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从厨房端着两碗粥出来,竖起耳朵,拿过个鸡蛋递给天奾。
手机在桌面震动,对方又发来一条信息。
天奾接过鸡蛋,对着手机迟疑的说:“荆哥,那行,一会儿见。”
袁元一脸好奇的问:“天总,一大早的,刚才那人是谁呀?”
天奾剥好鸡蛋吃下蛋白才说:“荆轲,xx医院的院长。”
袁元接着问:“哦,天总,你跟他很熟吗。”
天奾用勺子喝了口粥,粘稠的粥烫的他唇半晌,好不容易才说:“嗯,袁元你竟然还会做饭?”
袁元看着对面的天奾,眼眶红着溢出丝丝水气,飞快捏着他的脸颊,细细的打量朱润的下唇:“烫的狠了。”
袁元起身对着天奾烫肿的唇吹了吹。
唇上痒痒的,眼前是袁元的美颜冲击,天奾不自然的偏过头。
袁元很快坐回椅子:“不会脱皮,涂点药就好了。”
天奾吃好放下碗:“袁元,谢谢你的早餐。”
袁元双手抱胸倚在厨房门口,心里犹豫,欲言又止的看着天奾正拿着吹风机,提着西裤,吹着□□。
等天奾换上衬衣西裤出来,湿润的外套搭在手上正往门外走。
袁元拿出药膏,拦住天奾往他唇上抹:“天总,涂点药好得快。”
天奾唇上凉凉的:“这什么?”
袁元勾唇暧昧的说:“天总,你那里上药了吗?”
天奾想起某处熟悉的凉意,脸颊透粉,扯下唇上不安分的手:“袁元,你倒是物尽其用。”
天奾说完,抬手用力抹着唇。
袁元看着天奾把唇都搓红了,脑子一抽,舔着天奾的唇,蛮横的探进滑舌,搅的天奾唇角津液溢流,打湿了下巴。
天奾狼狈的挣开袁元,经过餐厅时,抓起车钥匙就走。
袁元火速换好衣服,开门快步跟在天奾背后。
天奾坐在副驾驶,看着主驾驶的人。
袁元双手放在方向盘,头一次主动解释:“天总,我是担心你找不到车库,也顺便送你,车钥匙给我,地址。”
袁元飞快抓过天奾手里的车钥匙,已经启动了车。
天奾看着时间,从这里开过去不知道要多久,只好说出地址。
袁元跟着导航边开车边说:“天总,巧了不是,我也要去这儿。”
天奾皱眉看了一眼袁元,懒得和他斗嘴。
下车的时候,天奾看着将车停在路边的袁元,忍不住开口:“袁元,你不会是有朋友也在这儿?”
袁元厚着脸皮,冲天奾露出一口白牙:“天总,你的直觉真准,我刚好也要进去见个朋友。”
天奾转身就走,荆轲又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已经到了。
袁元和天奾一起,走进这家装修清雅的茶居,天奾自顾往一处走去。
袁元自然的拿出手机玩着,抬头看着天奾的背影。
天奾一落坐,笑着朝正在沏茶的斯文男子开口:“荆哥,今天医院不忙吗?”
荆轲熟练的将沏好的茶,端起一杯放在天奾面前,专注的看着他。
荆轲缓缓说着:“天奾,我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的时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现在这么成功,我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天奾对荆轲,一直怀有感恩之心,这一路荆轲不求回报的托举自己,端起小茶杯说:“荆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却觉得时间走的太快,您终于找到共渡一生的人,我为您感到高兴,今天这是特意来给我发喜糖了?”
