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地旧友

悟和加代从小学毕业,两人仍旧陪伴着对方。很快也升到了初中。

这所初中的分班和田下说的一样,所以悟和加代很幸运分到了一个班,同班的熟人还有贤也阿和修广美和美里,但做出人意料的是,中西彩分到了同一个班。看到中西彩的阿和两眼直放光,那种激动已经不用说出来看他的脸就能看出来了。阿和赶紧把身边的修赶走让中西彩有地方坐,修是不情愿的,但他也是很明事理,只好收拾收拾起来给中西彩让位置。而反观另一侧的悟和加代,从进来开始就是坐在一起,悟很自然,但加代却有些紧张。悟还在初一,身高变化的还是比较慢,但等过段时间长的就很快,他和加代身高差不多,现在都是150cm。两人继续做同桌,但升入了新的学校动作举止间没有那么亲密,低调行事。但是这不会影响两人间的关系。等到班主任进来后只是给几个不知道坐哪里的同学调了位置,原先决定好的同学并没有让他们变动。对于初中的内容悟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原本的加代没有上过初中,他并不了解,不过初中的内容不会,他很相信加代会好好学。

到了下午,初一新生们走在校园里寻找适合自己的社团。悟和贤也选择的是篮球社,阿和也是。本来阿和想和中西彩一起去文娱社,但中西彩告诉阿和不能吵闹要安静,阿和发现根本做不到只好和悟和贤也去篮球社。至于悟,一开始也想和加代参加烹饪社,但不想被加代当小白鼠,后面看到漫画社,可是自己的画工对于初中生强太多了容易有麻烦,所以退而其次去了篮球社。贤也只是因为想运动就跟着悟来了。修和美里去的也是烹饪社,广美去的是棋牌社。

社团的第一天结束,加代来找悟回家看到的悟是一身汗,和贤也还有阿和坐在一起,大口喘着粗气。看到加代来的悟连忙起身:“加代等我一会,我去换个衣服。”悟去了卫生间换下打球穿的衣服,擦了擦身子,换回来时的衣服。不一会,悟换完衣服和加代走上回家路。路上两人畅聊社团发生的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开车的田下。按照常理来说田下都是保持锻炼跑回家的,有车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开。

“呦,悟和加代。”田下停下车招呼着两人,两人看到田下也是很激动。“太好了,没想到能遇到田下老师。”悟拉着加代跑到田下的车旁。“田下老师今天怎么开车了呢?”悟和加代不解的看着田下。“这个嘛,今天有点事情要处理,跑过去一身汗不太好,而且快很多,所以开车去了。”田下解释到,“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家,刚好顺路。”悟听到要田下邀请他和加代坐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加代拉着悟的手担忧着看着悟。刚想开口就被田下打断了。“算了吧悟,下次再坐吧,我车一段时间没开太乱太脏了,下次收拾好了再说吧。抱歉啦,悟。”田下的最后一句抱歉明显带着浓浓地歉意,因为他也看过新闻报纸,也知道悟溺水的事。说出想开车送悟和加代回家时也一下子愣住了。在田下开走后,加代从车的后视镜看到田下的表情不自然,充满歉意。加代拉起悟的手“回家吧,阿悟。”悟回过神来“啊啊,走吧,小加代。”这次的回家路上两人不是并排走也不是悟在前加代在后,而是加代拉着悟走。悟对于那件事的抵触还是太深了,被自己曾经视作父亲一样的人谋杀......加代能看出悟的心事“阿悟不要不开心了,今天可是上学的第一天,社团生活也很有趣,不要丧着脸啦。”加代轻声安慰悟。悟听到加代的安慰心里也是涌起一股暖流,大部分都是悟安慰加代,总是在扮演不会有很大情绪波动的角色,但这次被安慰的却是悟。悟迈起步子与加代并排走,两人就这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家。看到两人回家的佐知子也是很开心,作为上学的第一天佐知子也早在门口前等好给两人拍照了,两人刚进房门就被佐知子拍下来了:“茄子!”被佐知子偷拍的两人也是被吓到了。“妈妈你也太狡猾了。”悟下意识地说出来。“说妈妈狡猾可不是好孩子哦悟。”佐知子摇了摇手指说到。加代也被这一幕逗笑了。“每次悟升一年级都会拍一张照片,但这次和上次升六年级有了小加代的加入。”说着佐知子准备把照片洗出来。佐知子的相册里有很多悟的照片,从加代来后也多了很多加代的照片。在等待佐知子洗照片和做晚饭的时候悟选择先洗澡,留下加代一个人在房间里写作业。加代的字还是很好看的,对比悟放在一旁的本子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悟画画好好看,但不会自己署名,因为字太丑,都是加代代写名字。但在小学时田下从没说过悟的字丑,因为田下平常写字也不咋样,只有需要才会好好写,但也算不上好看。

