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明是个很有气质的姑娘,古典带着高冷,很有领导者的沉稳。
像这样的人,会吸引很多人向她靠近,和她交朋友。
可不论在宿舍还是在军训中,她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把想和她靠近的人,全部隔离在外,永远一个人独自行动。
喻渝不是自以为是就干涉别人的生活、别人的选择的人。
她见姜月明,一切如常,没有其他问题,转过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军训的时间短暂,为期十四天的训练结束后,学校给了两天半假期,让学生们好好休息。
朱春远和景楚羡慕地趴在凳子上看着两个室友收拾东西。
“唉,我家在北方,没有直达的车,每次回去都要折腾来折腾去,坐车的时间又长,到家我的腿和屁股都成铁的了!”朱春远羡慕两个室友放假就能回家。
景楚也叹气:“我家在南方,从帝都回家也要坐很久的车。”
第一次离家里这么远,说不想家是不可能的。
喻渝蹲在地上,把行李箱合上,拉上拉链,抬头看着她俩,笑道:“明天我请客,随便点。”
“那我们们明天上午集合,今晚我要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大吃一顿!”朱春远瞬间活力满满!
“好呀,我们明天集合。”喻渝拿着手机,拎着箱子和两个室友告别,与姜月明一前一后出发。
喻渝的房子距离学校不远,叫了网约车,站在校门口等。
姜月明手里的箱子被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保镖接过,放进停在门口的轿车后备箱里,打开后车车门,站在一旁,等着姜月明上车。
她握着手机,面无表情就要擦着喻渝的肩膀走过,就听喻渝叫住她:“姜月明,我把聚餐地址发到群里,明天一起聚餐。”
姜月明侧头看了喻渝一眼,没有回答,快速上车,关上车门,车子开走了。
喻渝看着她的车子离开,看了看网约车的位置,地图上学校这段路堵到百年城了红色,大约还要四、五钟才能过来,她拉着行李箱,朝着树荫走过去。
走了几步,一辆银色轿车在她身旁停下,从上面下来两个壮汉,黑西装。
他们俩一人拿过她的行李箱,另一人摆出一副看似客气实则强硬的请人姿态:“喻小姐,我家老板想要见你,你请吧。”
喻渝现在的心情非常极度不好,她反而笑了,把手机上约好的车子取消,顺着保镖的指引,上了车。
同样从学校出来的方意看到喻渝被请上一辆他觉得眼熟的车,想起二舅叮嘱他的话,拿出手机找到荀清川的号码,拨通。
抢走喻渝箱子的那个保镖坐在前,邀请她上车的保镖负责看着她,坐在后座。
喻渝还是第一次体验被强制请走做客,还被当作需要看守的犯人对待,这感觉还真是让她不开心极了。
她看着坐在旁边的保镖,开口道:“你们老板是哪位?这车又要带着我去哪?”
保镖挺胸抬眼,看着喻渝:“喻小姐,我们罗老板请你过去,肯定不会怠慢了你,就在老板的私人庄园。”
喻渝笑着,说话阴阳怪气:“罗老板做生意与人合作怕都是靠‘请’人的吧,‘请’人的手法这么熟练,一定是平时没少‘请’吧。”
保镖听出来这位喻小姐在阴阳怪气,顿时瞪着眼睛:“喻小姐,我们罗老板尊重你,才专门来请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只是命好,生来就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富二代,出了喻家,你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保镖怒气冲冲,看起来要不是顾及着她的身份,就要冲过来好好教训她了。
就在这时,车子一个转弯,保镖那侧的车玻璃掉了,是的,掉了,掉进了保镖的大腿上,碰巧路过的洒水车,兜头浇了他一头一身的水。
喻渝坐在他旁边,诡异的一滴都没有沾到。
开车的司机与司机旁边的保镖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
这辆车可是老板的专用车,车玻璃那是专门定制安装的,怎么能说掉就掉了!
保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头上的水,感受着没了玻璃呼呼吹的风,怒极看着双手抱臂看热闹的喻渝,大声吼:“你看什么,一个喻家人,好的不学,学骗子给人算命看风水,你还看不起我!”
