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姜爻勾着唇角,眼中带着期待,心中微微发颤掀起一片火热。
明茶茶心思沉重,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什么,反应过来才问姜爻。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姜爻似无奈般叹息,抱着明茶茶道:“我该拿你如何才好。”
听着他起伏的心跳,明茶茶意外的心静了下来,反正刘韶不喜欢秦歌,他待在这有什么意思,不如就顺着姜爻的意愿,让他想方法带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想什么时候带我离开。”
姜爻眼底如同枯木逢春般亮了起来,压抑着喜悦:“当然是越早越好,等你这句话我等了很久。”
“我想带你走,得先解决藏在暗处的人。”
姜爻说这话将声音压的极低,明茶茶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小声说:“好,我等你。”
姜爻嗅着明茶茶发丝上的香,眼中闪着细碎的光,他要带走他的珍宝,带他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这段时间我要离开,还有,小心柳枳行。”
明茶茶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下意识道:“他,他也在秦武?”
姜爻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深深的忌惮,看向远处。
“对,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
这几天才发现吗?明茶茶紧锁眉头,眼神坚定的看他:“告诉我他在哪?”
“平王身边。”
“平王?”明茶茶离开姜爻怀中走了几步又转回身看着他:“是刘离凡?”
“那你可知道他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平王身边。”
姜爻十分肯定的回答明茶茶:“字迹。”
“字迹?”
明茶茶说这话时眉头跟着动了动,最后叹了口气:“那还真没话说,他字迹确实不错。”
姜爻听见这话用打量的目光看明茶茶。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听见熟悉的吃醋语气,明茶茶翻了个白眼,无语解释:“你不是刚刚说的字迹,不许打岔。”
姜爻反应过来,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摸了摸头:“嗯…我还以为……”
明茶茶无语看他:“不要你以为,现在先闭嘴,问什么你答什么。”
姜爻英俊的脸上划过一抹红,茶茶的话他都听。
看着明显被糊弄过去姜爻,明茶茶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说有次勾引柳枳行,这个柳枳行也不像表面上那么一本正经,在书房里可是糊涂不止一两次,那写字的笔还有手,真是……
“茶茶,你脸怎么红了……”
明茶茶听见姜爻的声音如同受到惊吓的猫,张牙舞爪的反击:“闭嘴,还有你自己脸不是红的!”
姜爻也看不见自己的脸,不过茶茶的脸倒是好看的紧,嫩的都快掐出水来,还有那淡淡的红……
“喂!姜爻,姜爻,姜爻!”
想入非非的姜爻被他的声音拉回了心思,看着明茶茶有些红和满眼担忧的神色,还不明所以,直到听见明茶茶用满怀关心的语气说。
“姜爻,你怎么流鼻血了,上火了?”
姜爻还没张嘴就被拿着帕子的明茶茶用手堵住了鼻子。
“笨蛋,抬头,我脚都垫麻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两人都没心思提柳枳行了,只是在心多留了个心。
晚上房间里就只剩明茶茶一人,姜爻有些事需要去做,约定了下一次见面就是离开之时。
没了姜爻缠着自己吵吵闹闹的声音,四周真是安静的可怕。
明茶茶睡不着,心绪不宁的在房中来回蹀躞,有时停下无声叹息看半空,有时无意识走动想着什么。
最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准备踏着月色去找把梯子。
来到院里,抬头望天,一轮皎皎的明月几乎照亮了周遭,只是显得有些清冷,好在气候不错不算太冷。
循着记忆来到了小厨房,虽然这不开伙,但是堆放了些许杂物,没记错的话前两天还看见有人堆放了一个破木梯子进去。
“找到了!”明茶茶惊喜出声。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了楼梯,楼梯小心的搬到了院中,找到一处赏月最佳点将其放稳,一步一步往上爬。
刚爬上房顶,之前踩过的那一截木头就断了,明茶茶看了眼木梯烦躁的将其推下去。
反正梯子也坏了,还不如坏的彻底一点。
刚抬头看月没多久,空中又传来响动。
“公孙子卿,你怎么在这?”
公孙子卿站在离他不远处,看了眼底下断裂成几块的木梯,冷着声:“睡不着,无事走走。”
明茶茶看着他,心中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试探的问:“将军府这么大,你睡不着跑我这来?”
公孙子卿撩起衣袍坐在身旁,勾唇看他:“我来看你的。”
顿了几秒又道:“满意了吗?”
明茶茶心中平静如水,转开头看着天,声音平静:“有什么满意,我对将军的话从来没感兴趣过。”
公孙子卿收回视线,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不露声色轻声道:“是吗。”
没有人回答,不知过了多久公孙子卿又开口了,话中带着试探:“你的那位朋友离开了?”
明茶茶顿了顿:“嗯,走了,以后不回来了。”
同时心中又在补充,我也快离开了,这个地方太无趣了,总得有个新乐子才算不白活。
公孙子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郁闷一扫而空,轻声细语道:“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时候不必执着过去,眼前就是最好。”
不知道是不是明茶茶的错觉,他感觉公孙子卿说这话时很开心,不过只可惜这话是说给了他听,但凡是一个普通人都会因此感动,可惜了,他一直都是无心的怪物,可以给任何人承诺不代表有人能让他动心。
“公孙子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公孙子卿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哑然失笑:“怎么会这么想,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明茶茶转过头紧紧看着公孙子卿,两人对望,公孙子卿心中一怔。
明茶茶的眼神为何如此凉薄又清透,漠视一切,空洞到装不下任何东西,明明长了一副断不了红尘的模样,此刻公孙子卿感觉到了不真实,眼前的人好像会因为一阵风被吹散。
好无所觉伸出手紧紧抓住,看着他心中微微发颤,手不自觉用力。
明茶茶皱眉看着他:“你抓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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