不一会佐知子就洗完照片去准备晚饭了。再等一会悟也洗完澡出来了。加代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即使没有很好的生活环境,但有家人一样的人陪伴,很知足了。而且,佐知子和悟早就把加代当成家人了,加代也是那么想的,虽然并没有聊过这个话题。

“吶,小加代还真是勤奋啊。”悟走进房间,“有句话说得好......”“我是不会帮阿悟写作业的,就算阿悟都会做。”加代伸出手打断了悟的说话。“还真是绝情啊,但是......”加代又打断了悟:“我也不会给阿悟抄作业,更不能帮阿悟抄的,还有,以后阿悟你的作业必须自己做。”加代一下子把悟想说但还没说的话全部回了一遍。悟显得很颓废,因为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爱写作业。“好吧,小加代还真是绝情。”悟在小学时候就开始这样,就算作业对他很简单但也不想动脑花时间,一点都不。一开始加代还会同意,后面发现悟有点得寸进尺就拒绝,但悟总是说好话哄骗加代,但到后面悟就没成功过了。悟只好拿起笔写作业。悟很快就做完,因为上课听了老师讲的课就都记起知识点了。一旁的加代也写得差不多了。

“悟,小加代,吃饭了。”佐知子也恰好喊两人吃饭。“来啦!”悟和加代放下手中的笔向饭桌走去。

“悟和小加代今天第一天上初中如何呢,有没有分在一个班?”“有哦,我和小加代还是同桌,大家也都在一个班,真是棒极了。”悟笑得很开心,现在的他不像是一个实际31岁的人,更像一个实实在在的初中生。“哎呀呀,那还真是不错呢,那社团过的怎么样?”“我去了篮球社。”“我去了烹饪社。”听到烹饪社三个字的悟身体抖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也差点掉了。“怎么了吗?阿悟?”加代歪着头看悟,脸上带着疑惑。“没有没有,只是今天打完球没有放松好,刚刚脚趾抽了一下,一会就没事了。”悟尴尬的笑回应。加代有的时候还是很好骗的。一旁的佐知子看透了一切,但不想揭穿悟的谎言,只是笑了笑。“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佐知子打断两人对话,“哦对了,田下老师今天打电话过来祝贺你们上了初中,还真是好老师啊。”悟和加代听到田下这么做还是很高兴的,他们也很喜欢田下做他们的老师。

日子在流逝,不会总是安稳,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进初中安稳了很久,但到初二的下的二月份,加代就被同在一个社团的小男生看上了,他第一眼看到加代就觉得加代很漂亮,虽然做出来的东西不漂亮。但是就是被加代吸引注,一直在找机会和加代搭话,但加代明显感觉有问题每次都是爱搭不理,给那个男生一种难接近的感觉。但也许是他漫画小说看多了,认为这只是一个考验,所以在社团以外的时间也会在加代一个人的时候上前搭话。但是,在一次社团后他就断了这个念头。

