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整张脸冷漠不近人情,勾唇冷嘲:“是吗?”掀起眼帘直直望向姜爻:“太子对他的感情似乎超过了兄弟之情。”
姜爻根本就不带怕,昂首轻蔑地看他:“是又如何?”
明茶茶心如死灰,一脸生无可恋时手被姜爻的手包裹住,姜爻见他脸色如此差,满眼担忧,安慰着他:“没事,有我在。”
明茶茶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将自己遮得严实的姜爻,更多的是头疼,心中思绪万千很是复杂,早知道就不招惹姜爻,不招惹他就不会来皇宫,不来皇宫就不会遇见秦歌,现在好了,真是自己将自己逼上绝路。
秦歌眼中划过冷嘲,眼睛直直的看向姜帝:“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姜帝不懂他的意思,但也知道是姜爻丢了面子,身为一国之主的威严此刻彻底展现出来。
“太子!”
姜爻看向父皇,眼中神色满是坚定,挡在明茶茶面前:“父皇,儿臣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姜帝气得抓住旁边酒杯朝姜爻扔过去,大骂:“逆子!”
身后是明茶茶,姜爻反而上前一步用身体将酒杯挡了下来,酒水洒落一身,有几滴从额角滑落至下颌,紧抿的唇坚定张开:“父皇,就算错了,我一人担!”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帝就失了理智,桌上有什么就朝他扔什么,边扔边骂:“一人担!好好好!让你一人担!我砸死你!!!”
梦皇后见此白了脸,美丽雍容的脸上全是焦急,却又不敢去挡,只是悲伤的劝阻:“皇上!不可皇上!姜国只有一个太子!”
姜帝听见这句话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一巴掌返扇在梦皇后的脸上,随后又做足了虚伪的样子去扶被扇摔下扶椅的皇后,满眼心疼,指责她:“皇后为何要替这个孽子挡下,你天性善良贤良淑德,孤岂是不分青红皂白?”
被打的梦皇后:“……”
众臣直呼:“陛下英明!”“太子确实有违礼德!请皇上惩罚太子!展示我国法制!”
秦歌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坐下后自顾自的盯着前面,仿佛所有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姜爻见母妃被打自然心疼,对姜帝的施压也实属无奈,不罚他,就要罚母妃…他没得选。
明茶茶有些生气,扯了扯姜爻,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皇上,此事无关太子,若要罚,那就罚我。”
姜帝浑身透露威严,怒目直视,声音一沉:“你。”
坐在一旁的秦歌若无其事开口:“占卜,现在可以吗?”
明茶茶偏头看他,坐在上面的姜帝开口:“还不快去使者大人那。”
等走到了秦歌面前,明茶茶脑海还是空白一片,占卜……该怎么占卜。
一旁侍候的人见他还在发呆,直接提醒:“大人。”
明茶茶接过他递来的占卜龟壳,看着秦歌那张表里不一的脸,语气很不好:“你要占什么。”
秦歌抬眼看他,将手放在桌子上对他勾了勾,明茶茶有些不明所以,微微皱眉:“干什么?”
秦歌卖了一会关子才淡然开口:“坐下,我不喜欢有人俯视我。”
在旁边侍候的人听见他说的话连忙搬了一个矮椅放在明茶茶身后。
明茶茶坐下和对面的秦歌面对面,有些无语的瘪了瘪嘴,没有耐心的开口:“快说!”
秦歌看着明茶茶脸上的不耐烦,语气带着莫名的意味:“对他就挺有耐心,你可不像是一个会动心的人。”
明茶茶听见他这样说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管的挺宽。”
秦歌将杯中的酒推到明茶茶面前:“喝一杯。”
明茶茶看了他一眼,背对着众人的脸上翻了一个白眼,俯身前移将酒杯推了回去:“自己喝了的杯子,是想和我隔着酒杯亲吻吗?”
将杯子推了了回去还不忘提醒一下往事:“你可别忘了,之前是谁嫌弃我。”
秦歌看着瞪他的明茶茶哑然失笑,刚想张口说话就被不耐烦的明茶茶打断:“到底要问什么?”
秦歌浓密垂直的睫毛颤了颤,薄唇微张淡漠的字眼吐露出来:“你又不会占卜之道。”
明茶茶不屑的冷哼一声,挑线的对他抛了一下眼睛:“你怎么知道?不妨说一说。”
秦歌勾起唇角:“好,那你告诉我明天是否会下雨。”
明茶茶手中把玩着龟壳,想了想异常认真的看着他说:“直觉告诉我,明天不下…不过三天之后必定下雨、瓢泼大雨!”
秦歌眼中思考一瞬,只回答一句话:“谎话连篇。”
听见这句话明茶茶瞬间瞪大了眼睛,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众人听见动静抬眼看来,只听明茶茶气愤指责。
明茶茶指着秦歌鼻子骂:“你个黑心腹黑坏狐狸,肚子里全是黑水,不相信就不相信,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绝、对、没、有、错!”
姜帝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很不满,面容威严,声音带着怒意:“对待外使你这是在做什么?”
明茶茶深吸一口气,转脸的同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禀皇上,我正在和外使大人友好沟通,不信你问他。”
明茶茶转头的同时脸上笑容全无,眼睛瞪得极圆,眼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秦歌本是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语气明显不错:“皇上不必对占卜师太过苛刻,我们确实在友好交谈。”
姜帝听完秦歌说之后心中信了一大半,面上怒意消散,语气缓和:“那你继续和使者大人交流,切记不可向刚才一样失礼。”
明茶茶咬着牙,笑眯眯看着姜帝:“是。”
众人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包括皇帝在内。
姜爻从始至终都在看明茶茶,虽然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背影和秦歌那张厌恶的脸。
明茶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撸了撸袖子,一副上战场的样子认真对待,勾了勾手指对秦歌说:“有种放马过来。”
秦歌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斟酌了话语才说了一句:“你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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