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再睁眼,推开身上厚重的被子,千手幸抬手揉着额角,翻身坐起看着眼前合上的障子门,又撇见地上燃起的火炉。

身上的衣物被换了下来,叠好放在了一边,身上这件大了些,也厚了些。

却不热。外面大概是冬天。

他这是到了哪里?

活动手脚松了松筋骨,他扶着地站起身,推开了门。

寒冷的风扑面而来,吹到脸上像刀割一样。

与他半梦半醒间见到的少年多有相似的几个孩子正嬉闹着绕着较大的女孩子跑。

“啊!你醒了!”那个大概有十多岁的女孩儿看到了他,哒哒跑过来把他又推进了屋里,“外面冷,不要穿这么薄出来啊。”

“妈妈,他醒了!”她回过头,对着门外喊到。

几个小孩都涌进了屋里,围着他坐一圈七嘴八舌的问他问题。

“你叫什么啊?”“你怎么会晕倒在山里?”“你还好吗?痛不痛了?”

千手幸一一回复。

“我叫……晓美幸。”“不知道,不记得了。”“不痛。”

身后门被拉开,身穿白色长衣的女性走了进来,跪坐在火炉边。

“你还难受吗?孩子。”她问着,伸手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没有再次发热,太好了。

“我还好。”千手幸吐出一口气,往后挪了一些,郑重的俯下身,额头紧贴手背,“谢谢您的帮助。”

“快起来!不用这样!”灶门葵枝忙扶起他,感受着手中衣物下纤细的身躯,她的目光不由带上担忧。

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野兽频出的山中,为什么身上穿着单薄的夏装,她心底也有许多问题,最后却全数化作了对幼童的怜惜。

“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她起身出去,不一会端着一碗杂粮饭回来。

千手幸睡了这么久反而一点不饿,明明昏睡前饿的要死还只吃了一碗粥。

“谢谢您。”

他略有迟疑地接过了灶门葵枝手中的碗筷,大口吃起冰凉的饭。

“晓美幸。我是晓美幸,请务必告知我您的姓名。”他咽下口中的饭,在灶门葵枝慈爱的眼神里下意识想要躲闪。

“啊,”年长的女性弯了眉眼,“我是灶门葵枝。他们是我的孩子,祢豆子,竹雄,茂,花子还有六太,炭治郎,你今早醒的时候见过,他还没过来。”

不太记得了。那片刻的清醒都仿佛成了梦的一部分,所以他的梦又是什么。

他记不清了。

好难过,却又连为了什么而难过都不知道,只是酸涩在心间蔓延开,像要把他搅碎一般。

他眨眨眼,却是连流下泪来都无法做到。

“我可以叫你小幸吗?”

千手幸点点头,算是认下这个称呼。

她又找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两人坐在屋檐下,灶门葵枝缝补着衣物,针线穿梭不停,千手幸抱着腿坐在一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孩子们拉着他去院子里玩耍,他们迎着阳光开怀大笑,像是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烦恼。

直到太阳落山,明月高悬,名叫炭治郎的少年仍未回来。

从白日里与祢豆子闲聊时得知了如今时代后,千手幸忍不住得将大正与鬼联系在一起。

会被吃掉吗?

他规矩地将手重叠压在胸前,目光放空胡思乱想。

眼神飘忽,掠过一边熟睡的灶门葵枝和她的孩子们。

她们会伤心的吧。

恍惚间,他闻到了令人作呕的恶臭与血腥气,不,不是错觉。

他悄然起身,拉开门钻出又迅速合上。

二十三年。他以为他会忘记鬼的气息的。

千手幸抑制不住地嗬嗬笑了起来,嘎吱嘎吱地踩着雪站立在院中。

没有趁手的武器。

不重要。千手幸左手抓着右手小臂,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一个用力就将小臂拧了下来。

反转术式运转,骨骼生长皮肉一层层覆盖其上,他甩了甩右手,恢复知觉之后一切如初,只有挽起的衣袖上的血渍见证他刚才的疯狂。

抬手,那一截小臂上的血肉被点燃般化为灰烬飘散融在雪中,骨骼拉长,变形,指骨聚拢成一团又压扁成为并不锋利的刀尖,桡骨尺骨扭曲缩在一起,腕骨成了刀身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握着刀柄——如果那处能被称作刀柄的话,千手甩了个刀花,感慨用术式走捷径做出来的咒具还是不如人家专业咒具师做出来的趁手。

高温的空气刚被吐出就化为水雾,肺部不再因时时运行呼吸法而疼痛,似乎这也成为了身体基础活动的一部分。

手掌骤然握紧,低头看着绯色攀爬上苍白的骨刃,千手幸提着刀,静静等待着逐渐靠近的鬼物。

他不太习惯使用通透世界,同样掌握了通透世界的白石梦开了一次之后就和他说一直开这个很不礼貌。

虽然他不知道看着一堆骨头器官血管神经有什么不礼貌的,但好歹也是记住了。

不过原因主要是有次杀一只蜘蛛鬼的时候开着通透世界,看到蜘蛛鬼的肚子里数不清的小蜘蛛鬼,恶心的要死不说还要一只只戳死小蜘蛛鬼。

林间飞出一只骨鞭直冲千手幸面门袭来,轻身跃起,千手幸一刀斩断骨鞭后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身,躲过来势汹汹的数只骨鞭落在地上。

“鬼杀队?哪都有你们,虫子。”肤色苍白的男人有些血一般的眼瞳,身上那属于鬼的臭味比那个武士鬼还重。

莫名的兴奋充斥在脑中,咒力翻涌,那双紫色的眼眸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看到了磨刀石的眼神。

咒术师没几个不疯的。

鬼舞辻无惨感觉被那个眼神冒犯到了,他皱起了眉,平静地说:“那就一起去死吧!”

骨鞭横扫,就要将千手幸连同他身后的房屋一同毁掉。

身躯旋转起来,刀刃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浮世绘,水浪绞碎骨鞭,又飞速贴近鬼舞辻无惨。

恐惧蔓延上心头,又在有如实物的刀痕中夹着的细碎月牙落在身上时到达顶峰。

灼烧感,像跗骨之蛆一般侵蚀着他的血肉的剑气,就像日之呼吸砍在了身上一样。

逃,他一定要活下去!

自爆个两三千片,总能逃出去的!

如此想着,他却连控制身体都做不到,灵魂仿佛成了□□之外的独立生物,被拘束在一边眼看着那个魔鬼捅穿了他的五个大脑又即将砍下他的脑袋。

忽的一股巨力将他推进了身体中,他连忙把自己炸成烟花,一边依凭血液疯狂呼唤着鸣女,捞走了自己的部分血肉。

只是回到无限城后打算重塑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原,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总之不成人形。

无惨刚打算把那个小孩的样貌传给下面的鬼,就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回想起那个小孩的模样。

愤怒至极的无惨一巴掌拍掉了鸣女的脑袋,看着自己空了一块的掌心无能狂怒。

困死,明天绝对不熬这么晚

现在小幸能压着无惨打是因为无惨太苟了见不好就想撤(虽然他正面打也只有被按着捶的份

高攻低防但血牛还有自回血,技能多倍率还高,高血精力充沛加攻加防,低血狂暴闪避免伤,还有二阶段等等:-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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