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到教室里上早读课。

班主任朱勇在黑板上写今天早读课要完成的任务，默写和背书是常用的事情，不可缺少之一。

大家都从肚桌里拿出英语书和默写，开始背诵单词和句子，后面的男生困眼胧朦间还在努力的背书。

和朱勇老师相处下，他这个特别的爱笑，对男女生公平，支持大家喜欢做的事情，大胆地创新，大胆地说出自已的个人想法。上他的课比较有趣，不算太无聊，有幽默感，但是听写毫不留情，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没一会儿，升旗的铃声响起，走廊排满了同学纷纷地下了楼。

诺大的操场，站在满了整个班级，等校主任站在仪式台上发言。

时不时地有几个女生抱怨着，而男生嬉皮笑脸地偷听女生聊八卦。

瞬间，大家都是安静下来，把目光转移到国旗队中间的旗手拿着旗已经开始朝议式台上走去了。

下面开始小声窃窃私语了，花痴的女生说：“你看厉北辰穿着护卫队服装，好帅啊，尤其是他的腿，好长啊，又性感又斯文败类。”

旗升上栏杆，男生站在好用右手迅速从胸前划，将国旗展开扬来。

校主任笑容满面的演讲，回首过去，展望未来，我们的国家经历了无数辉煌和坎坷。但是，我们始终坚定不移地走在强国之路的前列。让我们一起为祖国的明天而努力奋斗！

升旗仪式结束后，齐齐整整的队伍，瞬间散开来了。

顾悠悠挽着唐洛欢，去京东超市买东西。

超市里挤满了人，闹哄哄的，收银员其来不及结账了，手忙脚乱的。

“哟，顾三岁，好巧啊，你也买东西。”

是顾子衿的声音。

超市北边的拐角处种着樱花树，像彩霞，绚烂多姿。阳光遮住了一半，顾子衿穿着黑色衬衫，透过沐浴在阳光里，显得格外好看。

顾悠悠敷衍：“干嘛。”

“没事，打个招呼不行吗？”顾子衿笑了笑，话锋一转，对唐洛欢说，“洛姐，北哥给你买的椰汁，那我去先回教室了。”

唐洛欢接过椰汁：“嗯，那你替我转告一声，谢谢。”

顾子衿挥了挥手，说： “好的，洛姐。”

教室里一片安静，化学老师把试卷放下来让他们订正，不会的题目告诉他，然后总结起来一起讲。

不觉得，一道很自然的声音传入教室里：“报告。”

化学老师点了点头，男生迈着步伐朝自己的座位坐下来，拿着素黑色笔开始刷题目。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到了心理健康学，女老师，身材好，长得漂亮，像电视剧上的女明星。

唐洛欢拿到讲义大致扫了一眼，淡定地听老师讲话。

“同学们，我叫王乐妍，快乐的乐，百花争妍的妍，是你们的心理健康的老师，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内自行体会讲义上的内容。”王乐妍礼貌自我介绍。

很快，教室里只乘下翻动纸张的声音。

讲义上：男女染色体区别是什么？ X和Y染色体基因数量不同是什么？性染色体决定性别是什么？

唐洛欢看着白纸黑字的讲义，思考问题。

“好了，五分钟已经到了。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将来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张帆你说一下。”

“长得漂亮的，性感又迷人，大长腿的，御姐型的。”

“说没想到我们成都的男生这么自恋，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什么？请厉北辰同学回答一下。”

男生困眼朦胧间站起来，保持淡定道：“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她啊温柔，友善宽容，话不多，不擅长和与别人沟通，很容易被欺负，很爱哭爱撒娇的女生。”

唐洛欢心里想：这不说的是我吗？他怎么知道我的性格？

心跳如同奔腾不息的黄河，激荡在她的胸膛里。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腔一般。

下一秒。

“啊，北哥有青梅竹马？”

“长什么样子啊？漂亮不漂亮？”

瞬间，教室一阵哄笑，唐洛欢腼腆地低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王老师拍了拍讲台，说：“安静，下课再聊，男女染色体区别是什么？男人等于二十二对常染色体和对一对性染色体XY，女人等于二十二对常染色体和一对性染色体XX……”

“笔记好好记，下课我会挨个查你们的讲义。”

