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华会上各路明星云集,俊男倩女各展风采,我穿着菏泽沐天旗下设计师专门为这场盛宴制定的晚宴装,挽着入围本次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提名和利坚代表女星梦玛波莎入场,外围娱记好奇的不是人,而是我左手里拿着的最新型超小便携机,折叠式屏幕外加光影投像屏幕,光影键盘,主机收起时不过一只掌中机大小,功能却大大超出,特别是加密性能,原本我是怕坐着看三小时影展无聊,带着加班用的,没想到连着被好几批娱记催着展示该机的各款逆天新功能,替长捷的产品做了一次免费广告,为此连入场时间都耽搁了。好不容易入场就坐,主持人的开幕致辞都错过了,主讲台上的大银幕在播入围短片,我打开便携机,投影屏外侧黑光,不在视屏范围内非但看不到屏幕上的内容,连光影都看不到,不必担心屏幕亮度影响他人。我点上相关文件夹,梦玛波莎很不礼貌地探头过来扫了一眼,很是诧异,脱口就说,“你还在看男二申请人?不是已经内定了,”话还没说完,坐我左手边的柯泽傅诫突然大声咳嗽了一下,梦玛波莎看了柯泽傅诫一眼,转头专心看短片简介,没再往下说。
我原本只是想看新公司几名部门主管的资料,新片申请人的文件夹只是正好展示在同一界面,被梦玛波莎这么一提,再看柯泽傅诫略带尴尬和紧张的脸色,心中不免有所猜测。
现场虽则星光熠熠,然则无论颜值还是演技,无人能和凤天宗的少宗主媲美,入围影片早就耳熟能详,除了入围提名的等着能不能领奖,其余人等到这里泰半是来看人的,既然没人能让我看上眼,外加沈梦和林翦璃都不在场,我只是觉得无聊,只能靠公事打发时间。这一次影帝提名柯泽傅诫虽有入围,当选的却是温晚。温晚这人看着和气,架子其实不小,挨到最佳女主角颁奖结束才入场,领完最佳男主奖就告退了,真是来去匆匆。不过比起最佳导演来,温晚还不算牛,他起码还露了下脸,亲自领奖,今年最佳导演谢楠炆抗议夏澳对中都的歧视,谢绝出席,奖由制片人代领了。
好不容易等到颁奖结束,我和柯泽傅诫同车返回,趁着没旁人,我直接开口,“我对拍影视没兴趣。”
柯泽傅诫一脸黑气,过了一阵才说,“我只是提了一下男二的外型气质应该和你比较接近,并没说要定你。”
“那就好。”我说完,埋头看便携机,就此终止这个话题,他和荷泽沐天的高层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要不扯上我,我并没兴趣追究。
今晚难得温晚也回了私宅,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和前来道贺的朋友聊了一阵了,平时冷清的宴客厅里衣香鬓影,好不热闹。不知是因为没有得奖,还是在我这里丢了面子,柯泽傅诫一脸不爽,连去宴客厅道贺一下都省了,直接回了卧室。我在门侧的阴影中扫了一眼宴客厅,没见沈梦,有些意兴阑珊,直接去了办公房,关上门,静心处理公务。没坐多久,门却直接被人推开了,“啊哟,这么认真,影展上办公办到现在还没完啊?”
这年头的年轻女性都这么飙,完全没有**两字的概念,要看别人的机子就凑个头过来,要进别人的房间就直接推门,提前打个招呼问一声都免了,我扫了一眼不招自来的慕钦佩西,随口问了一句,“玩得开心?”因着林翦璃的缘故,慕钦曼格没有出席今天的盛宴,没了家姐的压制,慕钦佩西崭露头角,在一众竞争者中争取到了代表慕钦家族出席影展的资格,作为多年的老牌赞助商和夏澳最大影视公司辉映技术的持有者,慕钦家族的代表向来在夏澳电影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享有特殊待遇,能作为家族代表出席这个盛宴,反过来也代表着在家族内部的地位,家长们已经不屑于以此来证明身份,但年轻一辈却不能免俗,经常暗中较劲打破头争抢这个出席资格。
“还得谢谢你,没你帮忙,今天还轮不到我风光。”她一手拿着两只酒杯,一手提着一只酒瓶,纤足蹬着五吋高跟,纯白裙尾擦着地面,一身露肩束腰星钻鱼尾裙剪裁得体,一路走来,既野性又高雅,倒是很有些别样韵味。走到桌前,她四指握着两只细长的杯脚,将酒杯倒满,递了一只给我,“合作愉快。”
我接过,一口饮尽,将空杯子放在桌上,良宵美酒佳人,此刻最合适把人推倒上演一场生猛肉搏大战,可惜我不好女色,提不起兴趣。说到帮忙,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柯泽傅诫带了句话,说菏泽沐天上层有人很看好慕钦佩西这个年轻后辈,觉得她很有发展前途,应该让她上电影节露露脸,说实话,慕钦家族对培养家族成员成为影视明星并不感兴趣,但能卖荷泽沐天一个面子,当然会顺水推舟。不同于万千用户中一点红的西摩那,菏泽沐天在影视业举足轻重,保持良好关系对于慕钦家族来说至关重要。
慕钦佩西喝了一小口,放下酒瓶酒杯,从小拎包中拿出掌中机,擦亮界面递给我,“看。”
界面上是电影节上娱记抓拍的合影,一边是我和梦玛波莎,另一边是慕钦佩西和她的男伴。作为赞助商和影后参选人,在电影节上合影,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对于我和她来说,却是向公众交代交往是如何开始的绝佳契机。
偶遇于电影节,彼此都有好感,之后再次偶遇,双方开始进一步交往,等等等等,故事情节就此展开。
我扫了一眼,浅浅一笑,算是回应。
对于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慕钦佩西自有应对,“想不想知道你结拜兄弟的消息?”她靠坐在桌沿上,从包里拿出烟盒,点上一支,抽了一口,仰头吐着烟圈玩。
不想,我很想这么回答,但实际上我没接话。
我这么频繁亮相,多少有些在他面前卖力演戏引起他注意的嫌疑,大致应该象他那样,消失于公众视野,让人想见却见不到,心里又急又痒难受地猜测他如今究竟和别人亲密到何种程度了,才算是手段高明。
想到这点,不是不郁闷。
很有些想就此撒手,自暴自弃的冲动。
“已经试过婚了,据说很满意。”慕钦佩西适时地火上浇油,描画精致的脸庞遮在烟雾中,又象是落寞又象是终于放下了的神情看不太真切。
“试婚?”我有些不解地问。要试不该在订婚之前试吗?现在这尴里不尴尬的时候试什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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