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的过头

裴知瀚没想过,小女孩在床/上能有那么多的话说不完,她能搂着他的脖子叫个不停。

从honey叫到daddy,到后面精疲力竭又开始咬/着他的指头埋怨起人来,问他:“你不累吗?”

裴知瀚撑在她的上方,漫进来的幽暗的月光将他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渡得分明。

他说:“怎么会?”

温钰浓笑他逞强,他却不恼只俯身去亲她。

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说:“浓浓,我有没有逞强你感受不出来吗?”

“上一次我就想这样了。”

上一次是哪一次?

温钰浓曲腿勾/着他紧实的腰,抬手拍了一下裴知瀚的脸,难耐地喘着气骂他:“老流氓。”

玩的过了头,第二日裴知瀚健完身后温钰浓还没有醒。他坐到床边,帮她拨开了盖住脸的头发。

温钰浓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表情实在可爱,他便忍不住又盯着她看了会儿。

忽然想起肖译把她送来的那一回,她也是这样,睡得很沉。自己那时也在床边看了很久,她没有一点反应。

在温钰浓的额间落下一吻后,他起身去办公间打电话。

接电话的助理诚惶诚恐,完全没想过他会这个点找自己。

只听到裴知瀚说:“帮我约贺英章,我要见他,越快越好。”

此时东方曙色初动,落地窗外车灯汇成金红相间的光带,裴知瀚看得有些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十几岁才会有的走一步看一步的赌徒心态,在这一刻又如鬼魅般浮现。

温钰浓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时,裴知瀚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转身搂着她,问:“醒了?我叫管家送饭过来?”

温钰浓摇头,“不要。”

“乖,吃一点。然后我陪你去平市,到时我们一次性把给外公的东西敲定好,嗯?”

他是在问她的意见吗?温钰浓有些受宠若惊,反问道:“真的?”

裴知瀚埋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轻笑了一下,“我还会骗你不成。”

温钰浓乖巧地点了头说:“好吧。”

她想,随他去吧,总归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就比如昨天,那样尽兴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说过两人要确定什么样的关系,他没确定要做的事是不会给承诺的。

温钰浓就是那样清晰地知道,他并不想被女人捆绑的太死。多孤高薄情一人啊,对她也不过是漫不经心地一点照拂而已,说到底昨夜他们只能算露水情缘。

就如小曲说的,他那样的人,身边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开心就够了。

心底那些愧疚也就散了,她安慰自己,游戏一场,见好就收。

裴知瀚把回程的时间定到了晚上,白天两人窝在酒店套房,他陪着她给客户打电话。

时不时还教她一两句话术,温钰浓学得快,他一点就懂,立即就能把那些说辞给用上。

她的学习能力,是从这一刻开始,让他刮目相看的。

*

温钰浓替裴知瀚拍下的那块石头,一半绿一半紫,绿得地方远达不到帝王绿的级别,紫的地方种也不如预期的好。

她仔细观察着裴知瀚的脸色,生怕他恼自己夸大其词。当初信誓旦旦带着他赌石,一笔钱投进去最后血本无归,换个人指不定已经翻脸了。

裴知瀚却沉得住气,似乎这点小钱他真不当回事,只看着她笑。

连那开完窗的石头他也仅拿起来看了一眼,语气淡淡的,像是逗她般问道:“你的全平市最厉害的雕工师傅呢?”

“那不是等着裴先生您来确认方案么?”她说得理直气壮:“你助理要求多,方案改了又改,搞得我们现在都不敢动手。”

“倒成我的不是了?”

温钰浓把石头拿起来,给他介绍道:“怎么会?你就听我的吧,雕颗大白菜算了。绿得地方是叶子,带点紫调的地方...”

她把石头转一圈给他展示,“白菜谐音‘百财’,清清白白,象征财富也象征长寿。保管给你雕得比台北博物馆那颗还要精致漂亮。”

“嗯,那听你的。”

或许是他太好说话,温钰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又确认道:“那就这么定了?”

裴知瀚轻嗯了一下,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手指穿过发丝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

温钰浓觉得痒,笑着往后躲。

这时手机响起,邓慧娟打了电话过来,她顺手摁了接通,喂了一声。

“钰浓,你快过来,你爸爸他下病危通知了。”

温钰浓一瞬间血液凝固,嘴唇动了动,不确定地反问:“你说什么?”

