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时候他果然没躲。
我却在离他一公分的距离生生被卡住了。
我一脸不信地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却就是隔着一层空气伸不进去 ,“你说只带了一套护甲?”
“今天从睁眼开始我说的话你就不可随意相信了。”他提醒我。
我上下扫视,非常不适应这个在他身上凌空一公分悬着的姿势,却没办法改变什么,“不对,当时你没骗我。”我审视着他的眼瞳,试图寻找真相。
“聪明。”他不置可否,褒奖的字眼说得言不由衷。
“你让人把护甲送过来了?”我一脸怀疑。
“呃嗯。”他语气否认,眉眼舒展,笑得十分的可恶。
“你把护甲呼唤过来了?”我继续瞎猜,三秒上身,一秒到位,飞天神甲。
“继续,猜中有奖。”他一脸逗小孩玩乐的神情。
再不就是你有护体神功,我放弃这挖脑洞的游戏,开始上软功,“猜不出来,我认输,看在我一早对你垂涎三尺的情分上就网开一面饶了我吧,别折磨我了。”
“没事,要啃要舔,随意,我保证不吐。”他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我还没有啃护甲舔空气的变态嗜好,“小璃,求求你了,就让我摸一摸,好不好,我保证不提过份要求。”
“昨晚上那么好的机会错过了,现在再求,晚了。”他非但不让步,还火上浇油,眉眼含笑,分明乐在其中。
卧槽,难怪他方才进房进得那么爽快,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状态也太刺激了,我可真的快撑不住了。我欠起身,悬空骑坐在他的小腹处,审视着这一公分的隔离空间,妈的,这体位开车别提多合适了,偏偏过不去,我该怎么办?硬割吧,能割的工具都太暴力,这尺度把握不好就直接切肉里去了,想想都肉疼,万万使不得,不用暴力吧除非他自动解除武装,否则根本没戏。妈妈啊,这可真难死我了。
“你慢慢考虑,我先休息一会。”他分明是强忍着笑意闭上了双眼,“哦,忘了告诉你,我目前属于失去意识状态,照护甲设定,全方位封闭到我苏醒为止,这状态下是连头发丝都摸不到的,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解决吧。”
怪不得他自从倒床上后除了动嘴其它部位都没挪过窝。
摸不着却看得清,我放弃研究隔离层,透过这层空气静静地俯视着他,难得能从这个角度这么近地观察他,他眼眉间的每一根细丝、发肤间的每一根线条都是那么清晰细腻,非但百看不厌,简直是越看越吸睛,妈的,是谁生产出的这种精品,能看不能摸,生来就是祸害人的,“小璃,睁开眼。”
他依言睁开眼,正对上我俯视的目光。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我用拇指抚上他的眼瞳,“这么迷人的眼睛,长着就是害人的。”我喃喃低语,俯身亲了上去。
就算隔着一层空气,他还是没忍住闭上了眼帘。
“别怕,现在遮太晚了。”我在他唇齿边低语,“就算摸不到,看看也解馋,小璃,别怪我每次看到你就想着亲你,要怪就怪你总能惹得我情不自禁,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短寿的?你再这样逗我,我可真会忍不住和你的护甲亲热,细想想我还不及你这一身护甲,可以和你贴这么紧密。小璃,你睁眼看看我,我保证不亲你的眼睛了,睁开眼了看看我,看着我的眼睛,读一读我对你的爱恋,不要回避我。”
他慢慢睁开眼帘,青黛的眼瞳此刻深如那个好似无底的海洞,眼眉间的戏谑一扫而空,只是专注地,定定地看着我。
“你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一定会忍着不碰你,我们换一下,你摸一摸我好不好?”我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忍耐不住的轻颤,“小璃,别对我这么残忍,摸一摸我的心,感受一下我的渴望。”
我摸上他的手,他的手指轻微地弹动了一下,僵直的护体气流突然一松,原本紧靠在床上的手臂瞬间松动,我扣着他的手指把他的手带到自己的颈口,从解开的衣衫口处插进去。
掌中机突然炸了起来,十万火急的警铃,那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仰躺在我身下的林翦璃人没动,用眼神瞟向掌中机的方向,示意我去接听。
我极不情愿地欠身而起,摸到床头的掌中机,接起,沉着声问,“什么事?”
