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叫停的庆功宴,尽管再怎么不满,也没人敢出声说一个“不”字。
陆幼恬和沈忻怡的房间在27楼,电梯里除了她们两,还有季臻言,沈忻怡此刻像一个随时会被压破的气球,密闭的空间让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压抑极了。
电梯在26楼停了,季臻言将陆幼恬一块拉了出去。
丢下一句:“她喝酒了会胃疼,我照顾她。”密不透风,无懈可击的理由
还留在电梯里的沈忻怡终于得以吸了口新氧,陆幼恬那偏执疯狂的行为,她现在还心有余悸。两个人肯定有点什么,但她没那个胆去八卦。
陆幼恬几乎是被季臻言拖着走的,她没做挣扎,任由季臻言拉着她。
或许今天是个好契机。
陆幼恬在踏进房间内到那一刻突然反拽住季臻言,将她按在房门上,两人位置置换。
开学体检的时候,身高测出来是170cm,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季臻言高,但唇和唇的距离,她只需要微微仰头就能够到,像她吞酒那样。
她急不可耐,唇舌交缠。
陆幼恬其实并不想每次的吻都带有酒气,那样的感觉很轻浮,但她不那样季臻言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她乱来的。
她们的缠绵,需要一个理由,她们都是。
吻至气尽陆幼恬才停下。季臻言太紧绷了,压抑情绪,压抑情感,理智代替感性是有代价的,她这样迟早把自己逼疯。
“喝了酒就喜欢亲人是吗?”季臻言的怒意并未被女孩讨好似的吻冲散,反而越激越烈。
陆幼恬没跟着对方的话走,“我今天收到玫瑰了。”
季臻言看见了,她在那束玫瑰还没送到陆幼恬手上之前她就看见了。
看着陆幼恬和宋忻怡在台上的拥抱,她看不下去了,所以躲在了后台外的走廊。
又看着那束花是怎么从外面再到陆幼恬面前的,她没有资格去阻止,只能控制自己不去看。
“你想说什么?”
陆幼恬好笑着看她,“不是我想说什么,是你要说什么。我猜猜…”她故作思考的停顿,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在敲击着季臻言的理智弦丝。
“你会说,让我好好想清楚,会说他不那么好,会说我分不清楚喜欢,对吧?”
“真别扭啊,季臻言,哦不,还差点意思,你应该再提醒我一句,我该叫你季老师,而不是连名带姓的叫你,毕竟那样才更像个长辈的样子。”
陆幼恬不再按住她的手,而是去抓她的衣领。衬衫的衣领永远比其他的领子更加性感,抓起来像**,不像是打架。
“所以,季老师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爱是什么样?你只纠正不引导,这不称职。”
陆幼恬望着她,少女包含着□□的眼神险些将她灼伤,两个人贴的很近,没有空隙。她们共享着同频的心跳,季臻言没有办法让自己装瞎子,她分明看得懂,她心知肚明。
冰凉的手攀上季臻言的脸,摩挲着,勾勒着她唇的轮廓。
陆幼恬能这么大胆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没办法做到真的狠心推开她,纵容她在自己身上胡闹,才让陆幼恬的胆子越来越大。
季臻言别过脸,不去看她。
“我比你大10岁。”
陆幼恬权当没听见,伏在季臻言身上,动作也变急躁起来,她边亲边说:“不想引导?”
“还是你想看我跟别人在一起?同别人接吻,同别人做…像我们之前那样…在床上,在我们没有过的落地窗前…唔”
季臻言强行将陆幼恬的头掰上来对准自己,堵住她,不由她再继续胡说下去,呢喃在热浪中翻涌,混杂着悉数未尽的话语,全都淹没在汹涌的浪潮之中。
陆幼恬很满意季臻言的反应,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陆幼恬勾着季臻言的脖子,边接吻边后退,直到小腿碰到床边,跌落床榻,她翻身欺压而上,不再执著于湿热缠绵,而是一路向下。
如果季臻言的脖颈是一片花田,那她要做最勤劳的花农,种下最娇艳的花,要盛满花田。
她们已经糊涂过一次了,不能,不能再…季臻言绝望的想着,却还是没能推开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少女。
生理反应不会说谎,身体的反应很强烈,强烈到季臻言没办法自欺欺人,她也忍了许久了,在折磨陆幼恬的同时,何尝不是折磨自己呢。
可她又不能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我比你大这么多,对你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照顾和关心,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关心,你才对我产生了依赖,才会将这样的依赖曲解成爱。”
“你明白吗?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季臻言居然拿那长辈对后辈的关心那套来搪塞她…..既然季臻言要装看不见,那她也装听不懂好了。
陆幼恬很忙,她忙着种花,只抽空淡淡的回了声:“嗯,爱。”
她回答了,两个问句陆幼恬都给予了回应,季臻言有些无奈。
“你先别扒我裤子了。”
“哦。”陆幼恬去解她的衣服。
“你…”
“我喜欢你。”
“我…”女孩突然直白的告白让她一时语塞。
“你不喜欢我吗?那又为什么亲我?”
