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哥，”猫还是不适应这个叫法，“是不是就是这么相处的？”
李无染点头。
“是制作者效应还是叫什么的一种特殊影响，会让我在制作者面前更不像人。主要就表现在语言能力和情绪反应上。所以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会特意训练一下这部分。”
猫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蜷着爪子问他：“所以你只学了这一种与家人交流的模式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李瑶也需要你一直逗到她发火？”
“没有发火。”山庙里还是有几个游客的，李无染抱着猫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她们很想围上来的样子，加快速度走开了。
李无染思考了一下他和老母亲最舒服的相处方式，说：“不会真的做能让人生气的事的。要做对比的话，差不多就是我拿走你猫罐头的程度。”
“……那已经很生气了。”
李无染发现他很难形容出来家人之间那种很快乐的讨嫌是要控制在什么程度的，索性放了猫，不再试图难为自己。
在山庙里闲逛的几位游客趁着李无染上完香从大殿里出来的时候凑了上去。
很轻地叫了几句一尺氿老师。
李无染只是愣了一下就很好地接受了他也是有粉丝的事实了。
问一问山神庙外面放着的游客须知看没看，讲一讲山神庙开门的小故事，再提醒一下想看早课表演要在周日的一大早过来，最后才是问她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好几位都做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没做出这表情的也参差不齐地开口说了：“老师您真的完全不关注评论区的吗？”
“或者哪怕您不那么高强度的上网搜一下自己呢？”
李无染带她们去一边的树荫下站着，不挡着大殿的正门。又当着她们的面摸出来手机现场看看评论里又有什么节奏了。
“是有人跟你们说了我现在在这吗？”
“算是吧。”
有人负责开口解答李无染的问题，她习惯性地从包里拿水，拿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不过人家用的是质疑的语气，问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到庙里修行去了。”
更有攻击性的一句话她没复述，但李无染自己看见了。
人家还问他是不是发现西玄的圈子不好得罪打算换到东玄去了。
有了这一位带着山庙门头照爆料消息的，李无染现在能看到的评论全都被带到这上面来了。
懒得自己看，李无染又问她们这一次的节奏又是从哪起的头。
“好像是有人问你怎么休假这么久，从没到腊月就开始休假要一直休到十五以后。然后你又一直不回复，就有人出来发照片说你在这修行呢。”
她们的意见并不统一，一个说的比一个的时间线靠前。
“不是的，是有人先问你现在怎么连私信都不回了，才有人说你要休假到十五以后，然后才有人问怎么歇这么久。”
“会有人问你怎么不回私信，是她们又发现了一点关于你的节奏，想再拿来换几次点播权。结果你完全不搭理。”
“哦对。新节奏是上个星期吧，原本在打假你的点评up们找到了一个新的塔罗up攻击，说人家现在的传讯跟他以前的视频比起来完全就是不知所云。然后就有人截了你那句话，怀疑是不是这位up骗过人才让他现在做出来的占卜不准了。再之后还真有人跳出来，放出来了一张差不多时间点的那位up忽悠她的私占交流，so……你那张算命的不可以说假话的截图现在已经传播的到处都是了。”
李无染从头到尾的吃了一个完整的瓜，好奇问了一句：“出来锤那位up的是真的被骗钱了？”
“算吧，报警的话应该会算是诈骗的。但是，十块钱一单，还只算了这一次。难说会不会管。”
李无染能看到她们里面有好几个都在拿着手机录这段一尺氿老师跟粉丝的互动的。也没太在意，最多也就是说话注意了点。
有人说他重点是不是有点歪，怎么不关注他的话又传的到处都是了呢。
“这句话传播出去不是挺好的。要是传播的广了真成了在占卜时说假话就会失去能力，你们以后再去看这些东西，好歹不会有拿你明明不会发生的事非说成你会发生的来骗钱的了对吧。”
一片确实的声音。
安静了一会，有人问他她们这种找上门来送消息的真的没有福利可以领吗？
李无染笑了一下，对她们说：“让你们点播一期视频吧，但只有一期，你们自己商量要看什么主题的。你们也可以商量商量是今天就加更还是排队等着。”
她们商量的结果是今天就加更，这样说不定还能吸引过来不少想拿消息换点播的人。
“好歹可以给你们这个清冷的小庙带来点人气。”
想法不错，李无染跟她们说没所求的也可以去上个香，有所求的就算了。
“为什么是没所求的去上香？这不对吧？”
叽叽喳喳的，李无染揉了揉耳朵才回答她们：“我们山神庙供的是祖师爷，祖师爷有好多事是不管的。”
她们齐齐哦了一声，没有一个去上香的。
有人笑了一下说：“这个真拜不了，我一拜神就想求发财。上次陪我闺蜜去月老庙，脱口而出的都是求发财。都成习惯了。”
李无染是真不在意这个，粉丝才能提供几个香火，直接问她们挑没挑好加更的主题。
“好像有点冒犯。”
“这是一个你从来没有做过的主题。”
“但我们确实挺想看你做做这种视频的。”
李无染让她们直说。
“老师您能做一做三天之内的好消息吗？”
可以吧。
连银行卡密码都能抽出来的李无染觉得自己做这个视频应该也算不上困难。
但他还是先打了预防针：“我以前的视频你们都看过吗？我有一期的彩蛋就是想抽好消息死活抽不出来的。”
李无染跟她们约定：“要还是抽不出来专门的好消息，你们就再商量着换一个。这个抽好消息的过程我还是会放到彩蛋里面去。”
找来的粉丝都是看过他所有视频的，有的视频还看了不止一次，纷纷点头表示没问题。
李无染就真的信了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