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柔软,躺在上面十分舒适。
接过苏殷递来的浴袍披在身上,袍子是丝绸做的,触感光滑冰凉,紧贴在肌肤上,完美的将简单行腰肢的劲瘦曲线勾勒出来。
苏殷的鼻血还没有止住,依然在源源不断的流淌,血珠顺势滴落在洁白如雪的被单上。
几点血渍晕染开来,星星点点的艳红,红与白的色差对比冲击着简单行的视野。
“你先把头仰着,我给你找纸巾。”
说完,简单行也顾不上系腰带了,匆匆忙忙的在床头的背包里翻找起纸巾。
却不知道自己无意识下匆忙的动作,在旁人心中,是一番什么致命美景。
半跪在床上,圆润的臀#部翘起。
苏殷近距离目睹那曼妙弧度,在眼前晃动,视觉神经一次一次被刺激,鼻血想止也止不出,流的更加汹涌了。
就算是无欲无求的圣人,此时也会口干舌燥吧,更何况是一个初次恋爱正值壮年的小伙子。
“找到了!”
在不懈的努力之下,简单行终于在背包的小夹层里翻找出了一包未拆封的纸巾。
他连忙将包装拆开,回头却看到苏殷就手伸在了半空,莫名其妙。
在他探寻的注视中,那只手像按了暂停键般一动不动的僵在空中。
“你在干嘛呢?”一边说着话,一边认真折叠好纸巾,不忘记苏殷此刻还在流鼻血,需要堵上。
苏殷听到了问话,尴尬的收回了手,看上去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黑发遮掩下的表情却说不出失落,他强行将魔念压下,告诉自己要学会等待,眸中欲念却止不住的翻滚。
“没干嘛!”小学生见老师一样唯唯诺诺。
干最猖狂的事,装最怂的样子,苏殷驾轻就熟,毕竟也不是第一次。
“你刚刚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快吓死我了,知道吗?我还以为你被鬼附身了呢。”
简单行再次抽出一张纸巾,动作细心又柔和,将苏殷脸上沾染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
“还好你没事。”将卷成条状的两根纸巾塞入自家小受的鼻孔。
鼻血好歹是被纸巾止住了,简单行也放下了一半的心。
腰带依然没有时间系好,衣领大敞开,匀称白皙的胸膛大片大片的露在空气中。
眼前的两点晃来晃去的,勾的人心痒难耐,苏殷想撇开眼去却做不到,他好像爱上了这粉嫩的颜色。
不行,不能看了,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
‘南无本师释迦摩尼佛,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
心中默念《金刚经》,苏殷不信善,也不信佛,但他想,佛普度众生怎么可能怪他心不诚的。
顶尖的美味就摆在面前,触手可及,哪有人会不心动的,苏殷现在就很有歹念,所以他需要念金刚经来给他束手束脚。
等默念起金刚经来,苏殷一边默背的流畅通顺,一边双眼也不闲着,偷看的津津有味,三心二意不要太简单。
念经的行为不仅没有一点效果,反倒成了欲盖弥彰,掩耳盗铃,小孩子闹着玩一样。
世事无常,有些事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也不是你想通融就能通融,阻止你脚步的不一定是你认为的。
有可能只是一点儿风,美梦就散了。
玻璃窗外雷声大作,风雨飘摇,丝丝缕缕的冷风顺着窗棂的缝隙吹拂起窗帘,将相对而来较低的温度送了进来。
简单行突然觉得有些冷了,没有多想什么,就当着苏殷的面,仔仔细细的将腰带系好了。
苏殷:谁知道此番场景我心理阴影有多大。
心心念念的美景消失了,苏殷痛失所爱,心中哀悼也不能表现出来。
只是默默的叹气,早知道这么快就没了天降的福利,刚刚还念什么《金刚经》,简直是虚度光阴,仔细看看不好吗。
我真傻。
世界是没有回头药的,苏殷默默的安慰自己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总会有机会的,实在没有机会的话,就自己制造可以投怀送抱的机会。
反正无论如何,做梦总会有机会梦到,不要伤心了,淡定,现在想想不是还记得吗?
到最后苏殷已经趋近于舔狗般的想肉吃了。
“转过身去,脱下衣服,你的背还在痛吗?”
简单行拿着从背包里翻找出来的云南白药,回想起方强的重重的一击,打在人的血肉上都发出的沉闷声响。
现在是自己光是想想都会感觉到痛,更何况是柔弱的苏殷。
“你个傻瓜,为什么要帮我挡着?真傻。”简单行口上说着埋怨,心中却留存着深深的感动,感动与心疼交织在一起,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埋怨。
这个傻瓜,何必呢?对自己这么好。
自己真的值得吗?