喻渝揉揉被震到的耳朵:“罗老板身边的人都是你这样的莽夫,那他离被人打死是不远了。”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骗子,在说什么!”保镖要开始发力准备河东狮吼功,车一个颠簸,泥土混杂石子,砸了他满头满脸。
他全身都是未干的水,混合泥土石子,活像在工地搬砖才出来似的。
这下他彻底闭嘴,不敢说话了。
前排的保镖见他倒霉成这个样子,知道这位喻小姐是个有本事的大师。
他回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地道:“喻小姐,我们两个都是大老粗,他是孤儿,从小跟在罗老板身边,半点听不得别人说罗老板坏话,这才言语过激,您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回。”
又示意司机停车,和坐在喻渝身边满脸土的保镖换了个座位,言语诚恳:“我们罗老板请您过去是为了栖津小区的事,想找您和您谈谈,地点更是选在风光极好的庄园里,还特地请了厨师过去,备了上好的菜品。”
栖津小区,又是这个地方。
它得前身是一片平房,风水算的上不错。
现在又是闹鬼,又是工人出事,这些都是在小区开建一半以后发生的事。
这位罗老板与栖津小区有什么关系,找她又是想干什么?
喻渝笑呵呵道:“那还真是让罗老板破费了。”
保镖更加谦卑:“今天这事,都是我们兄弟俩的错,都是是我们兄弟俩对风水这行有偏见,才轻慢了喻小姐,这事我们罗老板并不知情,您怪我们就好,都是我们擅作主张。”
喻渝现在倒是对这位罗老板好奇了,手下的人对他倒是忠心耿耿,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老板盛情邀请,我这客人哪有怪罪的道理!”喻渝一副极好说话,一点不记仇的模样。
保镖讪笑不再说话,默默吹着风。
车子一路驶入一段幽静小路,来到大门处,守在门口的保安见车来,推开大门,车子驶入,一路来到一栋房子前。
门口安静侯立这一位管家,车子停下,他亲自来打开车门,看见车内狼狈的情况,脸皮一抽,这是怎么了,路上受到袭击了!
后排的保镖捋了捋被吹成鸡窝的头,默默无言。
喻渝走下车,看着庄园整体装修风格:“你们罗老板品味不错。”
管家关上车门,走到喻渝身旁,为她引路:“多谢喻小姐夸奖,我们老板在后院等您。”
两个狼狈的保镖跟在身后。
走到后院,喻渝就看到一把遮阳伞下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听到了脚步声,转头向后看了过来,露出一张邪气的脸。
这位罗老板,不是善茬啊!
他看起来三十五六岁上下,岁月在脸上留下了一点痕迹,更显得他阴沉不好惹。
罗老板,看见来人,把手里装着红酒的杯子放下,站起来:“您就是喻大师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少年出英雄啊!”
喻渝也笑着回到:“多谢罗老板夸奖,我今日见到罗老板,才知道用起小人手段,还能用的这么成功。”
“哈哈哈。”罗老板也不生气,耸肩:“就当是喻大师对我的夸奖了。”
他一伸手,示意喻渝:“喻大师,您可是我请来的贵客,请坐!”
喻渝迈步,大方坐下,罗老板坐在她旁边。
“喻大师,我是听说过您做的一些事,您的本事在这帝都称得上是数一数二了!”罗老板端起红酒杯摇晃着。
“罗老板,您过誉了。”
“我这人说话从来都说的是实话,我知道你有本事,栖津小区的事,赵光那王八蛋到处宣扬你要去看风水的消息,但我劝喻大师,这件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罗老板凑近杯子嗅着红酒的味道。
喻渝躺在椅子上,双腿悬空,注视着远方正在处理食材的人群:“罗老板,你是在威胁我!”
罗老板仰头喝下杯子内的红酒,拿起醒酒器,倒了一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给喻渝:“喻大师,尝尝,这红酒是我珍藏多年的红酒,味道醇厚的很。”拿着自己那杯,惬意躺在椅子上:“喻大师,我怎么敢威胁你,只是劝告罢了。”
“管与不管,都是我的事情,与罗老板没有什么干系。”喻渝淡淡道。
“喻大师,你知道背后指使赵光的人是谁么?他是我二叔。”罗老板道:“我和他有仇。”
喻渝笑:“那还真是惨呢。”
罗老板赞同的点头:“本来他是要惨,可喻大师要是插手,这他就惨不成了!”
“所以,喻大师,这事您不能插手。”罗老板眼睛微眯。
威胁她,这位罗老板怕是找错人,喻渝侧头看他,笑意盈盈:“罗老板,我偏要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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