啊!你打死我!”
说话间,闫乐宁的嘴里发出大笑声:“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仿佛她笑得越大声,身体就不会痛,那笑声里带着痛快,带着压抑这么久的释放。
鲁教官气得表情狰狞,打得不过瘾,扔掉皮带,揪住闫乐宁的头发,拽着她在地上拖行,走到了一个更宽敞的地方。
随后雨点般地拳头落下来,击打在闫乐宁身上发出沉闷地声响。
蔡姐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闫乐宁的旁边,拳打脚踢:“我可怜你让你看孩子,你就这么辜负我的信任!都是因为你!我的奖金没了!”
闫乐宁冷眼看着面前动手的两人,眼里是不加掩饰地嘲讽。
可怜她?
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用被人可怜!
过了一会儿,鲁教官两人差不多打累了,终于收了手。
闫乐宁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青紫遍布,就连脸也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了,脸上嘴里都是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闫乐宁就那么躺在地上笑,让人看着有些心里发怵。
鲁教官看她笑得特别不顺眼,抬脚打算再踢下去的时候,铁门被人推开,来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012号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吧,鲁涛,老板让你现在带着孩子过去。”
说完,那人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鲁教官收回即将落下的脚,看向刚刚被扔在地上的孩子,走过去一只手拎起,嘴里骂骂骂咧咧:“真他妈的晦气!”
随后就拎着孩子快步离开了,蔡姐和医生也跟了出去。
留下闫乐宁一个人躺在屋里的地上。
闫乐宁依旧是哈哈大笑着,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这件事之后,闫乐宁就变得开始不爱说话,精神紧张,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
鲁教官看着她这个样子,皱起眉:“不会是傻了吧?”
无论鲁教官怎么做,闫乐宁还是没反应。
鲁教官倒觉得省事了,免得闫乐宁还有那段记忆,出去以后给他找麻烦。
于是,鲁教官联系了上级,直接给闫乐宁的父母打去了电话,让闫乐宁回了家。
闫父闫母再见到的就是如同木偶一样的女儿。
画面一直到这里,再往后的事情就是闫乐宁在精神医院的事情了。
盛耀抬手在半空简单地捏了个印,周围景象恢复成他们最初来到这里的样子。
盛耀看向闭着眼睛睡着的闫乐宁,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被子,眼神复杂。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献书院......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盛耀皱起眉。
听鲁教官和闫乐宁的意思,那里似乎是归真教育的禁地,更是许多学生的噩梦。
还有鲁教官的那句献书院里已经死了不少人又是什么意思?
盛耀看向项楚西轻声开口:“这个献书院很奇怪,归真教育绝对有问题。”
项楚西“嗯”了一声,微微眯了下眼眸:“等收了那个婴灵交给老黑,我们就去找找这个归真教育的秘密。”
盛耀应了一声:“想来发财在那里应该也发现不对劲了,到时看看他有什么发现。”
项楚西点点头,没再说话,开始在这个病房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什么。
“老项,你干嘛呢?”盛耀有些不解。
“我看看在哪个方位布阵法。”项楚西头也不回地回答他。
“阵法?”盛耀自言自语叨咕了一句。
下一刻,盛耀灵光一现:“你的意思是在这能抓到那只婴灵?”
项楚西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真是个聪明的小孩。”
盛耀听着他好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撇撇嘴。
项楚西站在窗边,犹豫了一下:“就这吧。”
决定好位置后,项楚西左手凭空出现一朵小小的淡紫色花朵,右手快速地在半空中写着什么,右手停下的一瞬间,半空中金色的模糊字体飞速地窜进了花朵中。
待金光消失,花朵缓缓消失在项楚西的左手中。
“这是什么?”盛耀不明白就开口问。
“地府用来传信的。”项楚西道。
“你在给黑无常传信?”盛耀猜测。
项楚西点头:“既然都帮他找到了,出力的活让他自己来干。”
听了他的话,盛耀默默伸出大拇指赞叹:“英明。”
项楚西勾起唇,就这么不谦虚地接受了盛耀的夸奖。
黑无常一听说有了那个婴灵的消息,速度特别快地过来了。
黑无常一出现,就快速地扑向了项楚西:“老项!我就知道你......”
还没等他扑过来,项楚西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撑住他,把他隔在了距离自己一臂远的地方。
黑无常原本话还没说完,只能生生咽回肚子里,嘟囔了一句:“真冷漠啊。”
习惯了项楚西冷淡的样子,黑无常搂住盛耀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多亏你们了!”
盛耀承受着黑无常的热情,哈哈干笑出声,咧着嘴推开他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还没抓到呢,等抓到了再高兴。”项楚西淡淡地声音传出,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黑无常身上。
“扫兴。”黑无常撇了下嘴,松开盛耀。
走到床边,开始准备抓捕婴灵的阵法。
盛耀和项楚西站在黑无常的后面,看着他忙前忙后,一点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你们两个就这么冷漠吗?”黑无常回过头幽幽地开口。
盛耀笑嘻嘻地摆摆手:“哪有!”
项楚西还是不咸不淡地样子,开口道:“在你抓到它之前我们两个不会走的,就在这帮你抓它。”
黑无常知道项楚西他们为了这件事已经操了不少的心,之前也是开玩笑说了那么一句,所以点点头:“谢了。”
他明白项楚西是怕那个婴灵背后有黑手,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一起共事多年,他怎么会不明白项楚西这个看似无情实际很仗义的人的想法。
夜深人静,一道小小地身影嗖嗖地快速在墙壁上攀爬,最后停在了七楼的窗户口。
身影在爬进窗户的一瞬间就被一个黑色的漩涡吸了进去,很快消失不见。
“欸?竟然这么容易?”黑无常从暗处走出来:“枉我还布了几个其他的阵法以防万一。”
项楚西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容易,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黑无常还在奇怪,项楚西拍了下他的肩膀:“既然抓到了就先回去吧,别再出岔子了。”
“有道理。”黑无常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注意安全啊。”
盛耀应了一声:“放心。”
黑无常的身影渐渐消失,离开了这里。
盛耀看着黑无常离开,看向项楚西,刚要说什么,发现项楚西眉头皱起:“在想什么?”
“你不觉得这次抓捕很容易吗?”项楚西开口:“这个婴灵既然能从黑无常手里跑掉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
“难道婴灵的背后没有人?我们猜错了?”盛耀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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