糟糕!苏殷心中一跳,有些不情愿。
他的背早就愈合了,光滑的一点伤疤都不见。
从小的药浴滋养和刻苦锻炼,在重重的折磨淬炼之下,苏殷的身躯早就比常人更加的抗打抗压,治愈的能力更是远超常人。
再加上他与生俱来,轻松碾压所有鬼怪的强大神魂力配合作用之下,这种自愈能力几乎到达了一种恐怖的地步,难以用科学来解释。
此时苏殷的背上没有一点儿伤,根本就没有简单行想象中那些青紫的伤痕,甚至连曾经的旧伤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像个样尊处忧的少爷。
要是早知道自己重度伤员的身份,会面临揭穿的风险,当初独自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就应该趁着这个天时地利把自己打一顿。
此时想的再多,也没有用了。
简单行是一个讲究效率的人,他做惯了雷厉风行的总裁,没有拖拖拉拉的不良习惯。
发布的命令,就会执行到底,云南白药的盖子都已经打开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也没有什么挽回的机会了。
苏殷半强迫着转了身,感受到了自己的睡袍被心上人毫不客气的扒下。
他只能默默表演好一个柔弱的被害者形象,一心一意的表现着“我不是我没有”,实在不过关的话,泫然欲泣梨花带雨,自己也不是做不到的人。
几乎是以为自己眼花了,简单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再次眨眨眼定睛一看,怎么也想不通。
还是没有找到一丁儿的伤口,这…这真是难解之谜。
难道方强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小人,只是看着威风其实弱不禁风,也不像呀!
回忆起方强打在苏殷背上的位置,简单行伸出指尖在光滑的肌肤上流连,没有一点乱想的心思,纯粹的只是探究欲。
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苏殷被打伤的其实是手臂,或者说其他部位。简单行试探着开口询问道:“你这里痛吗?”
“痛。”回答的毫不犹豫,理所当然。
苏殷用牙齿咬住下唇,忍痛的样子没有一点不自然,看起来是真的比较痛苦。
其实心里却在因为简单行专注的凝视而激动到战颤,单行一心一意只看到自己的样子,真是可爱的不行。
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就比如现在,苏殷受到的伤其实很严重,只不过这可能是内伤,所以外部看不出来而已。
自己这理由编的,简单行自己都不信,但他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医生,只能压下心中的狐疑。
这个荒郊野岭也没有网络可用,手机上的百度也起不到作用,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打电话也打不通。
有没有可能是这里的地理磁场特殊,所以跌打损伤修复的又快又好。
缺乏医学经验的简单行不知道,看苏殷懵懂的样子应该也不知情,还是等出去了再去医院看看吧。
简单行胡思乱想的编织了一个理由,拿起手边的云南白药就涂抹了起来。
苏殷乖乖的坐在床旁边不动弹,任心上人那双葱白如玉的手,点火般的拂过那一寸一寸的肌理,带来触电般的感觉,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要么我帮忙吗?让我来帮你上药。”苏殷眼神乱飘,心猿意马。
心上人的臀部这么白皙,摸起来一定又软又弹,像□□糖一样,苏殷想想就感觉到美滋滋,忍不住毛遂自荐。
“不要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简单行笑了笑拒绝道。
如果伤到背上到可以让别人帮忙上药,反正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自己的伤有些尴尬,伤在屁股上,别人帮忙涂药的话,哪怕亲近的是伴侣,他总会觉得不好意思,说到底还是有些太保守了。
“哦。”
苏殷一个没控制好,语气中的失落未被藏住。
简单行听在耳朵里,捕捉到了这份感情,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终于察觉过来了。
现在的小孩都在乱想些什么呢?意识到自己被觊觎了,简单行老脸一红,觉不自在,眼角眉梢都是羞意。
室内的气氛一片祥和,有一种脉脉无声的温情传递着。
窗帘将光亮留在此番天地,玻璃窗外,漆黑的夜幕宛如一头巨兽,风像一把巨大的镰刀收割着森林间的生灵。
雨势渐渐变小,白日里旺盛的草木,此刻缓缓的俯下身姿,寒风中齐齐摆拂,不像是瑟瑟发抖害怕了,倒像是在迎接鲜血的滋养,发出杀杀杀杀的声音。
茂盛的桑树下,长亭里人满为患,人挤着人互相抱怨对方,却不知道真正的恐惧与痛苦才刚刚开始。
壁画中的女鬼从别墅里跑了出来,被火焰灼烧的她,腹中饥饿难耐,硕大的血色瞳眸中,充满时候着血肉的渴望。
像是一只发狂的鬣狗般,搜索着四周的人类留下来的气息,露出锋利如刀的獠牙。
找到你们了,嘻嘻嘻嘻。
一声惨叫划破沉寂夜空,人群顿时间炸开,你推我嚷的四散奔逃。
杀戮从恐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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