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蔚辰提着一个装满鲜花的篮子进来了,另一个手里拿着个精致的提灯。
“过来,璐璐。”孟蔚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
陶嘉璐起身坐在床边,她其实不知道怎么面对孟蔚辰,他对她的好是真,做的事也是真,她清醒果决的与孟蔚辰划清界线,不再接触,也是想不再牵扯自己的心。
孟蔚辰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造型别致的戒指,“这是我设计的,我们的婚戒,想保持住惊喜,一直没给你看。”
孟蔚辰拿出一枚走到陶嘉璐面前单膝跪下,“之前的求婚,我一直不太满意,没做到完美,当时的戒指是请别人帮忙设计的,现在我重新给你补一个。”
拉住陶嘉璐的左手,轻轻套在了无名指上。
借着提灯的光亮,清晰的看到戒指主石是一颗五克拉的红宝石,主石旁边镶嵌着一个略小一点的海蓝宝,细小的蓝色宝石包围住中间的主石,像海蓝宝伸出双臂托举起红宝石一般。
他自己拿出另一枚戒指戴上,然后把手放在一起,男款的戒指要简单很多,就是素圈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宝石。
孟蔚辰期待着陶嘉璐的反应,他期待着看到陶嘉璐以前像是星辰般耀眼的眼神,对她笑得温柔,满眼只看到他。
陶嘉璐看着戒指,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取下放在孟蔚辰手上,“我做不到,孟蔚辰。”她直视着孟蔚辰的眼睛,让他看清楚她眼里的决绝。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无法接受你做的事。自从我知道那些事后,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次接触,我都会恶心想吐。包括现在,跟你在同一个房间,我都会难受。所以,别再做这些事了。我不想恨你,你对我的好,这么多年我不想回忆起来全是痛苦。”
孟蔚辰看着近在眼前的陶嘉璐,眼里找不到一点自己的影子,一直保持的强装镇定绷不住了。
强行把人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像要把人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陶嘉璐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意识到自己伤害了陶嘉璐,孟蔚辰又赶紧放松了一点,不知道是在安慰陶嘉璐还是安慰自己,“别怕,别怕,我能控制住自己,璐璐,别怕。”
陶嘉璐一点也不敢放松,他能绑了她的司机强行把她带到这里来,聪明如他怎么会想不到用不了多久她的家人就能找到他。
婚礼取消这几天,陶嘉璐虽去了日本,但也关注着京市的动向。陶家单方面切断与孟氏的所有关联,连一向低调的宋氏也公开表示抵制孟氏。其他企业无不闻风而动,孟家在京市已经摇摇欲坠,此时绑了她,只是在加速孟氏的灭亡。
陶嘉璐觉得他肯定想到了,而且很愿意这样做。
“你想让孟氏破产?”陶嘉璐想通了。
孟蔚辰不意外被陶嘉璐看穿,松开怀里的人,陶嘉璐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孟蔚辰不再贴上去,从篮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杯,“是,我已经做到了,孟氏已经无力回天。”
“现今的孟氏离了你,根本就运转不了,你何必绑我来这。”陶嘉璐知道这几年孟蔚辰一边经营着自己的公司,一边帮孟庭朗管理孟氏。
“他以为我图他的孟氏,对我多加防备,最终决策权都握在他手里,可我从来不稀罕他的破公司,我只想让他得到报应。”孟蔚辰说起孟庭朗满是恨意。
“既然我的腌臜被你发现了,那我只能提前断了他的所有退路。无人敢帮他,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家破人亡。”
“璐璐,所有的事,我从来都不想瞒着你。除了我这一身劣质基因带来的心理疾病。我是想婚礼过后跟你坦白的,在此之前我不敢碰你。虽然我想的发疯,但我不敢。我怕伤害到你,也怕你用现在这种眼神看我。”
孟蔚辰一口喝完杯里的酒,又倒了一杯,“我从来没得到过什么好的东西,唯独你,是我夜里睡着了也会惊醒来确定的,你是我的。
我被孟庭朗下药第一次发病过后,清醒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你不会要我了。我也想过离开你,可那太痛苦了,我宁愿去死。可我还不能死,我的恨支撑我长大,我还要报仇。
可那些变态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扎根了一样,我快要克制不住自己撕碎你的衣服,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甚至想把你永远绑在我的床上,让别人再不能窥视你。”
陶嘉璐听到这些直白的话,不由得浑身一抖。戒备的看着孟蔚辰。
孟蔚辰脸色平淡,只专心看着杯里的酒,在陶嘉璐看不到的方向,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凸起。
“那些不好的念头,让我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全是你的模样,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去见你,孟庭朗知道了,送了两个被下了药的女人锁在我房里。
我发现只要发泄完**,再见你时便不会有那些克制不住的想法,所以几乎每次去见你前后,我都会去湖心别墅。”孟蔚辰自嘲的笑着。
“无论如何,孟蔚辰,你都骗了我快十年。我说过了,我接受不了这种事。十年前如果你跟我坦言,我或许还会觉得你至少真诚,这十年你一直在我身边演出一副爱我至深却欺我瞒我。我确实原谅不了。”陶嘉璐以为孟蔚辰开诚布公的谈话是想再争取一下。
“抱歉,让我回家吧。我父母朋友该担心了。”
“朋友?宋知聿?”孟蔚辰自顾自的又拿出一个杯子,在陶嘉璐的注视下倒了一小杯,“喝完这杯酒,差不多他们也该到了。璐璐,最后陪我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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