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旁人的夸赞明茶茶已经习以为常,他眼波流转中自带灵动,夹着嗓子:“姐姐,我这样可还行?”
君莫梨睁大双眼,点了点头,忍不住夸赞:“很美。”
明茶茶笑了笑,捂唇故作女儿家姿态,却不显违和,反而让人心中一动。
“你暂时还是不要开口为好,以免路出马脚。”
君莫梨深知陆恒征是个怎样心思细腻的人,怕他探究明茶茶的身世。
明茶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开口,这些人配吗?
说起计划两人很快就行动,君莫梨也早打听好了陆恒征明日要带袁雅宜出来游玩。
次日明茶茶站在集市中间,许多人纷纷劝说。
“姑娘,你卖身葬亲人能不能改明日,今天陆盟主要来,规定好了除了小物件儿,首饰以及吃食一律不能摆出来。”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看着明茶茶带着面纱露出的漂亮眼睛,忍不住晃神。
“更何况你这摆在中间,要不你摆在旁边?”
来来回回的路人纷纷附和:“是啊,姑娘,摆旁边吧。”
“就是就是。”
明茶茶当然不能摆在旁边,要真摆在旁边那岂不是就错过了这次机会。
硬生生挤出两滴泪,白皙的手比划一下。
有的人看不出,有的能看出手语的忍不住出声。
“这个姑娘她是个哑的,家里就只剩她一个,太可怜了。”
见其他人没有赶他走的想法,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忍不住勾起,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能拖到陆恒征来也没浪费这两滴泪。
街头迎接陆恒征的县长忍不住皱眉,唉声叹气:“都在干些什么,围在那做什么?”
本来想去看看情况如何的县长发现陆恒征一行人已经过来了,只能先去迎接他。
“陆盟主。”
正在听袁雅宜说话的陆恒征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头一看发现是磨砺县的父母官,勾了勾唇语气温和:“徐县长。”
徐三心中一喜,看着言语温和,气质卓然,身形高大的陆恒征又看了看他旁边小鸟依人面色有些偏白的姑娘,心中忍不住感慨这姑娘一看就不好生养。
不过……徐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容憨厚可亲:“陆盟主要带的人想必就是身边这位姑娘,一看姑娘就是个清水佳人,可谓是出水芙蓉。”
袁雅宜表面上有些害羞,实际上心中十分受用,今天是她生辰,只要是她的生辰无论什么无理的要求陆恒征总是会答应她,比如说她要磨砺县的人为她献上祝福,并且一天不许干活儿,做工。
陆恒征那张俊郎温和的脸只是出现了片刻犹豫就答应了她,为了她去拜访徐三,想到这心中就无比得意,君莫梨再有本事,再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赶走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陆恒征,更知道怎么拿捏他。
“大师兄,我才没有徐县长说的那么美……”
陆恒征看着瘦瘦小小低着头的袁雅宜,忍不住心疼,他的小师妹没了父母,还如此含蓄。
“小师妹,徐县长说的没错,你很漂亮。”
袁雅宜心中一喜,有些羞涩的抬头,眼中带着无限的爱与期待:“那师兄觉得我美吗?”
陆恒征笑容温和,如阳光般温煦:“自然,你永远都是我最漂亮的小师妹。”
只是师妹吗……
袁雅宜心中失落,她只想当师兄的妻子,不想当妹妹。
由于明茶茶自带的体香吸引了很多人,加上他蒙着面就让人觉得美丽动人,越来越多的人围着他,只是迟迟没人给他钱让他离开。
又有人起哄让他嫁给那些买他的人。
明茶茶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些人,这些人反倒不失望,更多的人起哄让他摘下面纱,大不了凑钱也帮他将亲人安葬。
声音大到直接打断徐三和陆恒征的谈话。
徐三叹了一声,陆恒征还以为他遇见了什么麻烦,当即道:“可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
徐□□应过来摇了摇头,对前面大喊一声:“铁杵!怎么还没好?”
被叫铁杵的男人身上还穿着巡逻的衣服,连忙跑过来笑嘻嘻回话:“大人,前面有一女子卖身葬亲,还挺漂…可怜的。”
铁杵硬生生把漂亮两个字转了个弯,见徐三皱眉,赶紧又道:“她还是个哑巴。”
“哑巴?”徐□□应过来神色严肃:“哑巴也不行,是本县的命令。”
“去把她赶走。”
铁杵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姑娘也不像是本县的,她也没错,只好巧不巧倒霉的赶上了。
一边的陆恒征听了他们的话,云淡风轻开口:“不要赶她,也是可怜之人。”
陆恒征说完对旁边的徒弟关河道:“去给她些银子。”
本来以为事情解决了,结果去送银子的关河很快就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抹红,眼神有些许心虚。
“师父,那个姑娘不要,她像是不能无缘无故接受银子,必须报恩。”
袁雅宜听闻有些不开心,难不成还想赖上他们?
“要不就将她留下吧……”关河小声提议。
陆恒征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可收留来路不明之人,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袁雅宜倒是看出了些不同,笑着打趣他:“你不会喜欢她吧?”
陆恒征也看了眼关河,只见面色绯红。
“也罢,你去解决这件事。”
关河面色一喜,兴奋的点了点头,抱拳:“师父,师叔我这就去!”
袁雅宜心中生出一股不屑,瞧他出息,被一个陌生女子吸引,活该被骗。
明茶茶见那个被他拒绝的人又跑了回来,他端正的面容有些羞涩。
“姑娘,你要是不介意我来帮你处理这件事,随我回观蕴宗可好?”
君莫梨和明茶茶说过,陆恒征现任观蕴宗掌门,同时也是武林盟主。
在关河的注视下,明茶茶露在外面的眼弯了弯,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河心中一喜,吩咐带着的其他外门弟子。
“都杵着干什么,还不去抬。”
关河小声羞涩的看明茶茶:“敢问姑娘姓什么?”
明茶茶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拿起纸笔,用笔蘸了蘸墨将自己的名字写了递给关河。
关河看着纸上的字念了出来:“明茶茶。”
其实关河手心都出汗了,他拿纸都不敢用力,掩饰般的咳了咳,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紧张:“真是好名字,在下关河。”
随后关河红了脸:“茶茶,我可以叫你茶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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