要不是足够大的事,看我不掐死你。
对面传来萧闲的声音,“汤尼伯斯跳楼了!”
“去办事,我等你回来。”未等我回话,林翦璃先开了口,方才那一瞬间溺死人的神情消失无踪,只余公事公办的认真。
算了,旖旎暧昧的气氛已经消失,再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翻身起床,理好衣衫,头也不回地离开客舱。
一路上我都在懊悔接通话那刻起的念头,干嘛要指望足够大的事,应该希望芝麻绿豆小事,这样我就不用过来跑这一趟了。
然后我的期望又被应证了。
汤尼伯斯是跳了楼,二楼跳下去的,伤情鉴定就只是崴了脚脖子,小题大作地躺上了病床。
这纯粹就是和我过不去。
汤尼伯斯吃饱了撑的,萧闲也是吃饱了撑的,这丁点小事竟然打紧急通知给我。
我顶着一头风暴降临的黑线走进汤尼伯斯的病房,抬头四下检视,墙角上一只高清监视头正对着病床,我过去摸了一摸,确保它不能正常工作,才走近病床,“你要真心找死麻烦找高一点的楼跳,不然别没事找事。”
汤尼伯斯躺在病床上,一脸刻毒的恨怨,“没错,我就是看不得你们有好日子过。”
我走之前还好好的,这就一天没见又整什么妖蛾子,“出什么事了你抽这种疯?”
“你明知我和柯泽傅诫不对劲还硬把他拉来逼我和他凑戏,你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赶吗?”他声色狠戾。
柯泽傅诫?“这事事先通知过你,你并没有反对。”昨天走的时候还是他高姿态不理人,柯泽傅诫放低身姿好意相求,难道都是装的,我一走他就翻脸了?
“通知我?不反对?”他冷笑,“你明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把我往那本片子里塞,明摆着是要恶心我,反对有用吗?”
“什么关系?”我就是不清楚啊,你要是知情不妨细说说。
“人人都知道新星办特别关照柯泽傅诫,你能不知道?装什么装。”他冷哼。
“听风就是雨。”我冷冷地接话,“你好好有条件接他一哥的位置,自己作的,你以为你一分钱不挣作死作活,新星办能把你当大爷供起来?不是这点道理都不懂吧?你怎么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头?”
“要真只看盈利就好了。”他咕哝了一声。
“你有证据吗?拿出来整他陪你一起死啊。”有就拿出来证明给天下人看菏泽炑善待柯泽傅诫不是因为巨额收益,没有就闭嘴。
汤尼伯斯一脸不甘地闭上了尊嘴。
“我警告你,我耐心有限,你要是再没事整事,我不会再管你死活,你不签《凝视》,我手里大把有人,别以为自己不可替代。”机会只有这一次,你爱要不要,说完我就准备离开。
“等等。”他伸手拉住我的衣角。
我回头看着他的手,脸色阴沉。
他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放手,“听说你昨天被人一叫丢下正事就走了,都快两天了也没露头,怎么样?爽到没?”
他倒真是不作不死,我把目光从他拽着我衣角的手上移到他的脸上,冷冰冰地能冻出一个洞来,你再不放手,信不信现在我就弄死你。
他却是豁出去了,手里攥更紧,脸上露出冰花盛开般的冷淬笑容,“看你样子就知道没上到手,同是伤心人,何必对我这么狠,小林先生对你的那好,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吧?吊着你为他卖命,就他那样,还不如炑,起码他光明磊落不骗我。”
我转回身打量他,琢磨着哪里下刀比较合适,是慢慢痛死,还是一刀痛快,是要血流尽而亡,还是体表无伤口。
他显然误会了我打量他的目的,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光勾在我身上,不知死活地继续,“来啊,我给你取暖,保证爽到你死去活来,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他说着,掀开了掩盖着下面真相的那层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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