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球失联

“就是刚刚讲的,其实就是能穿梭于各个平行宇宙。但每个宇宙都是一样的,只是......”

“只是进展和时间的进度不同,对吗?” 钟亭墨被薛亦澜的有意停顿引导着说出了答案,说完才骤然发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那……你也能透视?”钟亭墨觉得,既然是调研,那必定要知道世界之间的差异,于是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透视?怎么说?透过大气层看外太空吗?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薛亦澜挑眉答道。

“并非。我是指透过衣物看□□,透过□□看器官,透过墙壁看钢筋水泥,透过人体、建筑看后面的东西。”

“都能,只要我想。但人也分强弱不是吗?有些人能力身体较强,那他就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比如能透过大气层看星空,透过地表看地壳。”

“那这里的女性岂不是毫无尊严可言?”钟亭墨在得到答案后瞳孔地震,不由得替这个世界的女性.感到怜悯。

薛亦澜看着钟亭墨皱眉的样子,忽然忍俊不禁,莫名地感觉这个外星人很可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可是你的器官也会被女性看到,这很公平不是?况且,我们又不能透那么多层,顶多只是看到衣服里的棉絮而已,现在衣服都是两层的。”

刚说完,隔离棚外的门啪嗒一声开了,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有条不紊地走进来,朝薛亦澜点头示意,随即堵死门缝,有几个人在旁边的仪器上操作着什么,剩下的人分成两队,一队给薛亦澜做检查,一队来给钟亭墨抽血和做核酸检测。

这些人匆匆赶来,又急急忙忙地走,房间霎时又归于平静,两个人相对无言。

钟亭墨拍了拍薛亦澜的肩膀,想让他再多讲一讲这个世界,但薛亦澜怡然自得地先开了口:“我说,你这个外星人看着挺高冷的,问题倒不少,你别问我关于生物的问题了,问点别的吧,生物想多了有点烦。”

钟亭墨趁机问了薛亦澜为什么把他当成时空罪犯,薛亦澜也跟他解释了来龙去脉,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缓和一些。

钟亭墨木着脸,问:“我刚醒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用那种……嫉恶如仇的眼神看我?就因为我是时空罪犯?”

薛亦澜双手交叉,仰靠在墙上:“对,真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呢,一向最痛恨这种害人害己的犯罪行为,所以工作上我难免会带一点私人的小情绪,不过你放心,这点小情绪不会影响最终判定结果的。”

钟亭墨想问为什么,但思考了一下没问出口,他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和地球上的人联系,现在已经耽误太长的时间了,时间的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专家说这里的时间是地球的两倍,他被困在这里就要花掉不少的时间了。

“既然你能确定我无罪,那就把通讯器还我。”

钟亭墨伸出那只没被铐住的手向薛亦澜索要,却被薛亦澜的手隔着一层防护手套一把握住,上下晃了晃:“握了手就是朋友了。”

钟亭墨想把手抽回来,但奈何薛亦澜力气太大他挣脱不开,“干什么,放开!把我通讯器还我!耽误的时间是我们都没办法承担的!”

钟亭墨怒吼一声薛亦澜才把手松开,钟亭墨真觉着这个世界的制度有什么问题,居然会把这种无理取闹的神经病纳入警方。

薛亦澜摆摆手,说:“真抱歉,我不知道你会生气。呐,还你。”

钟亭墨伸手接过薛亦澜递来的通讯器,打开通讯器和地球联系,通讯器传出嘀嘀嘀的响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隔离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他如坐针毡,心如鼓擂。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钟亭墨度秒如年,他害怕成为弃子,被丢在没有辉煌没有人认识他的世界,直到通讯器长长地发出一声“滴”钟亭墨才如梦方醒,这场通话昭然若揭——失败了,钟亭墨不可置信地呢喃着:“失败了……居然失败了……”

薛亦澜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再试试?一次失误不能代表什么的。”

钟亭墨点了点头,又重新联系了一次,眼圈红得可怕,但他必须振作,他要为人类做出贡献,也要为事业保障。

结果依旧是一样的,他开始思考对策,毕竟现在已经地球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航天局已经被他人接手,或许他们只是暂时忘了,也或许是距离问题,通讯器传出的信号他们还没收到。

钟亭墨又试着联系了几次,皆无人应答。

一个世纪能发生什么,地球上的任何人都没法知道,更何况是失联于浩瀚宇宙的航天员。

一开始钟亭墨还处于崩溃边缘,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思考良久,决定先联系队友,逃出这个鬼地方,然后修复飞船,整装待发,再之后,完成他们的原本的航天使命:了解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与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交流,看是否能够结盟。

