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那边骂骂咧咧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听澜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他看着面前的人,听着他骂骂咧咧,听了有点懵。
他心里想,这人到底是谁?怎么惹到老头子了?老头子平日里脾气挺好的啊。
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他自己有点儿发懵。
他看看前面的人,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听了别人这样说,他叹了一口气,走过来道:“大人怎么一回事?他怎么突然被抓进来了?”
大理寺卿抬手指了指着面前的老头子,说了一句:“他是以前的,以前军中的一个官儿,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出了一些事情,又因为家里突遭变故,所以发疯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谁抓来的。”
“你们到底是不是缺心眼儿,谁把他抓到这儿来干什么?把他弄到这儿来干什么?我都说了别抓他来,他叫李元,他叫李元啊,你们抓他干什么?”
一听到李元的名字,沈听澜一愣。
他转过头来,眼睛眯起来,看着他,然后说了一句:“李元?是当年跟在楚将军和我父亲身后的那个人吗?他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吗?他不是只有看看四十几岁,怎么变成了七老八十的样子。”
他伸手,蹲下身,挑起李元的头发,看他的脸。
然而李元很是害怕的模样,他眼神闪躲,不敢看沈听澜。
沈听澜用手抓住他的下巴,也不嫌他身体脏,直接用手挑起了他的头发。
果然,这个人也根本不是疯子,而是在装疯卖傻。
他盯着李元的眼睛看了半天,他眼神乱瞟,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嘀嘀咕咕。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谁把我抓到这里来了,我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放开我,放开我。”
沈听澜却噗嗤一笑,说了一句:“李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此话一出,楚南萧都有些许的愣了。
他自然知道,当年跟在他父亲身后的人都是个什么角色。
当年他并不如现在这般大 ,他也不如现在这般脑子清醒。
但是他这人过目不忘,他很清楚的记得,当初跟他父亲在一起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李元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将领,当年跟在他父亲和沈年身后,到处杀敌,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
当年他跟着沈年的时候,连沈年和他父亲都忍不住的夸他是一个帅才。
如果当年的先帝肯将金钱分出来的话,那么有可能他也能独自带一支队伍,也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称霸一方。
而当年的李元虽然说骁勇善战,但是颇有些许的滑头,也有些许的小聪明,当年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很多人都已经隐退了,并不待在这里。
他父亲也已经年岁已大,而沈年早就已经去世,他早就已经想不起来跟在沈年身后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毕竟已经过了许多年,很多人都已经变了模样,加上有那些人当年在边疆奋勇杀敌的人 ,在边疆消耗的就是精气神,也消耗着自己的体力,很多人已经不能如当年那般在去回归正常了。
所以此刻,他看着面前的李元,语气也有些许的不好,说了一句:“真的是李元?李元早些年不是说拒掉了一条腿,脑子也不清醒了吗?现在他怎么在在这里?他不是已经……他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吗?而且我也记得当年,他的老家并不是在皇城里,他怎么在这里?”
大理寺卿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的李元确实是身体不好,所以隐退了,但是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凶,他并没有被锯掉一条腿,没有发生任何伤害身体之外的事情,他之所以回到了家乡,只是因为他家里据说是出了什么事情,当年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很多都已经埋没黄土,而像你爹那样依然在边关奋勇杀敌的人,其实已经不多了,你爹代替了沈年的位置,一直在边疆守,护着西北战区,那边到底如何也就只有你父亲自己熟悉。”
“可是还是那句话,你父亲能代替沈年,那并不是因为当今陛下的功劳,只能说是因为沈年信任你父亲,所以在死之前求了陛下一嘴,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可是你父亲这些年也开始劳心劳力的,你父亲是也不想在边关待了,而李元也是在沈年去世之后突然间隐退的。”
“你也知道,李元颇有些许的小聪明,他滑头得很,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受伤啊?虽然他总是亲自上战场,但是,他并不如一开始那般让人觉得出挑,他也是一个被人说,被人看不上的存在,是沈年和你父亲力保,他在边关从一个小小的士兵慢慢往上爬。”
“可是自打沈年走了,他就开始不再边关待了,他似乎也看清了当今陛下的嘴脸,所以并不是很想待在边关里,他其实也明白,当今陛下并不能容忍于他,更加知道当今陛下不会将他永远的放在身边,更加不会让李元这个人好好的待在边关里,他总有一天一定会被秘密暗杀,到最后也不会留个全尸的,而你父亲之所以还待在边关里,并不只是因为城中有他的故友,还有就是他要保卫你们一方平安,你娘的故土在西北那边,他怎么可能让你娘出事?所以你娘一直待在西北,你爹也跟着一直待在西北,连带着这些年的故友他都没有再去看过一眼。”
“没有人知道当时你父亲下了怎样的决心,才会远走他乡,所以其实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没有定论,一开始这件事情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的,而李元他娘没在皇城里,但是他的妻子却在皇城之中做了点儿小买卖,所以他才会抓紧时间回来的。”
“但是他妻子出事了,他妻子终于还是死在了那里,李元后来流浪了,他在那里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些许的不明白,他妻子在皇城之中被人杀了,说是当今陛下的意思,他更加惶恐与害怕,他下总有一天会找到他头上来,所以他才想着要死的,却从头到尾没想过会因此而被找到,他在外面已经留了许久,他在外面已经流浪了许多年,自然不会因此而让人找到。”
“他在外面一直苟延残喘着,他在外面一直流浪,偶尔我也会救济一些,其实我与他是朝中密友,我们两个人是从一个地方考出来的,当今陛下估计也想不到他会被找到这里来。”
那边的人情开始秘密的报备了,但是靖玄帝却并没有认出来他到底是谁,自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以至于到最后,卢忠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卢忠待在靖玄帝身边,看着他提笔写字的样子,说了一句:“陛下,您猜锦衣卫那边抓的人到底是谁?”
靖玄帝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朕若有那通天的本领,朕也不会待在这里只当一个小小的皇帝了,估计也跟莲花楼有关吧?他们大理寺会管好这一切的,所以你也不用再操心这些事情了,朕看着他们那边一定会处理好,沈听澜也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卢忠,你比朕还操心似的,朕还没有思考过到底是有如何操心的事情呢,你反倒是更加担心了,为什么?”
卢忠抿了抿唇,想了想,嘿嘿笑着说道:“陛下,老奴只是觉得大理寺那边突然间开始拖延了,并不如一开始那么办事效率高,所以老奴也有些许的担忧罢了,不过陛下,就如同你说的,你若是不担忧,那老奴只能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呗,您都不担忧,老奴却在这里担忧来担忧去的,自然是没办法的事情,老奴也没招,不过您放心,您担忧的事情,这是老奴担忧的事情,老奴也是怀疑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才开始询问您,但您若是不操心,那老奴也不去操心这件事情。”
靖玄帝笑了笑,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去把陈妃叫来,朕有话对她说。”
而李媛元在被泼了一盆水之后,突然间回过神儿来说了一句:“你你跟你爹当年一样,英明神武,连你爹都发现不了的事情,你居然还能发现,其实也正是说明你继承了你爹的衣钵,只不过,你爹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此话一出,沈听澜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许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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