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活捉匪首

“来人,上酒。”

他话音刚落,自有侍从端着酒水走到他们面前。别的繁文缛节他不爱,唯独这交杯酒嘛,他情有独钟。就是不当这新郎官,他跟几个小妾床榻之上也偶尔喝上几杯交杯酒以此作乐。

他取下两杯斟满酒水的酒杯,将一只递给新妇。她看着这酒水,没有立刻接过来。

“怎么,你不喝?你若是不喝我不介意喝了渡到你的嘴里去。”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斜睨她,不大的眼睛里隐隐透着威胁。

她只好接过那杯酒,顺着他交颈喝下去。可能因为她没喝过这种烧刀子酒,一口酒下肚,喉咙登时辣的受不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脸都咳得像染了一层红晕。

那辛一啸待要嘲笑她的酒量,又想到她是官家之女,一个闺阁女子不会饮酒才是正常的,他的那些妾氏倒是会喝酒,但是出身低贱,上不得台面,跟她是万万不能比的。

见她脸上染了红色,像是像有点醉意了,“没看你们夫人喝醉了吗?还不快送去卧房休息。”转而要摸一把那羊脂般的脸庞,岂料刚一碰到就被她别过脸去闪开,他也不恼,他就喜欢有调调的女人,越不驯,他才好上手,非要驯的服服帖帖才好。

摩挲着刚刚碰过她面颊的指尖,他笑道,“美人儿,你先去歇一会儿,养精蓄锐,保存体力,待会还要跟爷入洞房呢!哈哈哈!”说完一挥手,让侍婢将新夫人搀扶下去……

那新嫁娘陈江冉头晕晕乎乎的被侍女架着七拐八拐走到一处房门前,她眼皮似有千斤重,睁也睁不开。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她被扶着坐到了一张软床上,那侍女见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就退下了,独留下她一个人。她的脑袋开始越来越沉,身体慢慢歪倒在床榻上,似是睡了过去……

大堂外,酒席早已收拾妥当。

这群土匪平日里喝酒宴饮,都喜欢以天为幕,摆在院中,就着秋风,不计露重。

此时饭菜都已经盛上,满满当当的一桌鸡鸭鱼肉,放眼望去有三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堆的都快冒尖了,可见这山寨的富裕程度。辛一啸一个手势,大家纷纷来在座位旁站定。

眼前这些来吃酒的都是大老爷们,寨子里的女人不是抢来的,就是哪个兄弟的老娘。这样正式的场合女人是上不得台面的,自然也不会出现在此处。她们都是等这些爷们吃完,吃些剩下的下酒菜权当一顿饭。

他举起酒杯对兄弟们道,“今儿个是我辛一啸大喜的好日子,来,咱们喝了这杯酒,就敞开了吃,敞开了喝,肉管够,酒水管饱,大家吃好喝好啊!”

说着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众兄弟见老大干了也一起举杯共饮了杯中酒。见老大落了座,这才坐下,开始风卷残云般的狂吃起来。

这桌上的饭菜是多,可这一桌子坐的都是年富力强的壮劳力,敞开肚皮吃,那肚子就跟能填山填海一样,别看筷子夹个不停,这肚子里且有的装呢!

没一会儿功夫,桌上的几样大菜就见底了,众人猛吃一气,继而推杯换盏,划拳猜掌,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只是今日这酒后劲有些大,怎么喝着喝着开始天摇地转,头晕眼花。这才喝了多少,这还没有展开呢,就醉了?

辛一啸坐在首位上,他心里就想着早点入洞房了,因此,饭没吃几口,酒也没喝两杯,就见周围的兄弟怎么喝的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的喝的东倒西歪的直接卧倒在地上。他直觉不对,糟糕,这是着了道了。

“都别吃了,都别喝了,这酒菜里下了药了。”他大声制止,可是为时已晚,二三百号兄弟,除了有那十几个吃得少的,药效还没挥发全,能颤巍巍的站起身,其余人早已经被这药撂倒,有的还打上呼了。

他不由气骂道,“哪里来的小人,在你爷爷的地盘上鬼鬼祟祟的,还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既然都使出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一见?”

“这种伎俩就该用在你等小人身上,方不浪费。”岳展一个闪身从不远处一棵参天古树上飞跃而下。

辛一啸内心一震,这人竟然潜伏在离他如此近的位置,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此人内力极为深厚,不在他之下。

“你是何方神圣,我观你面生,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愁的,你为何在我寨子里兴奋作乱?”

