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的无妄是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那此时的无妄,便像那阴邪的彼岸花一般,火红妖媚。
白色的僧袍里已被他的血渍,溅的星星点点,像泼洒开的花瓣一般。
吕茶茶见他这样,慌忙从外面跑进来,扶着无妄道,“师父,让阿狸帮你吧,别强撑了。”
她是他救的灵兽,他们血肉相通,他身体的变化,她亦能感受的到。
起初她不明白,只当是自己思想犯浑,可刚刚无妄吐血之时,她心间一股火窜过越发明显,她便了然了。
她感受到的,定是她师父此时极力压制克制的。
她明白了,也许她真能缓解他的反噬。
无妄摇了摇头,重新盘腿坐起来,将嘴边的血渍擦掉后,双手撑在床侧,身体已互斥到力气都开始发虚的地步。
吕茶茶见他横竖都不愿意妥协,她没法子,便只能先忤逆他一回了。她微一施法,无妄登时便如泄了力般地使不上劲。
阿狸居然给他下了咒。
无妄吃惊地睁开血红的眼,见吕茶茶正在扯他腰间的带子。他气息被三昧真火抽的不稳,抬手虚虚抓着她的手腕,摇了摇头,道:“阿狸,你做什么?”
吕茶茶登时泪就落了下来,她已经感知到他腰间滚烫的一处,她带着哭腔说道:“师父你都忍成这样了,这次阿狸无论如何都要帮你。”
说着便将他推倒在床上,拦腰横跨在他腰间,手忙脚乱地将他的白色僧袍扯到一边,把已经湿透了的亵裤拉到了腿边,才盯着他那一处看了看,脸瞬间便红了个透。
他不愿,她又何尝愿意这般为难他。
无妄此时在集中精力,破她施的定力咒。嗓子如被灼烧过一般,声音哑哑地道,“阿狸听话,别胡来,师父没事……自己可以解决。”
吕茶茶摇了摇头,泪吧嗒吧嗒,边哭边道,“我不能看师父这样,再这么下去,你的经脉会尽断,我是你的灵兽,你遭遇的,我这里都能感受的到,别强撑了。”
她边说,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腰带,外衫,里杉,直到紧剩一个白纱肚兜她才停下来。略一欠身,将亵裤抽出了一条腿。
随即才重新坐回他腰间。
她也不敢看此时无妄火红的眼睛,他知道他定是失望的。他修行万年,对这些本是没有什么需求,可她不能眼睁睁看他自己把自己逼死,饶是他这般不情愿,她也得做。
想着便一咬牙入了定。
无妄“嘶嘶”倒吸了口气。
阿狸手好凉,他此时犹如冰火两重天。
他垂眼看着阿狸自己在那里一阵折腾,真是惹急了两个人。
无妄隐忍的双手紧握成拳,半天吐出几个字,带着点绝望地,又摇了摇头,央求意味地声音传过来。
“阿狸,不要。”
话音刚了,吕茶茶便……。
瞬间,两人气息皆是一顿。
无妄霎时闭起了眼,眉间绞成了一条沟壑。他此时仿佛看到了一片海,无边无际,而他就浮在海面,飘摇不着地。
吕茶茶刹那间便哽住了呼吸,也不敢有所反应,只本能地呼吸。
而她这无意识的行为,无疑又让无妄陷入了身心俱颤的深渊里。他从未曾体验过的感觉。
无妄一个万年仙人的人,绝非寻常人能比。
她看到的时候,便是心里一惊。吕茶茶从小学画画,人体素描,见了太多,那些结构又岂会不知,可他这明显……
若不是此情此景,她是横竖有贼心没贼胆的,主要也是她太怕疼了。
无妄又岂会好受,她内里干涩,一个未经人事的,莽莽撞撞,紧的他那一处都快断了,火烧火燎。
火势顿时均转移阵地,直逼那一处。
无妄咬着后槽牙,缓缓睁开眼,眉睫颤栗。
终究还是没有避开这一劫。
他知她也定是疼的厉害。
此时她微弯着的腰,不可自主地抖得筛糠一般。
阿狸那么怕疼。
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硬来的。
……
缓了好一阵,吕茶茶才缓过些劲。硬着头皮,开始扶着他的胸,徐徐间一上,一下。
见此情形,无妄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望向衣衫半裸的吕茶茶。
而今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脸皱成一团,努力又生涩地,试图舒缓两个人的痛苦。
无妄心里五味杂陈,是自己看的太浅薄了,执念太深,倒不如阿狸世事通透。
想到此,不由泛起了一阵阵心疼之意。
手一抖,终是解开了那定力咒,他抬起手握着她汗湿的小手。
无妄微微欠起身,搂起了她依旧颤抖僵硬的腰背。一只手摸着她汗津津的小脸,替她擦了擦,道:“阿狸,你为何要走这一步,你可知……”
吕茶茶见他终究还是解开了咒,她紧张地一下子就又哭了,“师父,阿狸道行不高,只能这么帮你,阿狸不想看你自毁心脉,求你别推开我。”
无妄自诩是一个心无杂念的人,他前世今生的宿命,便是守护苍生伏妖除魔,他的生死皆是因此。
他身边最亲近的也莫不过阿狸。
无妄擦掉她眼角不断滑落的眼泪,下巴搁在她白皙地肩颈骨处,一只手护着她的背部,一只手护着她挺翘的腰臀。
在触到的时候,他手抖了抖,才覆了上去。
只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好,师父不推开阿狸。”
