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依岁,满意吗?这可是为了对付你,专门请的打手。”恶魔依旧在低语。
星依岁身形不稳连退几步。
“操,难道今晚真得折在这。”
唐棠缓缓停下脚步,用手擦拭着水果刀:“星——依——岁,哈哈!”
星依岁强行控制着声线的颤抖:“我已经报警了,我现在还能给你最后一个退路,你要是有什么经济纠纷,我可以帮你,你要是现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星依岁,你不是很能吗?怎么?怕了?哈哈哈哈!”唐棠一边笑着一边投来恶狠狠的目光,“逮住他!”
“操!”
两个打手听令,围攻星依岁。
“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犯法?犯法又怎样?这个社会早该改改了!”
刻有刺青的打手猛得挥拳,星依岁侧身躲过。
“小朋友,身手不错。”
星依岁一刻也不敢大意,冷汗频频划过脸颊。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站不住脚,对生存的渴望却又支撑他站住脚。
两个打手一起上,星依岁躲过了一拳又一拳,喘着粗气,体力明显开始不支。
唐棠在一旁叫嚣:“逮住他!我要活的!他已经开始不行了!”
两个打手却还是体力充沛,挥舞过来的拳头一拳比一拳硬。
硬拼不是办法。
星依岁想抓准机会,迂回,换位,来到小巷街口,拔腿向小巷外跑去。
有刀疤的打手一把抓住星依岁书包带子,猛得往后一扯。
星依岁被带着跌倒在地。
两个打手狠狠地一脚又一脚踢在星依岁小腹,胸膛。
疼……
星依岁一阵猛烈咳嗽,嘴角渗出了鲜血。
唐棠阻止道:“够了,我要的是活的,你们别给我打死咯。”
唐棠四处张望:“架上他,去那个胡同里。”
“收到。”
“滚……别碰我……”星依岁声音沙哑。
唐棠嗤笑出声:“大少爷,你有这副样子,哈哈哈!你活该!我改主意了,以前我想玩一击毙命,太便宜你了。我要一刀一刀的让你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疯子……”
唐棠掐住星依岁的脸:“你这脸白白净净的,不好看,我来帮你改造一下!”
“别……碰我……”
星依岁挣扎着,却被两个打手牢牢固定住。
“疯子……疯子……”
“哈~小少爷,你先别骂了,这嘴角渗出来的血变多就不好了!让我看看划在哪好呢?就这吧!”
唐棠干净利落的下刀,刀锋划破星依岁白皙的右脸,右脸上裂开一道口子,渗出一滴又一滴的血。
“你叫啊?你快痛苦的呻吟啊!叫啊!叫啊!为什么不叫?你为什么不叫!”
唐棠着魔一般,一刀又一刀地划向星依岁的左臂,右臂……
“你放心,星依岁,我特意避开了要害。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快的。”
“哈哈哈!星依岁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多久,一刀两刀三刀……十二刀。”
“小少爷,看不出来啊,看着细皮嫩肉的,骨子这么硬啊?老子他妈要看看你有多硬。”
“十……”
“星依岁!”
星依岁勉强的睁开眼,我是不是幻听了……听到月惊时的声音了……
“星依岁!”月惊时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他呼喊着。
“他妈的,唐棠你这个畜生!”月惊时冲上前,身后警笛声四起。
唐棠和打手慌了神。
“操,这小子他真报了警!”
唐棠颤抖着手,把水果刀架在星依岁脖子上:“你们他妈别过来!敢过来我就和他同归于尽,和大少爷同归于尽,我这辈子值了!哈哈,哈哈哈!”
月惊时顿住脚步:“疯子!”
唐棠嘴角抽搐:“疯子……疯……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了!”
警察:“你先冷静一下!放开人质!”
“冷静?!我他妈怎么冷静!你们都退开,退开!给我们留一条活路,我就放开星依岁。”
月惊时看一下十米不远处,被架着,浑身是血的星依岁,心被狠狠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今晚乌云密布,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月惊时:“放开星依岁,你们不是要活路吗?放开他!”
“哈哈!你当我傻啊!放开他?然后你们冲上来逮捕我们?!”
唐棠继续咆哮:“你们都退开!让我们去街口!”
