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不久,我们到达锦城,这里离京城不远,也是相当繁荣。
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小贩,摆在街边的露天小摊,以及抱着孩子的妇女,处处都是烟火的气息。
骑着高头大马的富家子弟招摇着路过,躲避不及的百姓摔倒在地,挑着扁担的小贩,连带着新鲜的菜也被踏得稀烂,来不及关心那些菜,跪在地上胡乱的磕着头。
李侠气愤地要上前理论,我伸手拉住,她也知道自己过于冲动于是退而求其次的扶起摔倒的人。
好在之后没有出现,再让人讨厌的事情。
李侠毕竟年纪还小,刚才的不愉快很快忘掉了,在街道上东看西看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
好在我们并不缺钱她想要什么便由着她了。
于是我便看见手上提着怀里,揣着嘴上还叼着一个的她。
“慢点,晚上还要吃饭呢。”我出声提醒。
李侠嘴里还含着烧饼,模模糊糊的嗯了两声。
走着走着出了城,不远处,有一条河围满了人。一个不留神李侠兴致冲冲的跑过去凑起了热闹。
我和离子桑对视一眼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这贱人长得一副浪荡样,死了男人都不消停。”还没靠近,我便听见男人的声音,粗鄙不堪。
走近了,我才看见一群人的中间围着一个跪坐的女人,人衣衫保守朴素却凌乱,小时慌乱中匆匆整理好的。她泪流满面,看样子比我大几岁,眼尾带着不可言说的媚态。
围观的人见此情形,脆的口唾沫“呸谁家好人女子给陌生男人看脚背呀,这不活脱脱的缺男人?”
“我没有,我只是在河边洗衣服谁曾想装着衣服的木桶?随着河水漂去了,我着急去追,鞋里进了沙子,这才脱了鞋袜,谁知道这儿刚好有男人!”女子的眼睛都红了,极力隐忍着委屈,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男人都死了三年吧,如今,按耐不住来河边露脚,我看你就是饥渴,想找男人,大家看看这狐媚子像,谁瞧不像个浪荡□□?”
男人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最后直直的停在了女子的胸部,那里的衣服散乱。
周围全是调笑的声音中不知谁提了一嘴,“哎呀,废话什么,直接进猪笼。”花落便引起周围不论男女共同同意。
甚至还有男子拉着身旁的娘子,道“这就是勾引男人的下场。”
我听的恶心,抬头看离子桑也皱着眉头,正想拉住李侠,她就钻进了人堆里。这丫头,就吃和行侠仗义时跑的最快。
我并不担心李下会吃亏,她从小偷着习武这些天离子桑也教了不少,更何况我与离子桑也并不是死人。
她冲上前扶起女子破口大骂,想上前的,男人被他一脚踢开。
却没想其中竟还有会些功夫的,一个两个还好,但架不住人多,李侠不敌退回了我身旁。
她愧疚的看着我我,我却并不在意。
此时人太多,我也不好全杀了。
撒了把药粉走了。
李侠安慰着刚救回来的女子,既然这样我也表示表示递给了她些银子和一包迷药。
她还是一直哭,又不住的说着谢谢女侠。
把人送走后李侠可高兴了,她说“哈哈,这是我第一次当女侠,白姐姐,我是不是很棒啊?”
“嗯。”
可我们却没想到,我们现下做的事竟被不远处的人尽收眼底。
连我和离子桑都没察觉到,想必定是有高手。
我们被神秘人的手下请到了茶楼里。
离子桑将我和李侠护在身后,只见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被缓缓的移开后,一位端庄清雅的女子与正中间端坐。
举手投足间皆流露着贵气。
“敢问阁下寻我们有何事?”地址上先行一步说。
闻言,女子只是轻飘飘的朝我们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了眸子。
我先按住了沉不住气的李侠,见神秘女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开口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很喜欢你们。”
我有点恼火,喜欢我们?喜欢我们会这样。大费周章像犯人一样的请上来吗。
但我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她又开口和我们聊了起来。
现在都没有心情矜贵的态度,搬来了椅子,让我们坐着。
聊着聊着也明白了。
神秘女子是锦城最大织坊的掌柜的,即使他如此优秀在这个世道里也因为她是女子处处受挫。
她说“我是如此优秀,多数男子都比不上我。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哪我是女子,处处说教。”
“于是我便爬,我要爬到最高,我成为这锦城数一数二的商户,却依旧低男人一等。”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我想从表情上找到一丝破绽,可是什么也找不到。
她似乎是麻木了。现在我打不定主意,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若是你想请我们帮忙那您是多虑了,我们并没有那个本事。”我拿起茶,放在鼻前闻了闻,好茶。
她递来一个眼神说“我在这锦城这么多年,像刚才那个寡妇这样的事数不胜数,你们还是第一个出手相助的。我很喜欢。”
说着,他看向李侠露出一个微笑。
李侠没什么戒备,心上前聊了起来,聊的劲十分融洽。
她是有几分本事的,最后连我和李子桑也忍不住聊了起来,真是个妙人。
“三位,我名瑾儿,各位可以叫瑾掌柜,我喜欢被称其职,可方便知来此的目的?”
“我们在寻找一味药材。”
“什么药材?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我与离子桑对视一眼,道“请闻?不远处有座山谷,谷内有极寒毒物。”
当年我被苦娄公子当做药人,身体里全是多年来遗留下的寒毒,阴毒自然怕热。多年来,我被这个体制所折磨,于是域主一告诉我,我就迫不及待了。
域主说我的毒已深入血脉无法解,只有找到更毒更阴的东西,才可不惧光热。
这是最后的办法,反正我身体里流淌的早就不是血了,比起苟且偷生,不如赌一把,还会有什么更坏的结果吗?
瑾掌柜显然是没想到,她摇了摇头,只说那里很危险。
说着又嘱咐下人送进来几包粉末。
“雄黄。”
“白姑娘鼻子真灵敏,这雄黄是我挑的全城最纯的,希望对你们有用。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城南十里。”她说完这句便什么消息都不愿说了,只是嘱咐我们小心。
我收起了雄黄,塞进荷包里,扔给吃的满嘴点心的李侠一张手绢。
起身离开。
我正思考着瑾掌柜最后那个眼神的深意,李侠边嚷嚷着等会要吃什么。离子桑问我,“白姑娘,你想吃点什么?”
思绪一下被打断,我一巴掌又拍在离子桑的后脑,打的他脑袋都偏了一下。
这么重要的时刻还都想着吃,何况这里可不是药域,他可不是什么少主,我可不会惯着他。
李侠一见我生气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见李子桑一脸懵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离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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