说完抱着她缓慢转身,将她护在了身下。
两人肌肤紧贴,他扶起她的一条腿,轻轻拂了拂,缓解她的不安。
半天,才开始徐徐地移动,在她体内不断叫嚣着的地方。
他真身本是一团火铸就,所谓水火的极致相克相衡,便是他这些年修行的一大功课。纯粹的清,和纯粹的烈,都在他身上消融生长。
佛语有云:“事物既非一因,亦非无因。爱欲亦是缘生,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万物皆是一场轮回。”
既有了因,今日的果,他又怎能消得了。
……
他忍耐了太久,知道今日无奈既已开了这戒,必是有一番折磨。无妄也只求尽量不伤着,身下这个飞蛾扑火的小猫妖。
两人皆是忍着。
吕茶茶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抬起手抓着他的僧袍,宽大的僧袍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仿佛避开了她心里的杂念一般。
耳边,她只闻得无妄的鼻息,这个时候,他也还在压制着。
他极力遏抑着滔天的渴望,
到后面渐渐地,吕茶茶那股挠心的感觉已经散下去了。
她手穿过僧袍,扶着无妄的腰。带着些湿意微凉的小手,让无妄身体又是一颤。力道不由加重了些,吕茶茶咬着的唇溢出了一片低吟。
无妄似是被定住了一般,顿时停了下来,柔声道,“阿狸……”
吕茶茶摇了摇头,“师父,我我没事。”
无妄额间印记,一闪一闪,红的越发厉害。
他抬起一双半是清明半是混沌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一瞬不瞬。
吕茶茶视线在对上他的时候,便慌忙移开了。她不敢看他,总觉着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
让她能继续下气的勇气,便是不断洗脑,她现在在救他的命,过后无妄要怎么罚她都行。
若不然,她多想抬起头,吻他残红的双唇。
可她不敢!
余光瞟到他依旧看着她,吕茶茶脸都烧了起来,她抬起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
无妄速度拿捏的非常精准,见她这般模样,他手肘撑在她耳侧,俯下身将她搂紧了些。
不发一言的屋子里,只剩一些隐隐昧昧的声音,和并不怎么坚固的床柱,发出的“嘎吱”声。
外面此时阳光明媚,挂在天上的烈日,一寸一寸移的分明。
从东至中,又向西斜去。
吕茶茶不晓得现下过去了多久,她只是觉着逐渐开始失力。
水洗一般,热烫的厉害。
无妄额间的火红依旧闪着,只是光泽开始渐渐淡下来。
吕茶茶连心尖都开始发颤了,又不敢问还需多久,只是忍着。但她嗓间的声音,已如歇力一般,只剩气声,哑哑的。
断断续续无意识地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无妄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间低落的汗,顺着她的颈侧滑落。
眼神里的清明,已然消散无踪,只是留下了纯粹的浓色。
他知道无论如何,过了今日,他们都不一样了。
他们的血契,这辈子怕是都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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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风停雨歇,吕茶茶再也忍不住哑叫一声,昏睡了过去。
无妄终还是将他的元阳置于她体内。
既已离不了,那便助她一程,这场修行于她也算有益。
了事后,无妄缓缓起身,看着两人的光景。她眼角的痣,在她汗湿赧红的小脸上,分外清明。他抬起手触了触,才收回手。
泪痣啊!
他额间的红焰剩着余光。
无妄将虚脱了的吕茶茶身上的汗渍,清理的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下他的白色僧袍,盖在她的身上。
而他自己则整好衣服,继续盘起腿,闭着眼开始打坐。
双手在胸前缓缓移动调息运力,周遭慢慢蓄起了光圈,环绕着他。
而今,体内的两股对冲的力缓了些,三昧真火基本压下去了大半。
但无妄明白,今日消得何止是那道火,还有他经年死守的一道执念。
嘿嘿嘿嘿……
小声叨叨,小阿狸还是勇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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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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