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寒唇齿厮磨着身下人细腻的皮肤,眼里却全是哀凉,他闭上眼任由自己在“罪魁祸首”的身上汲取暖意。
他嘶哑着开口:“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也别想去。”
身上压着的男人的呼吸声在只隔了几件衣服的距离以后,愈发显得沉重和炽热。
陈言不明白为什么人那么轻,力气那么大,被钳制的胳膊疼的踹不过去。
事已至此,委曲求全一下不算丢人,都怪他高估了自己,陈言含泪准备假意屈从。
“褚钰寒,我不走可以,前提是你要乖一点。”
陈言这般说,也确实卸了挣扎的力气,双手安抚的,合拢,揽住人的脖颈,将人安抚在怀里。
就像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甘于为卑劣的匪徒心甘情愿,困于方寸之地。
这样的人虚以逶迤,对于一个装疯的困兽,也是能惑人心智的。
“要怎么样才叫乖?你把我拽到这里来,把我逼成这样,就是乖了吗?”
褚钰寒双手撑在柔软的地毯上,拉开一些距离,尽管黑暗中看不见男人的脸,却依旧本能的,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陈言的指尖从后颈滑落到褚钰寒的喉结,他微微一笑,昂首咬了过去。
“老实不动,这样才叫乖,知道了吗?”
“嘶……”褚钰寒被刺激的大脑发麻,丹凤眼里全是失神。
陈言用了些力,将喘着气失神闭上眼的男人翻了个身,同自己调了个位置,拿起一边因为挣扎掉落出来的手机,开玩笑,他是可以被欺负的吗!
陈言轻哼了一声。
他捂住了褚钰寒的眼睛,俯下身。
“3,2,1。”
“咔嚓。”
镜头的闪光灯亮起,拍下了身下人狼狈的神态,衣衫凌乱,冷白的皮肤上泛起薄红,被捂住了眼睛所以无法视物,只能无措的依靠着自己。
搬回一成啦桀桀桀!
陈言满意的合上了手机。
他笑了笑,慢条斯理的用指尖摩挲了一下身下人的皮肤:“你这副样子才比较让人满意嘛。”
褚钰寒看不清身上人的脸,却敏锐的感知到镜头的光闪,而后又恢复,他仰起头试图抓住身上坐着的混账,发觉这个姿势不好发力。
他又挣扎着想坐起来。
陈言好不容易才找回主场,自然是不可能让人坐起来发力,他狠狠的摁住男人挣扎的腰腹,不留余地的在褚钰寒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毫不留情。
刚才那口是还给褚钰寒的,这一口才是让褚钰寒他长记性,陈言可不是个吃亏的主。
陈言感知了一下口中的铁锈味,“啧”,乘着男人吃痛撒手,他飞快起身,冲着房门拔腿就跑,却被抓住了脚踝,一把拽回去,“啪嗒一下,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
他大爷的,遇到了个疯子。
“咬了人就跑,这就是你的胆量了。”
褚钰寒把人拉回来坐倒在自己身边,从气到颤抖的人身上汲取安心的味道,他平静的说道,语气里还带了些讥讽。
不知道是对陈言,还是对自己。
陈言没招了,又实在生气,他想肘击褚钰寒,又担心这人太瘦了硌着他胳膊,本来就疼别给自己咯的更疼了,无奈的愤愤骂到:“谁先咬人的?你属狗的吗!”
谁曾想身边的褚钰寒当真点点头,嗯了一声,“不错,骚扰人之前知道做功课。”
“……你够了啊。”不要玩这种烂梗啦!
房间里的恒温空调抵不过活动过热气的消散,陈言觉得有点冷,明明他身上一开始还穿着暖和的羊绒大衣的,结果现在大衣没了,就剩身上薄薄的真丝睡衣了。
偏偏自己现在和褚钰寒谁也不让着谁,他想走,褚钰寒不让,却又保持着距离。
“不是我想抱你的,都怪太冷了,我也就靠靠,不要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知道吗。”
到后半夜陈言实在是撑不住了,一边碎碎念,一边哆嗦的钻到褚钰寒旁边窝着,他大衣不知道甩哪里去了,周围暖源就一个人了。
嘶,褚钰寒怎么也冷冷的。
不过好在两个人凑一起能暖和一点。
天杀嘟,早知道就不约人来这里了,好冷啊!