那次是一个下雪天,无球可打的悟贤也阿和三人分头找地方。贤也去了文娱社看看书,阿和也去文娱社找中西彩,至于悟,就是去烹饪社找加代。虽然很害怕成为加代的小白鼠,但也很好奇一个月的时间加代的手艺有没有变化。但一进到社团里的房间就看到那个男生在找加代搭话,加代向悟提起过,但加代叫悟不用想太多,她自己也不喜欢那个男生。那个男生也是知道悟的,但悟和加代在学校比较低调,让那个男生认为只是普通朋友,就异常自信。但这次不一样了,悟明显看到这个男生想抓住加代的手,甚至听到了“我喜欢你。”四个字,察觉到这些的旁边同学也停下手中的活来看戏。悟看到后情绪马上变了,一股热血上脑,冲过去把拉住加代的手把加代护在身后。“喂!你想干什么,我向雏月同学表白关你屁事?”那个男生不解的问道,“我可是西城康大爷。”西城康还试图上前拉开悟。在后面的加代明显被悟突然出现搞得不知所措“阿悟,这个是......”“我知道的小加代,是他来找麻烦。”悟这下被惹急了,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火大的一次,下雪天不能打球,来找加代遇见不知好歹的小子。“不关我事关谁事?”悟没好气的说到。这下把西城康整不会了,旁边的同学也呆住了。“你以为你是谁?雏月同学的男朋友吗?别痴人说梦了,要成为雏月同学的男朋友的是我。”西城康举起手就要向悟打去,然后嚷嚷着让悟火大的话。悟打了一年多篮球,身体明显好了很多,比眼前的瘦猴壮好几圈。现在的悟身高长的飞快,和刚进初中的150cm相比已经到了168cm,加代也在慢慢长高,变化小,162cm。可眼前的瘦猴貌似还没有加代个子高。但悟还保持了一定的冷静,没有出手打人,只是把西城康的书拨开。“是,我就是她的男朋友!”悟冲着西城康吼道,然后顺手把加代手上吃一半的面包抢过来啃了一大口。见到这一幕的众人按耐不住自己,发出了“咦”的声音。然后都在起哄,西城康也呆住了,然后听见其他人的议论“别人有男朋友了还这样,真令人作呕。”“看西城康那样怎么好意思找雏月这样的女生的”等诸如此类的话语。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没面子,一个人离开了那里。此时的加代的脸也被悟的话说的通红,悟在西城康走后一会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回头看到脸红的加代,拉着加代离开了社团。当他们离开后也有一群人趴在窗户上想看热闹,悟没办法只好带着加代撑伞离开,回到班上。班上只有悟和加代,其他人都在社团。

悟和加代两人坐在位置上,一直扭头去看加代,加代一直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来躲避悟的视线。悟也很想说什么,但就是开不了口。悟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终于开口:“小加代......”加代听到了悟的声音身体震了一下。“怎...怎么了...阿悟。”加代支支吾吾的回答,也放下了自己的手低着头,悟能明显的看到加代的脸很红,也能从发丝间看到耳朵也红了。“...对于刚刚社团的事...我想我说的话,实在是太......”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阿悟在社团说的是真的吗?”加代小声嘟囔然后马上捂住嘴。(我怎么会说这种话。)气氛马上变的很安静,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和两人急促的心跳。

(悟:啊啊啊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从没好好考虑过我和加代间的关系,我该怎么回答。)

悟的呼吸变得急促,一只手捂在心脏前调整呼吸。等悟缓下来后,伸出手抓住了加代的话(豁出去了!)“小加代,如果你同意的话,可以是真的。”悟心一横说出这句话。加代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瘫软靠到悟的身上。悟的脸也红起来,悟也是很少这么和加代这么大范围肢体接触,他的手也只能放在桌子上。加代的头靠在悟的肩上,轻声说道:“可以呦,阿悟。”加代缓缓坐起来,把头发整理好,侧过身看着悟,但脸没有那么红了,更像是一个少女的羞涩。悟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此时悟看了眼钟表,还有十分钟放学,他开始收拾东西。“小加代赶紧收拾东西吧,不然一会社团里的人看到肯定会起哄的。”加代听到后也开始收拾东西。两人匆匆出了校门。

回家路上两人没有讲多少话,悟主动找加代讲话时,加代都是小声回答,侧过头不让悟看到自己的脸。等到好不容易到家了,开门家里却没有人。悟才想起今早佐知子留下的纸条,因为晚上单位聚会,所以要晚回来,所以要自行解决晚饭。悟想到加代做的料理就开始慌张,但看见加代围上围裙准备做饭时已经来不及了。悟只能打开冰箱找佐知子有没有留下什么,但毫无收获,反而给加代找到了很多食材。悟认了,心里想着就当是今天说错话的下场。

加代做好了晚饭端上餐桌,但出乎意料的是悟觉得很好吃。“阿悟,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今天发生了什么吗?”加代突然想悟发问。悟看了眼日历。“二月二十三日,怎么了吗?”悟的思绪被拉回三年前,他回来的那一天他记得非常清楚,1988年2月15日。“三年了啊......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悟停下手中的筷子,望着天花板感慨道。“是啊,阿悟,已经三年了,而且三年的今天,是悟邀请我去第一次圣诞树下的日子。”悟感到吃惊,那一天他也记得,美里企图诬陷加代偷餐费,而且吃饭不交钱,自己还骂了美里一次,但没想到美里成为了他们的朋友。而且加代也能记住第一次一起去圣诞树的日子。悟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意味深长,包含了悟太多的情感,已经很难再解释了,其中的感觉只有悟才懂。“那阿悟,可以再和我去一次圣诞树吗?”加代已经掌心朝前伸出手,悟盖住了加代的手。“好像还是我的手更大一点呢。”“你是笨蛋吗?”悟和加代笑了起来,三年前悟邀请加代去生日的场景好像浮现在眼前,对于两人而言,无论对方是三年前刚认识的时候,还是到今天一同陪伴成长的对方,都是自己珍视的“宝物”。