“你不知道，灭绝师太每次查笔记从后往前查。”顾悠悠小声嘀咕着。

唐洛欢问：“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这个绰号，是2010届学生取的，在还在流传下来，她发起脾气暴躁，传说中的灭绝师太手段狠辣，凶残暴戾。

下课铃响起，教室里还是一片安静，一点声音不敢出声。

放下顾子衿的讲义，灭绝师太顺手拿起厉北辰桌上的讲义。

议井上的行楷字体，该标的重点一个也没少，记得很全。完全是厉北辰平时的字迹，男生写的字抑扬顿挫，轻重缓急。

“唐洛欢同学字迹清秀工整，标的仔细，下回上课我的课一笔一画地写，这次就放过你们。”王乐妍表扬她。

等王老师离开教室时，教室渐渐地出现了骚动。

“你是不知道，我快要吓死了，不亏是灭绝师太，迫压感太强了。”女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晚自习听完单词，各组组长把听写本放在讲台上，然后回座位继续刷题。

须臾，朱勇翘着二郎腿：“小胖，你可以啊，默写全是空白，中文标的也是驴嘴不对马嘴？”

江潮没忍住，低头笑了一声。

又嘱咐完，又道：“小江，你这个字撩草的不要命，一个看不懂。”

谢灏比了一个“棒”的手势：“江潮你厉害啊，字撩草让老父亲看不懂，你快看他的表情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朱勇继续道：“小灏，你也是把英语书放在肚桌里直接抄能不能改一改吗，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当我眼瞎吗？姜凡把听写本放下去，看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唐洛欢拿到听写本，打开默写本只错了一个单词，从笔袋里掏出红色订正。订正完后，又继续刷英语试卷。

然而，4月底的第二次月考，唐洛欢稳住了年级前一名，前进七十九名。

这是她第一次进步最大的时候。

对唐洛欢来说，是以来巨大的努力，在冲一冲一下子进前三十名。

朱勇也因为她的成绩有所波动，特意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唐洛欢坐在椅子上，不自觉地握着双手，低着脑袋，情绪有点紧张。

朱勇温声鼓励说：“自信点，上次高了一点儿，主要是物理上稍微努力一点点就能提高了。”

唐洛欢点点头，才轻声轻声说：“我会把物理提高的。”

朱勇又和她聊了一会儿，然后才让她离开。

唐洛欢从办公室，眼睛就不止住地流淌，用衣服袖子把眼泪擦干净，才间教室了。

男生温和地说：“开心点，你这次考的不错，可以前进三十名，我信你。”

闻言，心脏顿时活泼地跳起来。

她在他转身后时张开嘴，最终只说出一句：“谢谢你。”

厉北辰起身，偏头回她说：“橙子，不用客气。”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的小名字“橙子”。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宽大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感受到热风袭来，充满温柔的风。

5月9日，高三学子站在偌大的操场拍一张毕业照。

顾悠悠挽着唐洛欢去看学长学姐们拍毕业照，不敢大大方方地站在操场，只能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他们拍毕业照。

晚上，高三年级没有上最后二节晚自习课，学校组织了一场“喊楼”活动。

每个高三学长学姐都拿着纸飞机，围满了教学楼每层的走廊还有楼下的空地。

因为整个高三年级都参加，人和人挨得很近。

高一和高二也跟着搂下凑热闹，唐洛欢去卫生间靠着墙走，没有抬头稍微碰了厉北辰的胸膛。

她神思恍惚，心跳加速。

男生伸手右手捏了捏她的手腕，唐洛欢的呼吸顿时停滞，心跳突然漏了半拍。胸腔里的心脏蹦蹦跳跳地来来往往，就连脑神经都突然活跃了，对上他闪烁的眼眸。

虽然周围很吵，震耳欲聋，只听清一个字“小心点，看路”，然后就听清楚不知道说了什么？

从“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到“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从“我要和你拥抱牵你的手一起去奔跑”到“一秒一秒想你的微笑”；

………………

男生抬起她的手腕，捏的又红又紧，而身体风平浪静，云淡风轻。

唐洛欢不自觉咬了咬嘴巴里的软肉，这回听见他声音清澈地说：“我在卫生间门口帮你遮住一下。”

“好，”她应道，“嗯。”

外面的声音越来少了，只听到大家扔纸飞机的高喊声。

“985(清华大学)计算机系！”

“江川要去哈咈大学法医院！”