岳展知道他这是在拖延时间,迷药要是有药效的,时间拖的越长,有那抗药效的就会清醒过来。索性胡乱编了个理由,

“怎么没有仇,你抢了我未过门的妻子,咱们之间有夺妻之恨,哪个男人能咽下这个王八气,这不是血海深仇,是什么!”

辛一啸恍然大悟道,“哦?我不知她有未婚夫,得罪了英雄,这样,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没动你未婚妻,现在完璧归赵,请你也莫要难为我寨子里的兄弟。”

“我是男人,又不是王八,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咱们势不两立。”

见他不为所动,辛一啸挑眉换了一副狠辣的嘴脸,“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束手就擒吗?我的兄弟可不止这些。”说着从脖颈那掏出一个鸟形的物件,在岳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吹动了它。只听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如破空之声响起,一直传到很远很远。

他吹完就见那岳展双手环抱于胸前,并不因此而急躁,他直觉大事不好,果然,只听那浑小子不疾不徐的说道,“你说的兄弟莫不是在寨子外放哨的十三人,在瞭望塔上的二十一人,在寨门上看守的四个哨兵,外加一队巡逻的十二人小队,共计五十人?”

“你们在办酒席的时候我们也没闲着,都在干活呢,看看,这都是累的汗呀!”他还煞有介事的擦了擦额头上那不存在的汗珠子。

气得辛一啸要跳脚,这还没完,他继续说道,“你吹完了,接下来该换我吹吹了吧。”说着不等他回应,就见那黑小儿将两指放在嘴间吹了一声长哨,

“兄弟们,都给我出来,绑了这群鸟人。”

只听他哨音刚落,夜幕中远处就来了一队身影,个个身着夜行衣,脚下运起轻功,只十息功夫就到了眼前,这,这个个都是练家子。对方一看就是做了周全的准备,只见他们听得岳展一声令下就将早已准备好的捆绳拿出,绑起躺在地上和桌边的人,如缚鸡一样,没几下功夫就绑住一个,照这个架势,没半个时辰他的兄弟就会被这一群宵小捆的死死的。

他不由急的拍桌,“住手,助手。”见没人听他的话,都在自顾自的绑人,他几时受过这等屈辱。立时掏出腰间的软剑就飞身出去,刺向那始作俑者,那个黑脸小子。

他的动作又疾又快,可那黑脸小儿反应也相当利落,一个轻巧的闪身就躲开了他的杀招。辛一啸没停下又扭了一个剑花,顺着他闪身的方向追过去。岳展没有立时脱下剑鞘,而是一边躲闪,一边用剑鞘挡住对方刺来的剑雨,一边拿话刺啦他,

“你知道你有多贵吗?你的项上人头官府出一千两悬赏,可我要是活捉了你,就能领现银三千两。”对方觉得他是刺啦,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岳展却不觉得。

依然喋喋不休道,“又不是三头六臂,看你的本事又不过尔尔,怎么就值三千两呢。”一边说一边用眼睛上下打量他,跟打量一件货物一样。

“我得活捉你,这差着两千两银子呢,可不能让它飞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辛一啸咬牙切齿的使出了看家本领,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就见他手里的剑突然分成两把,他左右手各使一把剑。见他这样,岳展也收起了轻慢之心,长剑出鞘,对方攻势越来越凌厉,招招夺命,岳展被这攻势也激出了十成的功力。

众人抬头见两人缠斗到一起,从平地打到屋顶,刀光剑影间,金属碰撞发出火花,刀剑破空声,声声入耳,两人身影迅速闪动,底下的人都看不清谁占了上风,只凌厉的杀气让周遭的人胆战心惊。

不过就是那门外汉都能看出这辛一啸身手着实不一般,没见他刚刚劈岳展的那一剑被岳展闪开后,那剑意竟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如成人大腿粗的一枝,横空截断。树枝掉落下来,险些砸中了他们。可就在他们担心岳展安慰的时候,纠缠中的辛一啸突然被岳展一脚踹下,从屋顶直接跌落在地,十几米的高度重重掉下来,手上的剑被震飞,他躺在地上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沫子。

再抬头,一把冰凉的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脖颈,崔夫子上前查看,发现这辛一啸可不止跌伤,他身上都是一个个细小的伤口看着伤口不大,禁不住多呀,若不是他的红袍已经被刺的破烂不堪,露出来里面白色的中衣,那中衣上也染满了点点红痕,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外裳已经被血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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