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繁华的中华大街尽头处有个迷，不知何时何人在这里开了一家招牌为“山海妖书”的店铺，没有人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生意的。

名字带个“书”字，难道是个书店？

先前有个人，名唤姜生，自负文采斐然，在此伫立片刻，壮着胆子看字揣测，带着好奇心走进去。

然后……然后就被狠狠劝退了，里面何止不是书店，里面连一本书都没有。

反倒他自己隐隐有被当成教科书的感觉。

这是一幢二层楼，二层是玻璃大窗，一楼进去的装潢更像是银行大厅，凉冰冰的。

姜生进来之前或多或少也向旁人打听过，里面大多数时候没几个人，而每当他们看到有外来者进来，便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过来，看得人心里直发毛，谁也猜不到也不知道他们在办理什么业务。

姜生一进去，便有一男人笑眯眯朝他走来，这人简直长得太有辨识度了，他的身材要比寻常男人健硕得多，耳朵长长，鼻头尖尖，明明囫囵看来是个人的模样，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像是人。

不知是不是姜生的错觉，他觉得这人两眼放光向他走过来，眼里盛满了求知若渴。

“你，你好！”出于礼貌，姜生先对他打招呼，语态温和。

男人倏尔一笑，也学他：“你，你好！”

姜生：“？请问您是老板吗？”

男人：“请问您是路人吗？”

姜生：“？？请问您开这家店是做什么的？”

男人：“请问您进来是干什么的？”

姜生：“……”

好了，确定了，就是在学他，好家伙，把他当**教科书啊！不过，这句话的构架可能是在学他，毕竟之前的几句也是，这种调侃姜生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

可这语气……姜生明显能感到还透露着一个意思——自己绝不会在他们招揽客户的范围内，闯进来干什么？

姜生顿感无比羞愧尴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误闯成人用品店的小学生，“我……我只是想借个厕所，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说罢，像兔子似的溜了，出门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里面哈哈大笑，其中还夹杂着恼人的话：“哈哈哈，原来人类尴尬的时候会想找厕所啊！学会了！学会了！！！”

姜生感觉自己头颅热得要蒸发了。

后来，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人闯进去，再出来，一脸惊恐的和旁人说里面的根本不是人，他们清清楚楚看到有尾巴在他们的身后露出来。

以讹传讹，三人成虎。

于是，尽管在闹市，这里渐渐变得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