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揭露

乞颜赤纳轻拍她的手背嗔道“又胡说。”

李琉风虽是感动,却仍不忘初衷,得理不饶人道“还有呢?我不信只有这一件,纳兰姐姐都告知我了,你若不从实招来我还是要脱衣的。”

乞颜赤纳费力想了半晌“在你习武后我刻意写了篇文等你阅览,你笨的很,背了许久才看完,我只能在外间等,等你背好时冻的我身子已然发麻。”

李琉风愤愤道“你之前还说我聪慧,如今又说我笨。”

说完不解气,可乞颜赤纳位置找的好,她低头也咬不到她,李琉风扫视上下后,伸手轻轻掐了下乞颜赤纳的腰身。

乞颜赤纳笑起来,在她怀里窝的更舒适些。

李琉风继续问“还有呢?”

乞颜赤纳愁的蹙眉“我当真不记得了……那不如你问我答?”

李琉风也不客气,直接道“狐裘既然是你送我的,那药呢?我之前始终觉得是纳兰姐姐送的,可后来觉得是你……”

乞颜赤纳想了许久,想的发困,含糊道“不记得了……”

李琉风见状不满“纳兰姐姐说,你冰湖救我之后高热不退,你也服下还魂丹才慢慢康复,又怕我看见你的虚弱便跑到纳兰姐姐那里住。”

“嗯嗯……怕你胆子小……”乞颜赤纳困的似乎要睡过去。

李琉风故意往她腰下面摸,吓的她又清醒过来。她叹气道“你怎学的这样坏……”

李琉风继续问“那你前几日说的乞颜部落的人是你杀的是何意思?与十年之约可有关?”

失控下说的话被提起,乞颜赤纳觉得难以解释,只得道“有关,等我最后一件事做完便原原本本的告知你所有。”随之打起官腔道“兹事体大,容后再议……”

“哦……”李琉风配合的应了一声,可又使坏道“那我问完了,我要脱衣了……”

乞颜赤纳立即直起身来瞪着她,委屈惊讶还有些许对李琉风不守信的怒气“怎还要脱衣?”

李琉风得逞道“睡觉自然要脱,难不成我要穿着外衣睡?”

乞颜赤纳意识到自己被耍,迅速的在李琉风颈上咬了一口就跑开了。

李琉风捂住脖子呆呆的看着已经躲到帐帘内的人,随后傻笑起来。

她取了一方礼盒抱去给藏在被褥间的人。

乞颜赤纳见是一长条礼盒,心下不免激动,打开看果然是她的玉笛,顿时喜极而泣,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后又万分欣喜抬眸看向李琉风。

“小风,多谢你费心。”

李琉风自豪道“也不枉我同那些商人喝了半月的酒,总算帮你寻回来了,方才还忘了这件事,在滇南你为救我不惜将玉笛放入酸里,那时我不知你的难过,可我如今知晓了……多谢你,阿纳姐姐……”

多谢你,愿始终如一的来爱我。

这一晚的折腾,直到天色泛白二人才睡着,听见鼓声响起,乞颜赤纳推了推身旁的人“李辞年要去祭祀,你不去么?”

李琉风这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换礼服。

乞颜赤纳在她额头落上一吻才哄的她情愿了些。

李琉风虽位高权重,可她毕竟是庶出,母亲只是没有位份的伶人,还是李辞年给她母亲追加妃位重新安葬。故而祭祀礼上她始终隐在人堆里,直到大典落幕才被李辞年喊过去问话。

李琉风心虚的先讨好道“臣妹祝皇姐龙马精神,四海升平,万事顺意。贺礼已备好,稍后给您送去。”

李辞年看见她这副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昨夜难消美人恩罢,今日能起来倒是您给我面子。”

李琉风见势不妙,连忙撒娇卖惨“皇姐……我错了……但我见阿纳为我奔波脚踝都磨出血了,我于心不忍。且既是有意两国交好,便不该再如此待她了罢……”

李辞年白了她一眼道“改日请玄苍大师将她体内的银针取出罢,齐国来使者恭贺新春,纳兰亲自来的,这面子要给,还有个三五日进京,到时你去安排……另外,今夜与群臣的晚宴你记得来。”

李琉风应下后先去回长宁殿为乞颜赤纳解除禁令,又告知她纳兰要来的消息,她本以为乞颜赤纳会欢喜,却见她面色始终淡然。

可还有许多杂事需要操持,她便安慰道晚间尽早回来陪她。

盯着宫人将礼品都送出后,已到午后她连饭也未曾吃便去御膳房命厨子杀羊架起烤架。

这羊羔是纳兰先派人送来的,想着乞颜赤纳年关能吃上,昨夜本是派人烤过的,只是中原人倒底是做不出草原的风味,李琉风便抽出空来要为乞颜赤纳亲自烤制。另外塞北三珍醍醐、酥酪和马奶酒也已备好,到暮色四合,李琉风带人先将餐食给乞颜赤纳送去,再更衣去随李辞年赴宴。