“周亦然，你有毛病吧，谁让你替我写的，老子才不去哈咈大学，老子要去北京大学！”

“哈哈哈，周哥牛逼啊，我要和周哥同所大学复旦大学！”

…………

在空中翩跹页舞的纸飞机承载着一个个永不言弃的梦想。

5月17日，三楼学子正在填志愿表。

班主任又拍了拍讲台，语气严肃道：“今天学长学姐们填志愿表你们湊什么热闹！还剩2年了，很快就高三不抓紧学习，也不知道你们一天到晚装了什么东西？上个星期听写不理想，今天重新听写，赶紧背，不准睡觉，没有过关来我办公室重新听。”

大家暗想：老父亲又又唠叨了，说翻就翻脸，才30多岁左右，怎么看起特别像才退休的老头在训子女似的……

朱勇叹了一口气，拿着英语书继续讲课。

“江川，你真填了北京大学法学，厉害啊！不亏是周哥。”刘尚尚拿着他的志愿表扬大声说。

周亦然说：“刘商商，我看看你填了什么！”

“刘尚尚，”江川拍了拍周亦然的头，提醒，“人家叫刘尚尚，是崇尚的尚，不是商场的商，什么时候能记得啊！”

“还是川哥好，你一点不好。”刘尚尚对周亦然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离开坐在自己座位上填志愿表。

5月底，高一和高二的第三次月考有点难度。

唐洛欢这次考的还不错，题目之前做过，只是物理和数学最后一大题没有写出来，前面几大题肯定有百分之八十的大概率正常。

厉北辰纹风不动稳坐第一名，分数也是高出一筹，直接上743分。

唐洛欢第一次冲进班级前二十名，班里排名十名，年级排名五十二名，总分678分。

时值6月，初夏已至。

天气潮湿闷热，教室里的空调冷气一整天吹到晚。

下学期班主任又给他们调了座位，此时唐洛欢同桌不是江潮，而是谢灏。

谢灏平时时间给她讲题几道大题，人比较好，性格直爽，和任务人都可以聊得来。

江潮和厉北辰还有顾子衿一同从外面歨进前门，双手还端着三箱汽水。

江潮一进来就嚷嚷：“给你们买了三箱汽水，解解暑气。”

他一边说着，一也给同学们发起汽水。

厉北辰也跟发起汽水了，而顾子衿懒懒撒撒地倚靠着后门，带上耳机听歌。

唐果和顾悠悠昨晚熬夜写作业，上课的时候差点儿唾过去了，正趁课间三十分赶紧补补觉，没察觉他们发的汽水。

她小声道谢：“谢谢。”

江潮正好走到后面，只一手搭在顾子衿的肩臂，另外一手喝着饮料，笑道：”衿哥，别装怎么高冷吗？今天可以六一儿童节吗，要开开心心过儿童节吗！”

顾子衿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淡一句“滚。”别烦老子听歌，要过自己去生。

他以前性格豪爽又爱笑，自从和魏美娜吵架之后，性格也有点慢慢地变化了，不爱和任何说话，又变得冷静又高冷了。

江潮把自己的校服坡上唐果身上，然后就坐下一直一直盯着她看。

大家最近感觉能闻到一股谈恋爱的酸臭味，好像江潮喜欢唐果，是不是为了她转到一班的？

隔天，江川抱着同学录发给大家，一一地放在每个人桌上。

周亦然拿着同学录龙飞凤舞地写同学录，直接抛给江川，转身离开，没有走几步，江川不满地抱怨：“周阿然，你这个写的字太撩草了，看不懂啊，没有我写的好看。”

周亦然：“你妈他的，你能。”

顾悠悠小声八卦地，靠在她的耳边说：“学长又吵架起了，是因为韩学长写的太撩草了，看不懂哈哈哈。”

不感兴趣八卦的唐洛欢早以习惯顾悠悠在她耳边叨唠，谁跟谁吵架了，谁跟谁谈恋爱了等等。

因为三楼一直在吵架，各一天吵一次，理科一班没有心思在复习了，心烦得把耳塞都堵上了。

随后，唐洛欢就把视线落在了厉北辰那边，男生本来单薄的短袖被空调吹得把衣服蓬松起开了，明显地露出几块腹肌。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好红，但很心慌意乱地把头转了回来，男生也察觉到了，只是浅浅笑着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刷题。

