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点低,一碰就来,持续性长,一小时小菜,怎么样,满意了没?”他说,口气带些敷衍。
我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答案,受到极大刺激,头一反应就是,“装的吧?”多次H平常,谁能一次那么长。
“你行你来装,也不用一小时,持续半小时,我保证马上带人飞过来。”他说。
我受到三千点暴击,先不说功能上能不能做到,半小时那是喷血,保证精尽人亡,“你来干嘛?”我存着一点小小希望。
“收集证据申请世界纪录啊,不然还能干嘛?”他一副专家口气,正经且不屑,没有丝毫歪念。
我被点中死穴,除了没反应,给不出其它反应。
“行了,别纠结无聊的事情,早点睡吧。”他又来。
“还早呢。”我看看指向半夜12点的指针,夜半是出奇迹的时候,怎么能轻易睡过。
“再不睡,信不信现在就屏蔽你?”他威胁我。
“可我不困啊!”我无奈。
话还没说完,掌中机自动关机。
我擦,把我当学龄前儿童,这都行?
只能扔掉已经黑屏的掌中机,倒在床上却没一点睡意,这家伙说这种事怎么一点不带感,好像泌尿肛管科做了一辈子的老医生,非但见怪不怪,还连带鄙夷,不就两排泄口吗,每个动物都有,有啥稀奇的,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德性,容易发霉,那是因为没事老捂着阴湿,以后有空拿出来多晒太阳就得。这人不是兴奋点太高,而是完全没有兴奋点啊!难怪放着拽成安战那样的一堆侍妾都不当回事,话说那个试婚到底有没有啊?八成是放出的谣言唬人的。超长H,信了你才是见鬼。
我对着床顶睁眼瞎做到凌晨两点,实在无聊,打开掌中机,给林翦璃发短信,“睡不着,视频行不?”
“没空”,他的回音迅速而粗暴。
“你那啥时候,忙什么?”分明是借口。
“远程会议,真有事,乖,明天再聊。”
什么重要事情中午饭不吃开会,都快天亮了,他这个明天是今天还是明天,还有,乖算什么话?我是你哥,这个字不该我来说吗?
凌乱了一晚上没合眼,周四一早没精打采地到学校,竟然又是老教授的课,我正准备趴桌上打瞌睡,就听老人家愉快地宣布,经过不懈努力,朴修终于得到校方同意,回原来的系授课,以后古语班的课程,会有系里的老教授继续教授。
满课堂寂静的哀鸿。
老教授上课依旧是最好的催眠剂,我強撑着眼睑上完上午的课,就被请进了老教授的办公室,他一脸和蔼地转告了朴修对我的高度评价,然后告诉我他今天就会开始准备试卷,最早下周通知我什么时候开考,让我回去好好准备。
我一脸呆滞地听他说完,借机请假,下午可以回去睡觉。
走出办公室没多远,我就被人堵住了。
拦住我的不是风纪团成员,而是班上的同学,一学着朴修架着无框透明玻璃眼镜脸容清瘦的普男,后面远远地还站着一堆翘首期盼的人。那人推了推眼镜,有些局促地开口,“清君同学,我们有个不情之请。”
我半眯着眼睛看他。
“大家都知道朴修教授是因为白菊花事件才离开古语班的。”第一句话说完,他的脸色就自然通畅了,神情也逐渐趾高气扬起来,“这事和清君同学不无关系,我们想请你出面把朴修教授请回来。”
谁在传这事和我有关?我的眼皮沉得更厉害了。
“这是我们全班同学的请求,想来清君同学也有同样的意愿,请你务必不要推辞,我们都会支持你。”他坚持着。
支持我什么?我马上就要走人了,谁教课关我什么事!我一脸倦怠地看着他,想要人你们自己去校长室门口请愿啊,这事就别怪我不管了。
好不容易回到客房,掌中机依旧静静地躺在今早撂下的地方,今天我没开机,也没带着,够乖了吧?瞅了一眼黑屏,我一头栽在床上,和周公聊天去了。
临睡之前,就冒出一个想法,怎么这么困,不是雷亚回来了在作怪吧?林翦璃一走,牛鬼蛇神都该露头了。
雷亚没来,掌中机自己亮起来了。
这东西一经林翦璃的手,就变成小白楼的控门系统,除了现场手动,全靠他远程遥控,昨晚被他关机,今天又被他启动。
“你还好吧?”掌中机发出慰问,声音如往常般直击心弦,他这声音如果去讲课的话,就如军中最威仪的长官到场,必定全场自动起立,警醒且肃穆,一学期能省好多张椅子。
我迷迷糊糊把掌中机抓到掌中,听到他的声音,人清醒了一大半,闭着眼回他的话,“困。”
“那是不用视频了?”他貌似解脱了一般。
我依旧保持着跌在床上时的姿势,侧过脸对着掌中机,睁了一半的眼看着屏幕上的风景,碧空朗日,白玉栏杆外,一条鱼线笔直地垂落,对岸的山色深绿,半隐在阳光中,下方画面隐约可见湍急的水流,“不是听你话早睡早起吗?这么乖,有什么奖励?”我问。
“等你过来煮鱼啊。”他说,人在镜头后,看不见。
我想起那时沈孟烶问我要近照,我发给他一张白墙,不由发笑,“你钓到鱼没?“镜头中那是悬崖居所的对面,我不知对着那里发过多少呆,印象深刻。
“上钩了。”我话还没说完,鱼线便紧紧绷直,他随手一甩一抽,一条色泽妖艳的银蓝曼龙便跃入画面,他顺手一捞把飞跃在空中的曼龙撩到手里,问我,“知道这是什么?”
“海龟。”我睁眼瞎说。这鱼纯属观赏类,很少有人钓来吃,不过据说味道鲜美,山涧里的鱼不但供吃,还可观赏,果然是会享乐的主。
他把曼龙随手又抛了回去,空中飞过一道异色彩光,滑落水面。
我替那条曼龙疼了一疼,又不是鲤鱼跳龙门,这么高抛下去,难免摔成高位瘫痪,“下周考完,我就过去。”你手下留情,可别把鱼都摔残了,“你一个人?”四周很静,除了风声,没有人声。
“也是也不是。”他说。
也是,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自己下厨,至少得有个厨子吧,可能还带了个车夫,外加清洁工,不过再多人也不会来打扰他的清净。
有人打下手一个人时是省事,两人世界就碍眼了,“我过去给你煮鱼没问题,不过你得穿上那身冲浪服。”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顺便脑补了一下可能出现的场景。
“做梦。”对于我的无理要求,他果断地提了一个可行性建议。
我抿着嘴笑,虽然看不到他,感觉好似坐在他身旁垂钓,一起无所事事地虚度光阴,感觉惬意非常,洒在他身上的阳光一样照着我,暖意融融,海风的声音顺着联营网送到我的耳边,几乎让我闻到海的腥味,还有他的气息。
“小璃。”我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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