可当她回长宁殿时却不见乞颜赤纳的踪影。

问秀雪,秀雪也道不知,说贵人半个时辰前就出去了。

李琉风隐隐觉得不妙,带人往升平楼而去,此时场内零星有官员落座,大多是宫人往来忙碌。

她命南衙禁军封锁升平楼,凡往来之人必细细排查。

自己则坐在门外等蔺无忧到来。

她猜,乞颜赤纳若是报仇,那定是朝蔺无忧而来。

李辞年听闻动静后在升平楼后殿传李琉风问话,听闻李琉风的猜测她冷汗淋漓。

“拦住她,若蔺无忧死了朝堂就乱了,他死也不能这时死!”

可排查到蔺无忧来也未曾发现乞颜赤纳的身影。

失态并非李琉风能做主的,李辞年命易归迁亲自带北衙禁军架设弩箭在二楼设伏,待乞颜赤纳出现若她对蔺无忧不利便立即射箭,却严禁伤她性命。

李琉风更是焦急,皇姐虽不会伤及乞颜赤纳性命,可她不愿乞颜赤纳受一丝伤害,趁官员落座,她将宫人都叫出去审查一遍后发现果然少了个摆放酒具的小宫女。

事到如今,李琉风只得派人去给蔺无忧换了酒具,以防被乞颜赤纳下毒,并吩咐人去找那个宫女,严禁她进入升平楼。

此时宴会已开场,她也需尽快落座,入内后心里盘点着可会有疏漏之处。

直到下属传来消息道,找到那名失踪的宫人了,被人打昏藏在门后,叫醒后问话说是摆放酒具之后才被人打昏的。

李琉风闻言顿时心凉了半截。

她早该想到,乞颜赤纳怎会不设置障眼法,就如同她御书房留下的字条一样,她以失踪的宫人为障眼法,自己则已混进升平楼内。

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应对,只能等乞颜赤纳出现,看她要做何事。

舞曲过三,场内热络起来,众人兴致颇高,不断交谈这几支舞的优劣。

尤其是这一支飞天舞,绫人扮作神女单手扯着水蓝的丝绸从二楼摇曳飞下,五彩缎带飞扬,下面舞女齐齐将橘色水袖向上抛出将神女笼罩其间。

这舞是照着西域飞天神女所编,二楼的琵琶乐师参照西域传说编曲,曲风诡异苍茫,可下一刻便被笛声所扰,生生被带成了十面埋伏,下面齐舞的伶人一时间停住动作,不知出了何事。

只见一宫人缓步入内。

李琉风紧张的站起,她知,乞颜赤纳来了。

她想劝阻,却见乞颜赤纳扯下人皮面具,嘎巴几声脆响后缩骨功复位成她原本的模样,也撕去外面不合身的宫人衣服,露出她原本的白色衣裙。

朝臣显有人见过她。

一时间议论纷纷,猜测这是何人。

乞颜赤纳朝李辞年施了一礼后开口“齐国靖安公主贺衡国女帝福泰康顺,天下太平。”

李辞年不知乞颜赤纳这是唱的哪出,只得接着她的话问“朕也同祝齐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知靖安公主此举为何?”

乞颜赤纳道“请问陛下在衡国子女弑母该当何罪?”

李辞年答“十恶不赦,该判斩立决。”

乞颜赤纳此言一出,蔺无忧顿时变了脸色,惊疑不定的望着乞颜赤纳。

乞颜赤纳继续道“那好,我此行便是要御前状告蔺无忧抛妻弃子,弑母杀子,衡国令此等不孝之人为相岂非有损国体!”

话音未落,满座哗然。

李琉风深感今夜失态已并非她能掌控,李辞年也只得顺着乞颜赤纳的话道“不知殿下可有证据?”

乞颜赤纳含泪冷笑道“并无证据,只有一故事,还请诸位听好。”

“四十年前,就在衡国京都内,有一个显赫门第,男主人名唤宋开星,世袭伯爵……”

提到当年的信国公,在场众人无不惊惶,李辞年身后的宋苒更是面如土色。蔺无忧似是有了猜测,面色阴沉至极,只等乞颜赤纳继续说下去。

乞颜赤纳吸气继续道“宋开星有一女,名唤宋雪烛,意喻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以此纪念宋开星早年在边关离乡的日子。那年宋雪烛桃李年华,与京中家道中落的蔺逢暗生情愫,可宋家嫌弃蔺逢只是一个小官,便不准二人往来。在座诸位或许不曾听过蔺逢之名,他便是蔺无忧之父,十年前就已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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