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舒虞之前, 陶斐的生活很简单,拍戏结束后就是一个在家独处。maixi9
跟舒虞一块后,他的剩余时间被塞的满满当当, 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就算真的一个人在家里, 也时常是聊天度过。
他觉得自己真的变了。
但舒虞在这段关系总是太过理智, 他想拉着她一起沉沦。
陶斐大概猜到舒虞要求见面的目的,无外乎要结束这段危险关系。
他才不要。
陶斐劳模难得请了两天的假。
薇姐有些诧异,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一切正常。”陶斐漫不经心的笑了下, 但这给了他一种新思路。
“这不像你的风格,不过我是支持你的,你也是时候休息了, 两天够吗?”薇姐翻了翻行程, “所有行程可以推几天, 反正我们是大牌, 偶尔耍一耍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想,应该够了。”
*
舒虞准时摁了陶斐的家门, 意大利进口的装甲门,一扇门抵过一辆车, 果然是身家是她上千倍的男人。
“舒虞?”门没打开,陶斐的声音倒是先从可视门禁传出来。
“是我。”舒虞看向镜头。
“不好意思, 我不太方便,你能自己进来吗?”陶斐的声音还带着鼻音,说完,门也随之打开了。
舒虞进门, 迎面看见的便是整体黑白灰的性冷淡风格,物品摆放整齐,干净清爽,跟陶斐倒是如出一辙。
她低头看见了一双一次性的女士拖鞋,随手换上。
“陶斐?”舒虞没看见人,叫了一声。
楼梯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陶斐走下楼,“抱歉,没亲自给你开门。”
忽略掉陶斐反常的礼貌跟鼻音,舒虞没往里走太近,她打算快打斩乱麻直接说了完事,她低着头,“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什么话?”陶斐走下来。
从舒虞的视角来看,陶斐走到她面前停下来,白色拖鞋,往上是居家的亚麻色的长裤。
舒虞舔了下唇,毕竟这事她从来没干过,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觉得……”
陶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终止了她的“告白”。
“抱歉,你想说什么?”陶斐抬起头,眼睑处是淡淡的粉色,脸也处于不健康的苍白中,看起来异常的憔悴脆弱。
舒虞这才反应过来,“你生病了?”
“小感冒吧。”陶斐摇头,一只手握着纸巾,努力集中精神看向她,“所以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舒虞想说,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都病这么严重了,还是回床上躺着去吧。”
“哦,”陶斐吸了吸鼻子的,“真的没什么事吗?”
“嗯,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舒虞觉得自己好歹做了两年朋友,就这么走了显得很无情,想了想又问:“你吃药了吗?”
陶斐摇头,“感冒我不一般不吃药。”
“靠意念吗?”
“靠多喝热水。”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陶斐的眼睛格外的透亮。
舒虞抿唇几秒,最终还是败在他手上。
“先躺着吧。”舒虞强行推着陶斐躺上床,“家里有药箱吗?”
“有。”陶斐盖上被子,只露出张脸,看着倒是挺乖巧。
按照陶斐告诉她的位置,舒虞找到,翻出了两种熟悉并且适合他此刻症状的药,又倒了水给他,让他吃下。
陶斐拧着眉,“一定要吃?”
“不吃怎么会好?”舒虞递过水,态度强硬。
陶斐艰难吃下了两粒药丸,本想掩在舌底等着舒虞离开后吐出来,但太苦了,他索性再吞下水混合着药一起吞了。
“你应该有请阿姨或者钟点工吧,到时候你再记得量一次体温,如果严重了也请他们打电话给薇姐送你去医院。”
舒虞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说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正要起身,手却被拉住了,“我没有请钟点工,不喜欢陌生人。”
“那我帮你给薇姐打电话?”舒虞怔愣半晌,她从来没见过陶斐这样虚弱的样子。
“陪陪我吧。”陶斐声音有些哑,透亮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想满足他所有愿望的感觉。
舒虞坐下来,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被子,道:“好,你睡吧。”
“过来,陪我睡。”陶斐掀开被角,又默默的放回去,“如果怕传染的话,还是算了。”
舒虞:“……”
狗男人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语气怎么茶里茶气的。
更可恶的是,她还非常的受用。
“……也不是不行。”舒虞别了别头发,在陶斐的身边躺了下去。
很奇怪。
这两年来,他们并没有只单纯的躺在被子里聊天过,现在安安静静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还有些不习惯。
两个面对着面,只不过一掌的距离。
“陪我聊聊天?”陶斐掀了掀唇,声音很轻。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陶斐想了下,接着道:“跟你说说我拍第一部戏的时候。”