月惊时怒吼:“人,我需要确保星依岁安全。”
唐棠:“好,我们各退一步。100m!我需要100m的安全距离!”
警察:“可以,只要你们不伤害人质,怎么都行!”
唐棠缓步移动:“等会儿,丢下他,跑!”
“嗯。”
……
“我数321,3……2……1,跑!”
唐棠拔腿就跑,两个打手把星依岁往地下一扔,头也不回的往黑暗跑去。
星依岁已经失去了意识……
月惊时飞奔向前:“星依岁!”
……
病房外。
月惊时和许言等候着。
许言止不住的泪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都怪我……”
“许姨,这事儿不能怪你,怪我没看好他。”
许言颤颤巍巍的说:“怎么能怪你呢……”
顾予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跑过来:“小言,惊时,岁岁怎么样?”
月惊时难以开口,沉默一阵,开口:“送来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
许言哭得更崩溃:“谢谢,真的谢谢你小时,没有你结局我敢都不敢想……”
“许姨……”
顾予道:“凶手呢?凶手抓住没啊?”
月惊时道:“目前警方还在抓,当时灯光昏暗,没看清脸。”
顾予气得脸红:“直接动用省厅力量,一定要为岁岁讨个公道!”
顾予又坐到许言身旁,请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言,你别担心,岁岁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一定能挺过来的!”
“嗯……”许言止不住地抽泣,痴痴地注视病房。
医生出来了。
“医生,情况怎么样?”
“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但是需要静养,被划伤的12个伤口,有深有浅,需要定期擦药。”
许言直点头:“好……好。”
医生紧皱眉头:“病人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未成年人遭遇这种事,不仅是对身体的一种折磨,还是对心灵的一种伤害,我希望你们能注意一下。”
“诶,好……谢谢医生,辛苦医生了。”许言着急地说。
医生点头:“但病人现在还在昏迷,尽量安静。”
“好,好好。”
星依岁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一向咋咋呼呼的人成了最安静的人。
月惊时:“许姨,我扶你吧。”
“诶,好。”
顾予起身拉住许言:“来,小心。”
病房内。
许言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一边整理星依岁头发:“岁岁,妈妈知道你最在意形象了,妈妈帮你整理头发,你就能帅气的醒来了……”
月惊时也坐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抱歉,是我来晚了。
许言看向那触目惊心的12道伤口,右脸上一道,左臂上三道,右臂上四道,腹上四道。
许言越看眼睛前越是水雾:“岁岁,是妈妈没保护好你,让我们家岁岁受委屈了,岁岁啊,等你醒了,妈妈好好给你补补……你什么时候醒啊。”
……
第二天一早,月惊时去了学校。
傅恒兴冲冲跑过来,却没看见星依岁:“班长,岁岁呢?”
月惊时沉下眼眸:“他还在睡懒觉。”
“啊?这都马上上课了。”
“他请假了。”
“哦?哦哦。”
月惊时一整天都很担忧:星依岁,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上课老师:“这道题,同桌讨论一下。”
月惊时前桌转过身:“班长,一起讨论呗,正好我也没同桌。”
“你的同桌?”
“唐棠啊,那个伪君子!”
月惊时听到这两个字就激灵,犯起恶心。
“班长,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啊?你脸色不太好。”
月惊时摇头:“没事。”
月惊时心想:星依岁初中三年是怎么忍过来的,每天吃止吐药?
第三天,第四天……星依岁依旧没来上学。
但在第五天,他回来了。
傅恒:“岁岁~你终于回来啦!我可想死你了,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嗯?你怎么带了个黑色的口罩?”
星依岁眼中尽是疲惫,愣神了好一会儿:“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带了个黑色口罩?”
星依岁想笑着回应,可是他笑不出来:“因为我太帅了,想隐藏一下。”
傅恒不解:“这需要隐藏吗?你长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啊。”
“我——去——整——容——了。”
星依岁径直回到座位。
月惊时凑到星依岁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被刀捅的样。”
“抱歉……”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们谁都没错。”
月惊时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星依岁情绪的低落。
月惊时沉默,星依岁开口打破了寂静:“月惊时,谢谢。”
“嗯?”
星依岁身形一颤:“没有你,我恐怕早就上天了。”
月惊时沉声:“你现在还感觉痛不痛?”
星依岁有问有答:“不痛。”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