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凝看着他,静静地听着,久久,久久……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渐渐的,他的身上盖满了白雪,还在吹着。天这么冷,肃凝有些不忍心。她走了过去,敖勋停了下来,看着她,笑了,那笑容像是一抹阳光,可以融化这漫山的冰雪。
“你怎么回来了?今日除夕,百姓朝圣拜四海神,你不是该去吗?”
“嗯,去了,你看这雪,不就是水神赐福吗?”
肃凝望着漫山遍野的白皑皑,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的宁静。
“不过,结束了,我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直奔你这里。”
“这么晚了,我知道你也很累了,不休息还来这里……”
“嗯……”敖勋脉脉的看着她:“因为我知道,你肯定睡不着。就来陪着你,吹曲子给你听。”
肃凝沉默了,看着他,在月光下,他的眉目如刻,棱角分明的脸庞,越发显得白皙,眉毛和睫毛上全是白色的冰晶,冻得朱红的嘴唇,有着完美的弧度,映着飞雪,这色调美得有点不真实。她眨眨眼睛,眼眶有些发红,有些哽咽,什么都讲不出。
敖勋拉了拉她的手。肃凝这才发现,他的手冰凉,一定是冻得太久了。
“很冷吧……”肃凝担心的看着他。
他却什么都没说。
“进来先烤烤火吧。”肃凝轻声说道,之后转身回屋去。敖勋楞了一下,也跟上了她。
屋内,暖炉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肃凝点了灯,和敖勋一起,围坐在暖炉旁边。
“凡间的除夕,是最热闹的日子,你是不是想念家乡。”
肃凝不语。
“以后,每年除夕,我陪你过,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吃,你想看什么玩意儿,我带你去看,就算你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看,我就陪你呆着,像这样,你就不孤独寂寞……”
肃凝还是不语。
“对了,”敖勋从随身带的小锦盒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瓷罐子,放在暖炉上烤着。“今日朝圣,我特地命人去民间给你买了这个。怕是都凉了,热热再喝。”
肃凝打开一看,是糯米花粥,是肃凝最爱的,以前每逢下山,肃凝都会去铺子里点这个喝。她轻轻的端起瓷罐子,喝了一口。
“凉吗?热热再喝吧……”
肃拧摇摇头,声音哽咽着:“不凉……真的好喝……谢谢你……”
敖勋笑了,“你喜欢就好!不过还是别喝太凉。”说着拿过那个罐子,要放在暖炉上。那一瞬间,肃凝触碰到他冰凉的手,她抓住了他得手。放下罐子,双手捂着。
“你是不是很冷……”
“你的手好暖,好舒服。”说着,敖勋也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有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平和,温柔的看着她。
肃凝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起了一床被子,过来披在敖勋身上,“捂一会儿,很快就会暖和过来的。”
Ao Xun pulled her into his arms, which made her a little overwhelmed. Her coat fell on the ground. Ao Xun wrapped himself with her tightly with that quilt and held her body inside. The warm and slight fire of the stove reflected their lust; the two bodies stuck closely with no crevice, Xun could feel clearly her curve through the thin silk pajamas.
“还冷吗……”她轻声问他。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
“龙……是不会……怕冷的……”敖勋那令人迷离的声音,他眯起了眼睛,轻轻WEN着她的额头,微微的笑了。
肃凝轻轻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敖勋……你……就是个……无耻之龙……”
He lowered his head and kissed her, deeply. Ning put her arms around his neck under the quilt. Ao Xun took off his clothes and threw them out. Su Ning felt his solid chest and hard abdominal muscles. His body was getting hot; she was stuck hard by the strength of his arms. He pulled open Su Ning\'s pajamas and rubbed her body wantonly. The pain that his action had brought stimulated every part of her body and led to the burning of her soul. Ao Xun stabbed into her body with a strong force, which brought a burst of pain, she couldn\'t help humming. The following surging made her whole body submerged in the extreme pleasure sensation. She tightly grasped Ao Xun\'s back and moans uncontrollably. This feeling lasted for a long time, one after another and endlessly.