两人吃完了晚饭后,收拾干净残局,也给佐知子留了纸条。两人就出门了,悟记得带上了围巾,加代也带上了手套。两人拉着手走在街上,好像还是在小学生时一样,在街上逛着,走着,说着,笑着。路过公园时好像还能勇气哥也坐在公园的草坪上看星星,勇气哥在悟六年级的时候就去了东南亚,悟和加代也很想他,他们也很久没有吃白鸟食品了。走着走着,有的人走散了,但有的人从不分离。很快,他们来到了那座山,一路向上走去,遇见一对北极狐,北极狐又一次绕着他们转圈圈,然后跑开,加代又一次的被吓到靠近了悟,但这次的加代没有害羞,而是牢牢抓紧了悟的手。“他们是一对呢,小加代。”悟重复着三年前的话,“我们不也是吗?”听到这句话的加代脸上泛起微红,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你是笨蛋吗?”很快两人来到了山顶。今晚的天空依然挂满了星星,圣诞树在星空下,悟和加代在圣诞树下。

“谢谢你,阿悟。”加代拉着悟的手。“诶,怎么了?小加代。”“如果没有悟,我现在还会被妈妈打,或是被八代学杀害。哪怕不是这样,生活也会一片黑暗,但是悟拯救了我。或许这些我说了好多次,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说。”加代贴近了悟,“You are a beam of light in my life.”加代微微垫脚贴上了悟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悟的脸。当悟还在翻译句子时,加代就已经吻上了。“诶?”悟的脸通红,三十二年的生活第一次有女生亲他。悟把手放在脖子后面,显得很不自然,把头微侧向另一边强装镇定,但脸上的红已经掩盖不住一切。加代被悟滑稽的表现逗笑了。“小加代真犯规,突然袭击。”悟嘟囔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加代不同于小学的短发,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以下一些了,配上加代平常有些冷淡的脸,让很多男生都把加代当作女神一样的存在,甚至连一些女生都很喜欢加代。而且和加代朝夕相伴了三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阿悟,这叫兵不厌诈。”加代打趣着悟。“那我算不算夺走了加代的初吻。”悟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一脸坏笑的看着加代。此时脸红的不是悟,是加代了。“这...这...这个问题还没有考虑过啦。”此时悟双手拉住加代的两只手。“小加代。”“嗯。”两人在树前面对面,手拉着手,月光撒在两人身上。

“我喜欢你。”

“阿悟,这算是表白吗?”

“是,我觉得今天下午的不够正式,既然都来这里了,我想正式点。小加代,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悟一脸认真的看着加代。

“可以哦。”

“太好了!”悟一下子蹦了起来欢呼着,把加代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加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把双手轻轻放在悟的背上。“小加代身上有股香味,但我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道。”“阿悟身上也有哦。”悟听到加代说自己身上有香味,放开加代使劲闻着自己。“骗人的吧小加代,我压根没有闻到。”但对于加代来讲,她自己也没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但确实闻到悟身上的味道。加代静静看着悟使劲张大鼻孔闻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滑稽动作的悟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加代走到悟的身旁。“这个味道我想只有我们两个人闻得到,而且只能闻到对方的。”加代淡淡说着。“啊?会是这样吗?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且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悟看着眼前的女孩入了迷,月光撒在加代的身上,照映着加代的脸庞。三年的时间加代的变化很大,少数不变的也许只有她还是很好看,和她对身边人的情感。对于悟来说,此刻的他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宝物。

悟紧紧抱住了加代。“怎么了嘛?阿悟?”面对突然的拥抱加代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也不想再失去你了。”

对于悟来讲,三年前加代突然消失的那几天,悟觉得人生变得黑暗,自己的努力还是失败了,看到雏月明美提出来的垃圾袋,悟的世界崩塌了。如果不是再上映,加代已经又一次死去了。

对于加代来说,三年前悟出事的那几天,她的世界也变得黑暗。她在无意中听到过佐知子和医生的对话,说悟有概率醒不来,但幸运的是,悟醒了。

两个人都失去过对方,也都不想再失去对方了。两人在树下紧紧相拥,沙沙作响的树叶似作为其纯净情感的赞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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