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赞誉了，林晨愧不敢当。”林晨听着这紫陌的话，脸色平静地回道，有些不卑不亢的。

紫陌看着林晨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林晨询问道：“听闻林掌教前来，是想询问天琊界修士的事？”

“不知道林掌教，想要了解什么？”

林晨沉默了一会，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是默默地思考着。

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来，对着紫陌问道：“不知前辈可曾关注过，不久前的至尊战？”

紫陌和紫霄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们不知道林晨突然扯出这件事，究竟是为何？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至尊之战打得是天崩地裂的，就算是玄冥不死城久不出世，地处偏远角落，但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不知林掌教提起此事，所谓何意啊？”紫陌沉吟了一会，露出一抹诧异的表情。

“前辈可知那尊异域至尊，并非是自外界而来的，反而是被封印在这苍茫界内的。”林晨语气幽幽地说道，脸色有些深沉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紫霄听着林晨的话，如遭雷击，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林掌教，这会不会是你弄错了？”紫霄忍不住说道，脸上满是惊容。

紫陌却有些沉默了，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林某也希望是自己弄错了，但林某当时就在现场，对于此事可以说是亲眼目睹的…”林晨轻抿了一口灵茶，声音有些沙哑地回道。

他顿了顿，对着紫陌问道：“所以林晨今日前来，便是想询问前辈，这苍茫界内，可还有其他的异域修士被封印着？”

“他们终究是一个不小的隐患，若是让那些异域修士知晓了，难保不会出现大乱子…”

“林道友，你…”紫霄还想询问林晨为何会在现场，但却被紫陌给打断了。

紫陌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晨，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

他知道那前段时间出现的帝者气息，或许便与这位天资绝世的小友有关系了。

紫陌看了看林晨，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径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林晨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带着一抹不敢置信，对着紫陌问道：“这是为何啊？前辈不是破灭时代的…”

林晨的话还未说完，紫陌就替他将下边的话说了出来。

“我确实是破灭时代遗留下来的人，但因为当时的一些事情，我们这四座重城，根本就没有参与到那场战斗中去。”

紫陌忍不住自嘲道，双眼中又浮现了昔日的场景，整个人显得颇为萧索和失意，脸上满是落寞的表情。

“这也是苍茫界，败得如此惨烈的原因…”

紫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紫陌像是陷入了昔日的回忆，双眼中满是过往的兴衰历史，变得有些模糊昏黄了。

林晨和紫霄默然无言，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们可以感受得到紫陌身上，流出的那股伤感和悲凉，还有那种萧索无奈。

整个屋子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声音，所有人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紫陌慢慢地回过神来，他看着林晨，脸上露出了一抹歉意，声音低沉的说道：

“人老了就容易回忆当年的事，林道友莫怪啊！”

林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让他不必如此。

感受着这屋内飘摇的那抹沉重的伤感，林晨就好像是身临其境，有些能理解这紫陌的心情了。

“紫陌前辈，可否为晚辈讲讲那昔年的事？”

“或许可以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探查这苍茫界内，还有没有那些天琊界的修士残留…”

林晨带着一抹好奇，脸上写满了对于过往的探索之心，对着紫陌缓缓问道。

紫霄听到此言，脸上也露出意动的表情，对于昔年的事情，他也满是好奇的。

可惜的是，这玄冥不死城内，并无相关的记载，像是被刻意掩盖了一样，能知道真相的，或许也只有紫陌一人了。

紫陌深深地看了林晨良久，又扫了一眼紫霄，最后长叹了一声，重重地点下了头。

“当年…”

紫陌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慢慢地开口，但又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着怎么诉说。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林晨和紫霄心里，虽然像是猫挠了一样，直痒痒的，很是好奇，但却不敢打扰着紫陌。

二人就这样定定的坐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换着，就连那灵茶不知不觉中都续了三壶。

良久之后，紫陌那昏黄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晰了，那苍老的声音渐渐响起。

“当年我苍茫界，若是没有意外发生，必然不会变成如今的这般模样的…”

紫陌慢慢地讲着，而林晨和紫霄则在一旁屏住了呼吸，默默地听着。

“前辈口中的意外究竟是指什么？我也曾在宁缺前辈的口中听到过…”

林晨听到了紫陌口中蹦出的一个词，又回想到昔日，宁缺同样是说过此话，忍不住问了出来。

紫陌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见过宁缺，然后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还见过宁缺啊！他倒是可惜了…”

“昔年我们苍茫界本是与那天琊界，陷入了长久的对峙，这一段时间，维持了将近一万年…”

“先祖，我们苍茫界若是能与那异域，对峙这么长时间，那为何后来会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一旁的紫霄听闻此言，眉头慢慢皱紧了，有些难以置信的。

就像是一个贫苦许久的庄稼汉，根本不相信自家祖上曾出过地主大官一样，这听起来好似天方夜谭。

“哼！你懂什么！”

“那天琊界虽有十二至尊，但我苍茫界也不差！”

“我苍茫界昔日曾出过八尊帝者，其中有四尊帝者实力极强，几近成仙，再加上我们四座重城，借助着四件仙器之力，自然是能够将他们阻挡的。”

紫陌听着紫霄的质疑，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升起了，忍不住大声说道。

“先祖，您先消消气，紫霄知错了…”

看着怒火连天的紫陌，紫霄脸上的汗水慢慢地滑落，神色紧张的说道。

“前辈，那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让苍茫界一下子就落败了？”

林晨看着气氛有些紧张了，赶忙对着紫陌问道，将这话题慢慢地拉了回来。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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