清晨的阳光透进了屋内,床上宽大的丝被下,坦诚相见的二人相拥着,敖勋从后面抱着她。
肃凝静静的睁开双眼,深呼吸了一下,转过来身体看着枕边的敖勋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盖着英气的双眼。渐渐的,肃凝的脑子变得异常清醒,清晰,她想起来了,很多很多,他们的相识,他们一起下山,在东海,一幕一幕,历历在目。还有……肃凝轻轻撩开被子,看着敖勋胸前茶杯口大小的伤疤,那是剜去龙鳞后留下的,她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严焉他们都说是敖勋救了当初已经垂死的她,她还不信。可是现在,想了以前的一切,看到了这深深的疤痕,肃凝什么都明白了。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口的疤痕,鼻子一阵酸,
敖勋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肃凝,轻轻地WEN了她一下。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昨天夜里……我不够温柔……弄疼你了……”
肃凝摇摇头,“敖勋,我全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全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说过我喜欢那水母,我想起来了我给你唱过我的童谣,带你喝过花粥,还有,你是不是为了救我,剜去了你的龙鳞……”
敖勋握住她的手,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太好了,你终于记起我了……”
肃凝也笑了,“你还真是个呆龙,等我毕业考试完了,我们就一起会南海。”
他擦去了她的泪水,又扑过来,“再来,还早呢……”
可是,却被肃凝一把给推开,“早什么早?我要去练功了。”说着,爬出了被子……
打开窗子,一股清新冷冽的空气沁人心脾,一夜之后,雪停了。新夜说,人没有记忆是好的,因为记住的越多,人就越累,也就会越痛苦,可是,肃凝不觉得,她现在觉得有记忆,真的很好,生命中还是有着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为什么要遗忘呢。不要,她要记着这个男人,她要去好好的爱这个男人。
就这样,为期一年的短暂修行算是结束了,肃凝作为凡人,自然不需要像那些龙族一样修行百年时间。虽然经过这近一年的修行,她并不说可以达到龙族的法力水准,但就是就她自己自身来说,也是进步神速,这种进步的速度,就连太祖都感到惊奇,所以,太祖内心里,也并没有打算留肃凝再周南山太久,虽然之前给过这个孩子指点,对她来说已经够了。然后对于肃凝自己,最初来到周南山的时候,她的确是想过以后都留在这里,那个时候的她,对自己的太子妃身份并不适应,也不想卷入家族的纷争当中,但是,自从她恢复了记忆,她改变想法,修炼到极致固然是每个天师所毕生追求的,但是,也许,回归到家庭则是更重要的,肃凝不禁觉得,作为女子,与其经营好自己的事业,不如经营好自己的人生。这时候的肃凝,爱上的这个男人,愿意和他一起建立一个家庭。
这个月的初一,是个黄道吉日,敖勋和肃凝一起,回到了南海。龙宫内早就按照太子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先后去了祠堂,又去拜见了龙王和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说实话,对于肃凝来说,尽管龙宫美轮美奂,但是相比生活在这压抑的海底,她更喜欢高耸的山巅,不过,既然内心愿意和自己的夫君在一起,那么,这些倒是也不那么重要了。
作为南海的太子妃,其实主要的职责,就是为王后分担,共同来管理南海王宫的日常事务。敖勋每日要出公务,有时候又要去天庭述职,作为四海的最精锐的军队的将军,他每日早出晚归,基本上是没时间过问任何琐碎事物的。都需要王后和肃凝来打理。回宫次日,肃凝按照规矩,去拜见南海王后璃瑶,她需要去学习如何管理这个家庭。
璃瑶看着肃凝,正襟危坐,面带笑容,十分和善,但是肃凝总是觉得这个笑容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从此往后,你就负责掌管宫内的文献和文物管理,请查清点,要数目清楚,配合礼司。每日卯时来我这里汇报一天的家族事务,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随时问我。”
肃凝授命,谢恩,行礼。每一个动作细节都做的很到位。璃瑶看着肃凝,觉得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但是也说不清楚,怎么不一样,可能就是处于一种女人的直觉吧。紧紧,有那么一瞬间,璃瑶觉得这个女人眼里有着那么一丝执着,像极了那个年纪时候的自己。
日常的事务管理并没有那么复杂,不过就是相当繁琐。最近,听说东海那边,受到了外族的袭击,不过,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南海这边压根儿也没有当回事儿。只是璃瑶却常常回东海那边。只有肃凝,对这战事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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