江川和周亦然站在走廊写五千字的检讨，正眼都没有巧对方一眼，低头写五千字的检讨，嘴巴里还是哼哼唧唧的。

学校前几天已经挂起了横幅上面写着：金榜题名，壮志凌云等的祝福语。

高一和高二作为考场，不得回家休息三天，放松紧绷的脑神经。

一年一度的高考在6月7日如期而至。穿着花绿花胡哨的衣服男女陆陆续续地进入各自考场。

“儿啊，加油，不要紧张。”江川的母亲今天特色穿了红色的旗袍，昨天早上刚拜完佛，还是不放心，旁边的父亲边安慰自家的老婆边担心。

围，周亦然的父母统一穿了新中式一脸淡定，一点不担心，看着自家的儿子进入考试。统一穿着夏季黑白校服的衣服男女刚和父母说完，才陆陆续续地进入各自考场。

二天的高考眨眼就结束了。

最后一场外语考完，各个考场的学生蜂拥而上，前几小时安静的学校瞬间变得龙飞凤舞。

“毕业了！”有人翻了个十跟头，连旁边的保安惊讶了一下，做了十几年的保安，第一次到有人翻了个跟头出校门口。

“江川，考得咋样？”

“妈，考得非常的好，不要放心！”

“周亦然毕业了，想干嘛就干嘛，我和妈不会反对。”周亦然的父亲周磊还是淡定的拍了拍他肩膀，浅笑道。

高一返校期未考试时间按排在6月24日至6月26日，校领导给学校宿舍断了做着最后的冲刺。

六月中旬，学校的池塘里莲花开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年开一次花朵，5六片一组，绿油油的荷叶抱裹着莲花，不让雨水落在它上面。

卫生部检查完了教室和宿舍。

周二，又是一个雨天，离考试还有两天。

唐洛欢把头盘成丸子头，去考场。九门考试快要结束了，最后两天过得真快，时间在笔尖摩擦试卷的过程中流淌出来。

最后一场，政治，出了试场。

唐洛欢写完最后一个字，试卷就收上了，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和宿舍的用品，和顾悠悠一起回家。

出校门要径过的楼雨竹亭，阁仙楼的小门是关的，园内园外全是绿玉，池塘里的出水芙蓉开的菡萏，用大石头铺成的小路，池塘养着小锦鲤鱼游来游去，越靠近越凉。

雨后彩虹，露水洒在绿玉上，显得晶莹剔透。

“解放啦！”顾悠悠推着俩个行李箱，轻松地扔给秦姨。

“橙子，悠悠，放暑假不要学习了，放松紧绷的脑袋，出去逛一逛。”秦琳笑着说。

“好的，二姨娘，我爱死你了。”顾悠悠亲了一下秦琳。

唐洛欢点点头，笑着应道：“妈，我知道啦。好久没有放松心情去逛街了。”

七月上旬数学竞赛排名已经出来，年级江潮第四名，年级顾子衿第三名，厉北辰第二名，听说第一名是杭州一中的女学生叫苏悦。

昏黄的街灯下，围绕着灯火的莹火虫还在其他的飞虫，聚合同一个灯光下翩翩起舞。

吃完晚饭，唐洛欢陪着爸爸妈妈看电视剧和聊天。

秦琳放下葡萄坐在沙发上，温柔地说： “橙子，我让小奶糖陪你去看赛车比赛。”

“小奶糖是谁”。唐洛欢疑惑地问。

“以前你过生日，他送你的月亮和一堆奶糖啊！”秦琳解释。

“妈，你们为什么叫他小奶糖？”唐洛欢又问。

“因为声音奶声奶气的，皮肤嫩嫩白白的，像一只萌软的小奶糖。”

2015年4月13日，王乐妍问“你们将来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他回答是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她的性格和我一模一样。

2015年4月30日，他鼓励我：“你这次考的不错，可以前进三十名，我信你”，他还是这么温柔啊！

2015年5月9日，去卫生间时，我不小心碰了他的胸膛，他伸手右手捏了捏我的手腕，使我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2015年6月1日，厉北辰，六一儿童节快乐。

2015年6月26日，最后一次的相遇，最后一次的补课。

你们将来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温度、体帖会理解对方的小情绪和不好的方面……

我们学校有国旗队，我也不清楚成都一中有没有国旗队，所以我就写上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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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知冬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