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伏筠为阁音尘把脉。
为何……这脉象会如此微弱……
伏筠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除了脸色苍白,浑身都与正常人别无二致的阁音尘。
“如何,把出什么了吗?”
伏筠收回手,“你这脉象过于微弱,按理来说你应该下不了床。”
阁音尘轻轻笑着,“是嘛,原来我不合理啊。”
“既然你愿意教我练剑,那我会为你找大夫的。”
阁音尘的瞳孔暗了暗,嘴角依旧笑着,“我中了毒,又受了重伤,除非华佗再世,否则不可能有人治得好我。”
“我会为你寻到华佗的。”
阁音尘靠着椅子,语气轻松:“好,我等着。”
接下来的日子,伏筠都在按阁音尘的要求练功。
从刚开始提不起剑,到后面成功绕起剑,伏筠只花了十日。
“等你把基础打好,后面练剑诀会很快。”
事实确实如此。又过了十日,伏筠已经学会了基础连招,即使到了最后一招,剑也没有脱过手。
“谢谢。”伏筠收回剑。
阁音尘依旧躺在躺椅上,安静地颔首。
“一个月后便是蓬溪门的比武大会,等我进了内门,我就为你请门派里最好的医师。”
阁音尘看着天,没有回应。
“雲岳大会什么时候结束?”
“今日。”
“今夜要下雨了。”
伏筠不明所以,走回茅屋。
阁音尘没有动,躺在竹椅,风带着竹叶在他周边盘旋。
伏筠也不管他,自顾自钻研阁音尘给的剑诀。
钻研入了迷,等伏筠回过神时,屋外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阁音尘。”伏筠赶忙点起灯。
四周没有回应。
莫不是睡过头,被雨淋昏了!
伏筠急忙冲进雨里,“阁音尘——”
雨里一个身影,直直站立。
伏筠冲了过去。
是阁音尘。不过他浑身是血,又被雨浇透,狼狈不堪。
“你,去哪了?”
阁音尘没回话,自顾自往茅屋走。
“阁音尘!说话!”
“我想洗个热水澡……麻烦了。”阁音尘的脚步不停。
伏筠讨厌阁音尘这幅明明有事却一言不发的样子。
但讨厌是一回事,感激阁音尘也是一回事,于是伏筠去为阁音尘烧水。
阁音尘泡在热水里,才觉浑身的疼痛被勉强镇压。
“受伤了就是弱啊。”阁音尘抬手,在热气中乱抓。
“阁音尘,我希望你等会儿出来能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门外伏筠冷漠道。
阁音尘不回话。
伏筠猛地拍了几下门,“阁音尘,我知道你听得见,不要再一言不发,否则我立马把你赶出烟雨峰。”
“知道了。”阁音尘起身,去穿伏筠给他的弟子服。
昏暗的灯光下,伏筠和阁音尘面对面坐着。
“你去哪了?为什么一身血?”伏筠直接道。
阁音尘垂眸,“我现在还不能说。”
“你之前说,想知道我是不是值得信赖的人,现在我想把话还给你”,伏筠眼神犀利地盯着阁音尘,“你,是不是我值得信赖的人?”
“是,又不是。”
“那我没有什么留着你的必要了。”
“慢着,我们这明明是一场交易,我教你剑诀,你收留我……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伏筠抿嘴,手敲着桌子,“你,万一是个祸患呢?”
“那又如何?”阁音尘似笑非笑。
“疯子。”伏筠起身回房间。
“呵”,阁音尘冷笑一声。
次日,雯屿来到了伏筠屋前。
“师兄。”伏筠道。
雯屿进屋先环视了伏筠的屋子,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低声道:“最近你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发生过什么异样吗?”
伏筠警惕的看着雯屿,随后故作轻松道:“师兄,此话怎讲?”
“昨日,大师兄刚参加完雲岳大会归峰,却在路上遭人袭击,现在重伤昏迷不醒。师父大怒,此时也惊动了掌门。所以现在整个蓬溪门都要彻查,只要是出过峰,或入峰的非峰人士,都要带去审问一番。”
看样子昨日阁音尘的去处是不用问了。
“抱歉师兄,这段时日我一直在竹林内练剑,没有注意峰外动静,实是不好意思。”伏筠抱拳。
雯屿摆摆手,“这也不是你的错,谁能料想咱们烟雨峰的天才竟然会在峰内被打的重伤……”
“对了师弟,一个月后的比武大会你是否要参加……虽然你的剑法还差些火候,但你可以在大会上向其他师兄弟讨教一番,说不定就悟出了什么技巧。”雯屿从手中拿出一个令牌。
伏筠认识那个令牌,那是比武大会参赛者的参赛令牌。
“如何?”
难得有了参加大会的机会,于是伏筠伸出手,接过令牌,“多谢师兄。”
待雯屿走后,伏筠阴沉着脸进房间。
阁音尘正躺在床上,睡的深沉。
“阁音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去袭击大师兄!你这根本不是祸患,而是魔鬼!若峰主发现后追责到我,我定让你千疮百孔!”
听见伏筠怒气冲冲的指责,阁音尘这才缓缓抬眼,他的脸色较前些日子差上不少。
他慢慢坐起身,喃喃:“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怎么?他是害你重伤的恶人?”伏筠嘲讽道。
“是。”
伏筠微微震惊,但不多言,随后拿起桌上的剑出门。
“等等。”
伏筠止步。
阁音尘清冷的嗓音淡淡道:“今日我身体过于虚弱,无法指导你练剑,若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回来问我。”
伏筠没回话,抬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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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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