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靠得那样近,苏念的心跳如擂鼓,耳朵轰鸣作响,只听见他后面的那句,要跟我回家吗?
一个从男厕走出的男人也正好听到了这一句,忍不住侧目。
心里嘀咕:这又是哪个花花大少在撩小姑娘。定睛一看,竟是沈栖迟。
这个圈子里,许多人都知道,沈大少向来不近女色,没想到今天居然出手了。
女生长得好看是好看,不过没见过,有可能是个十八线新人。
鉴于对方是沈栖迟,男人不敢多停留,匆匆瞥了一眼,快速消失。
沈栖迟垂眸,凝着被他圈住的女孩,似笑非笑。
苏念痴痴仰望他,理智告诉她不该,但身体像被什么操控了一般,点了下头。
坐在车上,还处于发懵状态的苏念,耳畔如呓语般想起了那句话:“我将身着盛装,去赴恶魔的约会。”
而她身边,西装革履、冷艳优雅的男人,是恶魔,同时也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神。
苏念偷偷看他一眼,被他精准捕捉到。
他欺身贴上她,指尖掠过她的睫毛,顺着脸颊,滑到侧颈。
与此同时,吻上她颤抖的唇。
沈栖迟口中有淡淡的酒香,那酒香很快传到了苏念口中。
凛冽,醉人。
苏念的小手紧紧抓着沈栖迟的袖子,随着那吻不可抑制地变得越来越浓烈,她的手也越握越紧,把沈栖迟平展的西服抓出道道褶皱。
考虑到还有第三人——秘书小高在场,沈栖迟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本能,停下来。
小高开着车,全程目视前方,视线不敢偏分毫。
活久见,他跟着沈栖迟工作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急不可耐的沈老板。
刚才一见到苏念,他立刻认出是一个多月前,在酒店,从老板房间带走的那个。
当时他领命陪她买衣服,结果到地方,她连进都没进,说了句再见,打车离去。
他立刻打给沈栖迟,电话里的沈栖迟沉默了两秒,说了句随她,挂断。
之后再没见她出现在沈栖迟身边,小高还以为两人不过是露水一夜。
谁知道这又联系上,还要往家里带。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沈栖迟虽然停下了,但深邃的眸依旧锁住在苏念。
苏念脸颊绯红,小口半张着,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重的气。
这副样子说不出的撩人。
沈栖迟耐人寻味地勾了下唇角。
或许就像杨昊说的,他长期不碰女人,太躁了。
一点即燃。
扬起身,他脱下西服外套,覆在苏念身上,然后跟小高说:“开快点。”
*
到达别墅,沈栖迟下车,苏念低着头,有些愣神。
不知何时,沈栖迟到了她这侧,拉开车门,手撑在门框,微微俯身,冷声说:“下来。”
苏念看他一眼,手扶着车座,下了车。
秘书小高功成身退。
沈栖迟无声地走在前面,苏念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她不时抬头看他挺拔冰冷的背影,问自己:我在干什么?
答案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身体和大脑已经不听使唤。
到房门口,沈栖迟掏出钥匙,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女士先进。
苏念握紧拳,短暂的犹豫后,踏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砰地合上,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来,环住她的腰。
沈栖迟俯身,在她颈窝落在细碎的吻。
苏念全身绷紧,连声音都在颤抖:“那个……我们要不要先聊会天。”
她想了解他。
沈栖迟定住,一声轻浅的笑洒在苏念如瓷的天鹅颈。
“不用那么麻烦。”他说。
放在苏念腰间的手上移,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侧过来,狠狠吻上她的唇。
苏念的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他肆虐的吻让她一点一点融化。
他把她转过来,只听刺啦一声脆响,苏念瞬间清醒,按住了他的手。
苏念气息不匀,断断续续地说:“这件衣服,不能弄坏。”
“对你很重要?”沈栖迟的目光变得晦暗。
苏念头晕目眩,有些支撑不住,伏在沈栖迟胸膛,轻轻嗯了声。
“看来不是衣服重要,是给你衣服的人重要。”沈栖迟面上依旧冰冷,但捏着衣襟裂口的手骨节发白。
“衣服是……”
苏念话刚出口,刺耳的裂帛声将她打断。紧接着袭来的是沈栖迟的滚烫的唇……
他钳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背对他,手撑在墙壁。他的手覆盖她的手,贴上她的背脊。
在最后的一丝意识被吞没之前,沈栖迟小臂上一道细长的伤疤落入苏念的眸。
她想问他这是什么造成的伤,张开口,吐出的第一个音节便支离破碎。
*
早上,要醒未醒时,苏念的手下意识去拢身旁。
什么都没有。
眼睛骤然睁开,左看右看,空空如也。
恍惚间,她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可陌生的坏境告诉她,不是梦。
她抓着被子,坐起身。
四周太安静,安静得可怕,让人心生不安。
他是不是走了,那我是不是也该离开。
苏念用被子裹住自己,滑下床,脚沾地刚走出半步,腿又酸又软,打了个踉跄栽倒在地。
辛亏有被子保护,不疼。
手扒床沿,慢慢爬起。
正这时,门霍地开了,沈栖迟出现在门口,只穿着个短裤,挺拔健硕的好身材一览无余。似乎是刚洗过澡,身上还挂着水珠。头发漉湿,在滴水,短裤也是湿的,紧紧贴在身上,显出轮廓分明的一大包。
苏念赶紧低头,把脸埋进柔软的床。
“你在地上干什么?”他带着凉意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她闷着声音回答。
苏念听见沈栖迟的脚步声渐远,不多时又近了。
沈栖迟有晨泳的习惯,游到一半想起没拿毛巾,来拿。
进浴室拿了一条,出来,脚步定在门口,回头,跟苏念说:“被子掉在地上,不要直接放回床。拆了被罩再放回去。”
苏念:“……”
她抬头,沈栖迟已离开房间。
愣了好一会儿,苏念爬起,走进浴室,拿了条浴巾裹住自己。
出来,拆掉被套,把被子放回床,顺手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形状,这才又回了浴室,解了浴巾放在一旁,打开莲蓬头。
水温热地洒下,很快包围了苏念。
沈栖迟游了两圈,回到岸边,手撑着边缘,一跃而上。
弯身拿起躺椅上的毛巾,优雅地擦了几下头发,披在肩头,往屋里走。
一进卧室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到过分的方块被。
她叠的?能叠成这样,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
人去哪儿了?
依稀听见水流声,沈栖迟款步走向浴室,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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