“你爸爸,好像不行了,我也不懂医生说的,反正很严重。”

她有些懵,拿着手机僵在原地。

裴知瀚陪在她身边,没有问她的异样是为什么,也没有催她,就静静挨着她站着,一手扶着她的腰。

无声的力量从他的手掌传过来,温钰浓刷的一下就哭了,然后扑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抽噎。

话说一半,停一半,凑在一起成了那句:“我爸爸——不行了,我要——赶紧去医院。”

裴知瀚拍着她的背,有些于心不忍,最后稳了稳情绪,安慰道:“乖,他不会有事的,别急。”

他的笃定,温钰浓没有听出来。

大约是哭得太用力,裴知瀚发现自己根本哄不住。

他郑重捧着她的脸,拇指尽可能温柔地摩挲在她的眼睑下方,耐心替她擦泪。

小姑娘泪水决堤,止不住。

索性他就俯身去吻她的眼睛,把人抱在怀里,躬着身子一个劲儿地亲她。

温柔哄她:“你相信我,钰浓,不会有事的,我给你保证。”

温钰浓眨眼,泪水如柱般又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继续亲她脸颊,尝到了泪水的咸味。

“你信我,好不好?”

冷空气还未南下,平市的夜不算寒凉,裴知瀚却感受到她抖动身躯的彻骨寒意,一阵心疼愧疚。

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对不起,不难过了,不会有事的。”

温钰浓心里担心温泊松,她够了,快速缓了缓后一边擦泪一边推裴知瀚,“我要去医院。”

裴知瀚就牵了她的手往外走,那里司机在等他们,上车后汽车启动,一路过去道路十分通畅。

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只开了二十来分钟,下车时温钰浓看到他车上挂了自己送的那枚防古龙壁的车挂。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有些奇怪怎么挂在这儿了。

裴知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解释道:“这车用得多,更需要它保佑。”

一句玩笑话,温钰浓无心回应,也没有细听,迈着步子焦急往急诊室赶。

到了才发现,居然是虚惊一场,没什么所谓的病危,什么器官衰竭也是误诊。

她一股气憋在胸口,找医生理论,对方态度倒是好,不停地低头道歉。反倒是温钰浓愣在原地,想了想也只能作罢。

这样闹一场,先前又哭了一通,她是真好了不少,只是无端地更愿意与裴知瀚亲近了。

这种亲近邓慧娟也看得出来,她把温钰浓拉到一边,关切地问:“你们谈恋爱了?”

温钰浓摇头,“妈,别乱说,上次在家里你也见过,这次是人家刚好来平市谈那块石头的事儿,恰好赶上这一出而已。”

“他没怪你切垮了?”

“给他雕好还能补救,这不成品还没出么。”

邓慧娟看着她一脸抗拒谈此事的模样,便不再追问,无奈笑了笑说:“钰浓,心事不要憋着,有什么也跟妈妈说,我们一起面对,你不要一个人抗。”

温钰浓挽着邓慧娟的胳膊,把她拉进病房,“你陪着爸,照顾好他就成。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是吃不了苦的人,你别操心我。”

裴知瀚的助理跟在他身后,也走到了病房门边,两个助理一个手里拿着果篮,一个拿着礼盒。

邓慧娟想要给他们倒水,被裴知瀚按住肩膀,客气地拒绝了。

他说:“上次来阿姨家没有准备礼物,这次我提前带了点东西。”

随即助理便将礼盒放到旁边地上,离开后还不忘顺手关了门。

邓慧娟点头道谢,回头去看温钰浓。

见她坐在温泊松的病床边给他擦手,自己又不擅应酬,便夺了温钰浓手上的帕子,“你去陪裴先生吧,我来弄。”

温钰浓就麻木站起来,听话地带着裴知瀚去了病房外的过道,两人挨着坐下来,她的心里紧了紧,问道:“那些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

裴知瀚拉着她的手,没什么反应,不紧不慢地捏着她的手指,“提前买的,来平市前。”

“下次别带这些了,不要那样客气。”

“嗯,那你也不要跟我客气。”裴知瀚捏了一下她的脸,接着说:“这医院出这样大的岔子,你怎么放心让叔叔呆在这儿?把他送到京市吧,我来安排,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带着诱哄的味道,让她彻底松懈下来,真思考起他提议的可行性。

温钰浓侧仰着头,“可我不在京市,我妈也要过去,很不方便。”

“这不难,我安排人照顾他和阿姨,你也常来京市,厂子的事儿你不用每天都在的,不是吗?”

见她踌躇不定,裴知瀚又说:“下个月京市有珠宝展,我已经提前帮你拿到名额了,你带着铺子里的好货一批一批送过去,就当是在工作。”

“好的医疗条件能让叔叔更有机会醒过来,协和那边新来了这方面的专家团队,应该对叔叔的情况会有帮助。”

他说服人的本事太好,温钰浓觉得自己像被拿捏住七寸的蛇,根本拒绝不了他。

只是,他凭什么做这些呢?

温钰浓凝住目光看着他,问:“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裴知瀚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反问道:“你不值得我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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