薛亦澜看钟亭墨神情变化的过程不过几分钟,感到有些好笑,想逗逗钟亭墨,但时镯震动示意传来消息,他查阅后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观察钟亭墨,随即拍了拍钟亭墨的肩,叹了一口气:“你那位红发的同事小腿被树枝贯穿,长时间得不到救治失血过多死亡。节哀吧。”

纵然航天员经过专业的培训,心理素质异于常人,但钟亭墨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击垮了强大的心理防线,唯物主义者为傲慢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此刻他不得不相信宿命论,宿命要他父母死,他父母就死了,宿命要他死,他也不得不死。

但他片刻后又调整了一下心态,他不能做偃旗息鼓的骄兵,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会被唯心主义的观念打倒。

命运是人类行为使之,运气是人类智慧使然。智者必然不会是“运”的手下败将。

钟亭墨预估他是打不过专业培训的警员了,但要趁人送饭跑出去也不实际,而且就算跑出去了,万一他从外太空携带了病毒,那这里的生物就遭殃了,所以他决定还是等他的检查结果出来再定,兰德·夫斯基牺牲了,还有乔夫·戴维斯,可以先和她商量,之后再做打算,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

钟亭墨再脑子里运筹帷幄,思维转换飞速,这边的薛亦澜却在悄悄打量钟亭墨的外表。

这人的五官忒美了,柔和得不像一个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峻思考的样子就像悬崖峭壁的霜花,偏偏眉尾生了一颗妖冶的红痣,让人觉得这是一只修为高深莫测的狐王,虽长得貌美妖艳,可却让人心生敬畏。

从一个小时前,薛亦澜把他当作时空罪犯时的厌恶,到现在解释之后,薛亦澜对钟亭墨的好感直线上升,感觉这人越看越合眼缘。

薛亦澜用目光描摹这个男人的眉目、鼻梁,到手臂、紧致的肌肉线条,腕骨好像要突破麦色肌肤似的,银手拷拷在他手腕上也显得十分性感,不对!“靠!”薛亦澜突然大叫一声,打乱了钟亭墨井然有序的思绪。

钟亭墨背靠在床头,额发被汗湿哒哒地贴在脸上,让薛亦澜浮想联翩,他斜睨了一眼大惊小怪的薛亦澜,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可在薛亦澜眼里,钟亭墨斜睨他的那一眼,就好像是给他抛媚眼,连对视都好像是暧昧的丝线。

直到钟亭墨问了一声:“有事吗?”薛亦澜这才从他的胡思乱想中浮出水面。

“哦,我突然想起刚刚机检人员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我这才想起我还没给你解手铐。”薛亦澜边说边给钟亭墨手腕处的手铐解开来。

钟亭墨甩了甩自己被磨得发红的手腕,愠怒地看了薛亦澜一眼,却被他误解成是娇嗔的意思。

通讯器传出声音,钟亭墨也顾不得和这人计较了,点开看之后才知道是乔夫·戴维斯的消息,原本满心期待地点开消息,还以为是地球传过来的,结果只是队友,不过也好可以先跟队友商量一下对策,毕竟现在飞船坠海了,要修复必定要花掉不少时间,他们又和地球失联了,又有任务在身,一桩桩一件件压得钟亭墨喘不过气,有人来分担一下也是不错的。

乔夫·戴维斯用英文发了一句消息:我现在安全,钟现在如何?

钟亭墨:我很好,他们和你交流如何,他们会说英语吗?

乔夫·戴维斯:不会,有一批看似人类但并不确定是不是的生物刚刚给我抽血,还有一个应该是核酸检测,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感觉真惊悚呀,还以为回到了地球上听他们跟我问候,那应该是中文呢。

钟亭墨: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生物和文明发展是否与我们一致,我想也许这里的书籍能给我们帮助。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联系不上地球了,你试试可不可以,之后我再与你商议一下其他问题。

乔夫·戴维斯说了一句好的,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应该是去尝试联系地球了。

通讯器被钟亭墨切断关闭,转头发现薛亦澜一直在看着他,钟亭墨挑了挑眉,问:“看我做什么?”

薛亦澜说没什么,只是无聊。

钟亭墨问:“你们这里有书籍吗?我想了解一下关于你们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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