“两次了,季臻言…”陆幼恬停下动作,抬头看季臻言,房间里没开灯,黑暗逼迫着她勇敢。
“我们都这样了,你也不愿意承认你对我有感觉是吗?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比我更清楚原因不是吗?”陆幼恬毫不掩饰的拆穿,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直白热烈的目光也同样在拷问着季臻言,她是引诱少女的罪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臻言主动解开束缚自己的纽扣,一览无余的,摊开在少女面前。
又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纸盒,塞进少女手里,然后认命的闭上眼,轻声诱惑道:“做吧”
跨坐在她身上的人却重新放回到她手里,隔着纸盒与她十指相交,趴伏在她耳边,低哑的嗓音娓娓道来:“帮我戴上好吗?姐姐”
无论是陆幼恬眼中的期待还是这句话,都很犯规,犯规到不能在晋江文学城用文字形容出来。
塑料膜拆得有些费力,撕开包装,挤出,季臻言像戴戒指一样小心翼翼的给陆幼恬戴上,到指骨底还有一些距离。
季臻言难为情别过头,咬着下唇,默默想着下次得换一个牌子的。
陆幼恬另一只手拿过丢在一旁的小片包装袋,里面还有剩,放在鼻尖一嗅,很好闻的味道,又舔了舔,甜甜的。
果断将其一并挤干净,又去跟季臻言缠绵,分享给她。
“这个可没有你甜。”
陆幼恬曾学过琵琶,手指十分灵活,她悟性好,天赋高。
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撚抹复挑,大珠小珠落玉盘。
不上不下,纯磨人,季臻言忍不住捉住少女扶琴的手。
“快点”
陆幼恬装聋,依旧慢悠悠的拨动,她故意的,来回拉扯被折磨了这么久,讨要一点回来,不过分吧。
她轻咬着苹果,轻拂白雪。
季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挥过去,最后手掌却温柔的覆在了陆幼体的脸庞。
她捏捏她的脸,温言道:“不许咬”
陆幼恬反抓住季臻言的手腕,贴着她的手心,亲吻,舔舐。
雪化融洞。
勾得季臻言微微一颤,她不可置信:“谁教你的?”
“梦里,你教的”陆幼恬诚实回答。
梦里的事醒来后很容易就忘了,但她不止梦到过一次,所以她记得很清楚。包括现在季臻言起伏的幅度,飘浮的嘤咛,颤抖的频率,都和梦里一样。
现实和梦境又有多大的差距呢?那条模糊不清的界限又是什么呢?
季臻言从没在梦里对她喊停过,现在却拉着她的手。
“停…..我…”声音抖得厉害。
在海面上的浮木,随浪翻涌至风口浪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现在潮汐也未完全退去。
房间里只剩下海水的咸湿,满间旖旎,她被季臻言紧紧抱住,抬不起身。
陆幼恬埋头贴在季臻言的脖颈间蹭,乖巧得像只舔毛的小猫。
良久,海面才得以平息,她扯着少女的耳朵,好像这样能让少女听得更清晰。
她说:“去窗边”,放肆着温热的吐息打在少女的耳边。
季臻言想和她爱在黎明破晓前。
“会凉吗?”陆幼恬有些担心。
“不会,你抱住我。”
季臻言撑在玻璃上,陆幼恬一只手扶住她,贴在她耳边低语呢喃,“那边还有落地镜,也去看看好吗?”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被突然勒住,第一次站着,她不太清楚是不是弄疼了季臻言。
陆幼恬勤学好问,她停下动作,“不舒服吗?”
更勒人了….她有些慌乱,不敢再继续,刚退到一半。
“继续。”命令的语气,还带着些…咬牙切齿?
陆幼恬言听计从,用尽浑身解数卷起海浪,直到潮水打湿她的手。
两个人香汗淋漓,季臻言撑在玻璃上的手有些打滑,陆幼恬紧紧抱住她。
月光将肌肤上的水光照透,这一场爱是刻骨铭心的清晰。
陆幼恬抽出一只手贴在季臻言的脸上,使季臻言转头对向自己,带着未平的气息自然的与她接吻。
终于不再需要一个意乱情迷的理由。
干后的橡胶有些硌人,季臻言拍拍陆幼恬的脸,提醒她:“该换了。”
小盒子里还剩下两只,陆幼恬取了出来,没有着急撕开,似乎是在问她,你用吗?
“我没剪指甲。”
不是合理的理由,是借口,因为她包里就有指甲刀,她不忍心罢了。
她们坐在镜子前,季臻言比刚才更加勒人,陆幼恬扶着台面缓缓蹲下。
将吻送了上去,仅仅30秒,她便被淹没。
陆幼恬被海浪冲击着,吞咽的速度跟不上海水的涌入,她要呛水了。
多余的水顺着她的下巴流到脖子,那里的发丝也无一幸免的被浇湿。
陆幼恬抬起头,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吻依旧是咸湿的味道,但不再是眼泪的苦涩,是爱|欲的甘甜。
镜子或许本身就是有魔力的,放大人的**,直面内心的渴望,童话故事里的魔镜确有依据,她想。
她们对着镜子,不知疲惫的不断倾吐爱意,从落地镜到浴室里的半身镜。房间的遮光很好,不用知晓时间,她们很尽兴。
绵绵泡沫,柔柔水波…..
在哼歌,深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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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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