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星期五晚,唐砚放学回到家里吃晚饭,今天的饭桌上有自己最喜欢清蒸鲈鱼,爸爸已经好久没有做这道菜了。
自从妈妈走了之后,爸爸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样,话也变得越来越少。
唐砚往主卧看去,从半开的房门可以看见衣柜的格子上,放了一个暗色木盒子,那里面装着妈妈的是骨灰。
因为好久没有吃到这道菜了,唐砚今天连吃了三碗饭才停筷,饭后积极地洗碗拖地,争取做个让父亲省心的儿子。
掐着时间回学校上晚自习。
平常的教室、平常的玩笑打闹、平常的结伴回家、平常地打开家门,但家里异常的黑暗,为他而留的灯没有亮起,主卧的门下塞了布条……
心脏就想被人突然抓住,如坠冰窖的疼痛。
不要,不要去打开那扇门……
突然间的惊醒,眼前是洁白的酒店天花板,头顶是昨晚没有关上的落地灯,梦里带来的痛苦与沉重感在缓慢消失。
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半。
昨晚他想着事呢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趁着时间还早,他爬起来,回卧室继续睡会。
再次醒来,他是被热醒的,身体由内而外的热浪,手心也好像握着一把火,他大概发烧了。
要命,今天还有工作。
他打电话给住在另一个房间的小琳:“你起来了吗?能不能帮我去买点退烧药。”
“你发烧了?!”电话那头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开门声,接着是脚踩着拖鞋飞快跑过来的啪啪声,没一会就打开了他的房门。
“小唐哥,严不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
“不是很严重,吃点退烧药就行了,你帮我去药店买点药吧。”
“哦哦!好的,我马上去。”哒哒地跑出去,开门的时候才想起还没换衣服,又跑回房间换衣服。
她回来的时候还知道给他买早餐,不能空腹吃药。
将钱转还给小琳,嘴里没味地喝了几口粥,吃了颗退烧药,半个小时不到就出了身汗,热度降下来了。
除了脑子还有点懵懵的其他一切都正常。
他穿上比平时要厚一点的衣服就去上班。
……
一场戏完,化妆师过来给他补妆。
“你的脸好热,是不是生病了?”化妆师在点散粉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脸。
“生病!”唐悦贤凑到他前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确实有点烫,有没有体温计?”
剧组助理:“我去急救箱里找找。”
三十八点七度,离早上吃药的时间还没到四个小时。
“去医院吧,我送你去。”唐悦贤拿起背包就要去拉他。
唐砚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答应他的建议。
到了医院挂上水,唐砚躺在床上闭眼休息时,感觉身下的床像是飘在水面上一样,一直在摇晃。
大医院开的药较为温和,一觉睡醒,身上的温度也还没有完全回到正常值,唐砚侧头就看见唐悦贤拿着一个热水袋在给他暖手,让一连输入几瓶冰凉药水的手背不至于受冻。
“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你的额头好像没有那么烫了。”
“谢谢,感觉好多了。”
最后一瓶药水输完,护士过来给他拔针。
“今晚注意些,要是复烧的话还得过来继续输液,平时要多吃饭多运动,有助于提高免疫力。”这手瘦的,肌腱和血管非常之明显,虽然这手是超好扎针的,但还是健康更重要。
唐悦贤率先认领话头:“嗯,会注意的。”
回酒店的车上。
唐悦贤:“晚饭想吃什么?”
“我想吃清蒸鲈鱼。”
“好的,我现在就打电话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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