却没注意着在他的呼吸平稳以后,身上的男人垂着眸,靠感觉把人搂在了怀里,当个抱枕用了。
“嘶……”
陈言被硌醒了,发觉自己居然窝在人怀里,屋里还是那么暗,却稍微能见着点光线了,想必已经到了第二天。
他小心点从褚钰寒身上爬起来,捡起被铲到一边的手机,狼狈的朝门口蹑手蹑脚的跑。
陈言本来想拔腿就走,但是一想到屋里男人一开始的失态,犹豫了一下,关门之前没有回头,飞快按开了屋里的灯和窗帘。
“啪嗒。”
门关上了,天亮了。
晨光终于舍得重新眷顾这里,时间不过才过去半个多小时,却又像是半生一样漫长。
褚钰寒扯下身上带着暖意的大衣,却只来得及看见跑出去的人的纤细的背影,个高腿长,腰也挺细,看起来还有点踉跄。
他坐起身,捞起袖子,看着自己左手胳膊上的牙印,眼里意味不明。
“砰——”
等了半夜的司机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金主,他感慨的回头一看,却被自己金主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老板你这是——”
陈言虚弱的好像刚在码头扛了一夜的水泥,卸了一晚上的砖头。
他一上车就拿起了后座的小毯子包住,正警惕的看向酒店的大门,闻言瞥他一眼,“我没事,快开你的车。”
锁骨下被啃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罪魁祸首这会估计还在呼呼大睡,自己却要在早上六点被堵在车道,又堵又困。
陈言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他拿出手机点开聊天框,两个人的坐标被系统判定在一块,所以昨晚任务也完成了。
陈言啪嗒啪嗒打了几行字发了动态,艾特了罪魁祸首,用最恶毒且能过审的语言痛击他的名声,谴责他的道德。
sun:【全宇宙最可恶最讨厌最坏的人在昨晚诞生了!我讨厌他!@painful】
熬了个通宵的吃瓜群众接到关注的人更新通知,点开一看却发现就是个这。
有空虚老0想要借机上位的。
【老公让我来,我是全宇宙最可爱的0,sun你试试我呢~】
【干什么呢楼上,没看出人家是打情骂俏吗,你非要跟着参活一脚,求意义。】
楼下紧跟着嘲笑他不自量力的。
还有觉得两个人都挺讨厌的酸鸡,【不是我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要,在这里吵什么热度,只有我觉得很无聊吗?还不如去看谦谦哥哥爬山。】
此话一出,sun和painful的粉丝具群起而攻之。
直到不知道哪里飘来了这样一句话:【只有我一个人好奇为什么是昨晚吗?他们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此话一出,不管黑的白的全都被说成了黄的。
陈言一看乱七八糟的评论区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情绪,郁闷的扔掉了手机。
经过一晚上奇怪的睡觉姿势,青年的头发被窝的有些乱,因为奔跑的缘故所以出了一些薄汗,粘了两缕发丝在额角,白皙的脸上透了些无力的疲惫,眼角微微泛红,平添了一些破碎感。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青年抿起了唇,皱起了眉,不知道是谁惹得他如此不高兴。
不高兴的源头发来了一道消息。
陈言拿起手机,一看是他,脸上的郁闷快要在头上聚起一朵乌云劈起了闪电。
painful:【睡完就跑?】
谁睡!完!就!跑!
他们什么时候睡了?褚钰寒诽谤他!
sun:【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对,你说什么屁话,谁睡完就跑,我要告你造谣的你知道吗!知道吗!`~?】
褚钰寒看了看那边一直显示的输入中,翻来覆去的,最后发来的消息有些好笑。
他对着镜子打理好了身上的衬衫,整理了领口,确保能盖住sun昨晚咬下的牙印了才罢手,这人也是气急了,没个轻重。今早起来青青紫紫的。
要是叫人看见像个什么样子?
painful:【房间谁开的?】
陈言磨了磨牙,摸不着头脑。
sun:【我啊!】
陈言咬了咬指尖,感觉口感没什么好,飞快的又撒开了手,一下转过去看窗外。
该死的褚钰寒。
褚钰寒一边猜人现在多半是在跑路的路上,没准还在心里骂自己,一边给人又发去消息下套,状似无意的问起了sun发的动态。
painful:【谁约我来的?】
sun:【我啊!不是,你什么意思!!】
painful:【你开的房间,你约我来的,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现在你发动态骂我坏?】
sun:【褚钰寒,你有病啊!我讨厌你!】
陈言好像才反应过来,他气愤的合上手机,抱着胸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前面开车的司机。
如芒在背的司机:无妄之灾今天就来了家人们。
下次更新素本周四,宝宝们请一定要溺爱这个咕啊![可怜][红心]不要养肥咕咕从你我她做起[星星眼]
【事后小剧场】
陈言:啊啊啊啊我居然哄了他这么久,我这么爱哄人怎么不去做幼师,都怪褚钰寒这个坏狗![爆哭][爆哭][爆哭]
褚钰寒:他这么会哄人是不是也这样哄过别人[愤怒][愤怒][愤怒](气到爆炸死也不承认因为吃醋生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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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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