荆轲的眼神在听完天奾最后一句话时,变得有些黯然:“天奾,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什么“院长”,或许我的心中不会有顾虑,对你更不会只能心存遗憾…”
天奾听着心里一跳,有些怪异的感觉:“荆哥,您出身尊贵,又在业内有名有地位,能和您相识,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独一份的幸运,您的喜酒,我一定参加,说不定能接到新娘的捧花。”
荆轲摇了摇头:“天奾,不要恭喜我,这不是我想听的。”
荆轲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医院醒来时,给他担保欠费出院的院长,这一路都有他的帮助,平时偶尔会见面,一起吃饭。
两人相识多年,坐着淡淡的说着人生无常,又谈到理想。
天奾走后,袁元从一旁出来,看了眼坐着的荆轲:都要结婚了,还惦记着天奾。
天奾拿出袁元还给他的车钥匙,自己开车回去。
到家后,天奾在药店美团一盒避孕药,骑手很快送到门口,拍照上传签收信息。
天奾拆开,认真默读着说明书,又在网上查看半天资料,犹豫着没敢吃。
他身体特殊,怕起反作用,他隐约记得,袁元没有在他生殖腔成结,公司正在上市的最后关头,他有很多繁重的工作,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
第二天一早,天奾刚走进办公室,诧异的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袁元,正往茶几上放下两份早餐。
袁元转过头,主动和他打着招呼:“天总,早。”
天奾脱下外套,像两人第一天见面时的神情:“早,袁元,你要实在觉得公司呆着无聊,佛山有个项目,我正准备派人过去。”
袁元意味深长的看着天奾:“天总,我觉得公司挺好的,以后我也会按时接送你,你要我去佛山出差,可别是不让我回来了。”
天奾有些头疼,他发现袁元不笨,还挺聪明:“袁元,你我是袁董的原因,才会在公司相处,我们性格差异大,你也不想参与商场,佛山的确迫在眉睫,这几天你就过去吧。”
袁元这次没有反呛,配合的说:“好啊,难得天总交给我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整个上午,袁元记着几个部门的经理轮番进来,跟天奾聊着工作。
天奾一直沉浸在工作中,没注意袁元在做什么,好像当他不存在。
袁元刚端进来两份午餐,就瞧见天奾从午休间出来。
天奾换好一身身雪白的休闲服,见袁元端着午餐回来:“袁元,我跟汪总约好下午打网球,我毕业后就没做过这项运动,我想提前过去热热身。”
袁元把茶几上的餐盘,打开一份对着他说:“天总,先吃饭吧,吃完我开车送你过去。”
天奾正有此意,虽说当时说了应激的话,但毕竟没有真的跟袁董说明。
天奾走到沙发刚坐下,脸色微变,喉咙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吟,他下身哪里难堪的丝丝的火辣。
坐在沙发对面的袁元,一瞬间想到了什么,脸刷的红了,不动声色的埋头吃饭,不敢看天奾此时的脸色。
天奾短暂的沉默后,很快拿起筷子,开始吃午饭。
吃完饭后,袁元四平八稳的开车,天奾拿着手机回着微信,目不转睛的问着:“袁元,会打网球吗?”
袁元挑了挑眉:“会一点,在部队的时候打过。”
袁元在经过减速带时,放慢车速,车感平稳:“刚到部队的时候,我跟四姐走的近,她那会和其他领导打网球输了,回头就拉着我陪她练。”
天奾抬头看他一眼,四姐,就是那天那位短发女人,模样看着比自己还小,在部队的时候更年轻,竟然是个领导。
袁元走在天奾身侧,跟着工作人员走进球室。
天奾挑着一把网球拍,健美的长腿站在网格一面,看着袁元:“来,练练?”
袁元一手拿着网球拍,提着一张扶手椅,走过来放在天奾身后,椅子看着有点硬,袁元把西服铺在上面:“天总,坐着练球节省力气。”
天奾看着椅子,这一上午他坐着浑身不舒服,现在站着腰酸软麻,面对袁元异常表现出的“体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的袁元有些怪异。
天奾又打量一眼椅子里铺着的西服,一副眼不见作态,在网球框挑了一个网球在手里抛了抛。
袁元提着网球拍走到网格另一边,稳健站立,眼神看着对面的天奾正尝试发球。
接下来两人打了几个回合,袁元动作迅速,将网球全部击向天奾站立的位置。
几个来回,天奾挥动网球拍,牵动着腰部的酸痛,私密处难堪的痛感,抿着唇忍着嗓子要溢出的痛吟。
袁元一直观察着他的状态,见他双手握住网球拍一挥,突的弯下腰,神色痛楚难堪。
袁元撂下网球拍,也不管天奾挥过来的网球,快步赶往天奾身旁。
袁元顺手提着椅子过去,双手按着天奾坐下,又面对面单膝蹲下,双手力度刚好的给人捏着腰,仿佛为这人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理所当然的。
一道由远及近的男性嗓音传来:“哟,你们先到了,天总这是闪着腰了。”
汪京站在门口,带着助理向他们走来。
汪京盯着转头朝他看来的天奾:“袁公子,私下竟如此体贴自家公司的总裁。”
汪京说完,玩笑似的笑了几声。
天奾起身脸上挂起淡笑,说起顺溜的避重就轻的话:“汪总,我这不是想起太久没打网球了,带着袁元提前过来热身,才练一会儿,刚坐下休息,赶巧,您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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