“应该是团宠。”像陶斐这样,应该是从小漂亮到大,被全组人宠着都很正常。
陶斐摇头,“恰好相反。”
“那年我十二岁,出演的是一个悲情角色,当时太年轻了,悲伤表达的浅薄,所以导演让全剧组的人孤立我。”
陶斐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想继续听下去的冲动,即便再无趣的内容,好像由他说出来都会有另一种味道。
舒虞有些意外,“应该会很难受吧。”
“我共情了情绪,贡献出了不错的表演,结束时所有人鼓掌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所有的孤立只是设计出来的。”
陶斐看着舒虞的眼睛,“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了,但那种孤独感记到了现在。”
舒虞能想象那样的场面,热闹是别人的,只有孤独忠实于自己。
她拍了拍陶斐的肩膀,“现在好了,现在没有人敢孤立你了,你不会孤独了。”
“偶尔,还是会孤独的。”陶斐小声补充。
舒虞被那双眼睛看得心里慌慌的,抬手给他闭上,“乖,生病了就要多睡才能好的快,赶紧睡。”
“嗯。”陶斐扯了下唇,一个微笑弧度。
即便没有那双漂亮的眼睛,但陶斐五官单挑出来都很出彩,尤其薄唇,上唇偏薄,刚好是她喜欢的唇形。
意识到走神,舒虞选择闭上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
温度适宜,味道熟悉,舒虞几乎秒睡。
感觉到眼睛上手上覆盖的力度小了,陶斐睁开眼,眼前人早已经睡熟。
乌黑的睫毛,长而翘,像鸦羽般。
陶斐伸出手指尝试碰了碰舒虞的鼻尖,可除去皱了皱眉她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他随手给她拨了下耳边的乱发。
玩了半晌,他侧着身拿过手机,解开,屏幕便是她的照片。
丑照。
让舒虞看见会炸毛的那种。
陶斐轻车熟路的,这一次没有拍丑照,而是照了睫毛的照片,颤巍巍的,像是即将振翅的蝶翼。
放手机时,旁边舒虞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来,因为2.0的视力,所以只是下意识随意一撇轻易看到了屏幕上的消息。
备注男妈妈。
男妈妈:你到底告诉陶斐老师没有?
男妈妈: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去告白的!
男妈妈:舒虞!你又被勾到床上去了?
男妈妈:【无能狂怒】表情。
鉴于这位男妈妈发送信息的速度太快,陶斐在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全部信息浏览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舒虞不是来摊牌的……
那他装哪门子的病?
*
舒虞睁开眼,近距离看到的是棉质的家居服,领口刚好到锁骨的位置。
她整个人像是圈成毛球,安安稳稳的藏在陶斐的怀里,睡的异常安稳。
她不记得自己是主动还被动。
舒虞尝试着拉开陶斐压在她身上的手臂,小心的退出安全距离,但刚退开没多少距离,陶斐像山一样压下来。
两个人的脸瞬间零距离,鼻尖几乎碰触到鼻尖,陶斐也在同时睁开眼睛,浅咖色温柔的像是深绿色树冠上的阳光。
舒虞在惊吓之余,心脏漏了半拍。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陶斐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根本不想睡了一觉的病人。
舒虞心虚一个劲的往后退,“没有。”
但退到一公分的距离后她很快就明白,陶斐的手臂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里,根本无处可逃。
“舒舒,你说谎。”
陶斐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带着尾音,格外的勾人。
“不准这么叫!”舒虞板着脸,立刻纠正。
陶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想我怎么叫,宝贝,宝宝……”
舒虞:“……”
“你没病?”病人哪有这么精神。
陶斐纠正:“是被你治好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种奇效?”舒虞确定自己被骗,气极反笑,“陶斐,你耍我。”
“你也耍了我。”陶斐又靠近一分,声音压的很低,“算,扯平。”
“我耍你什么?”
陶斐鼻尖抵着她,呼吸贴近,“你喜欢我,却总是骗我只吃馋我身子。”
舒虞猜想一定是靠的太近呼吸带着的温度,蒸着她整张脸都红起来了,“你睡觉睡出毛病了,谁说我……”
她说一个字,陶斐就亲一下。
正在她要伸手推开那张脸时,陶斐直接吻住了她的唇,丝毫没打算给逃跑的机会。
直到舒虞被吻的近乎窒息时,陶斐放开了人,看着她的视线像是伺机已久的狼,“谁教给你的道理,男人用完即丢?”
“我们说好了,动了感情就结束!”舒虞多少显得有气无力。
陶斐长长的哦了一声,“谁说我动了感情,我只是想睡你一辈子而言。”
看着舒虞瞪着他,他又道:“还是说你动了感情?”
正当舒虞要紧跟着承认结束这乱七八糟的一切时,陶斐也跟着补充,“要真动了那也不打紧,我是不介意的。”
舒虞:“……”
路全都给堵死了,她还选个屁!
放弃挣扎的舒虞微笑道:“陶斐求求你当个人吧。”
陶斐圆满的亲了下她的唇,“以后吧。”
“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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