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如霜扇人霸气侧漏

禅院真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昏昏沉沉,双脚刚沾地,正要站起,却因腿软又坐回到了床上。

该死的酒精咒灵!

此时头重脚轻,浑身无力的禅院真希,现在的状态很像宿醉,不仅如此,她还断片了!!

她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碎片化记忆像孩子似的,在她的脑袋里闪来闪去,疯狂刷着存在感,但就是不让她捉住。

禅院真希呼出一口气,就连她自己都闻到了口中那股浓郁的酒精臭味,胃部一顿时翻江倒海。

她忍受不了自己从内到外充满了酒精的臭味,立即冲到浴室将自己大洗特洗一遍,又把浴缸清洗了一遍。

待水放满后,她舒舒服服的进入浴缸里,口中发出一道满足的喟叹声。

身体的酸痛得到了缓解,头也没那么晕了,但饥肠辘辘的肚子却发出了预警,一阵又一阵,打消了禅院真希想要继续泡澡的闲情雅致。

禅院真希不得不起身走出浴缸,常年运动的身体各处的肌肉线条匀称而流畅,不似一般少女那样纤细,却充满了力量感,腹部的马甲线为她增添了几分母豹般的野性,而锁骨之下的傲人资本又为她增添了几分女人味。

打开浴室门,水雾跟随着禅院真希一道出来,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纯净水,扭开瓶盖,一连喝了好几口。

喝完后,禅院真希觉得舒服了一些,来到冰箱前,思考着该做什么样的早餐,思索片刻,她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做早餐。

她能如此自力更生,还得亏家里那些人的不断使唤,一天天不是为了这个人做饭,就是为了那个人洗衣,又或是为人跑腿。

这样的生活枯燥且无趣,也不知道她那妹妹是怎么能做到听之任之,反正她是受不了了。

离开家里,来到高专做了咒术师后,她觉得很不错,每天都有了活着的意义,也有了变强的动力。

若是她能成为一级咒术师回到家里继承家主之位,父母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那个讨人厌,只会欺负她们姐妹的堂哥也只能面色难看的看着她。

只要她能当上家主,真依也能随心所欲过她想要的生活了。

前提是她能当上家主才行。

一直以来,禅院真希都是因此而努力,即便因为家里从中作梗,让她一直是四级咒术师,但她一直没有气馁,也一直都在磨炼自身的实力。

而这一次的交流会便是她展现实力的大好舞台,冥冥小姐能和乌鸦共享视力,再以咒力传输到可以播放的屏幕咒具上。

现场直播的话,家里人也没法再捣乱了。

禅院真希是这样想的,她为了这次的交流会也是拼尽努力,无论是什么的对手,她都不会轻易输掉的。

她可是要成为家主的女人!

一边做饭,禅院真希一边美好幻想着,一不小心刀子划破了指腹,鲜血的溢出一瞬,她猛然抽手,轻嘶一句:“好疼啊。”

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画面,她将温孤如霜压在墙面上,用力咬住她的脖子,而温孤如霜只低低唤了一声。

好疼...

手上的刀从手中滑落,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禅院真希低着头,怔怔看着手上的溢血的伤口,用力按了一下,鲜红的血顿时涌出了更多。

禅院真希又想起了一些片段,她在温孤如霜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牙印,又在另一边留下了红痕...

终于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禅院真希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已经死了一会了。

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指尖不停轻颤,禅院真希立即奔向门口,迅速打开门,来到温孤如霜的房间门口不停敲门。

“开门,我有事找你。”禅院真希不断拍打着门,但里面没有人应她。

看不见一丝光的房间内,温孤如霜正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不禁轻叹一口气。

她的脖子上的血牙印已经愈合,但另一边的红痕却十分清晰,正有隐隐发紫的迹象。

现在的她并不想见禅院真希,昨晚禅院真希一边意识不清的咬她,一边叫着她的名字,让她突然又有了在禅院真希心里自己是特别的错觉。

或许自己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不定自己真的对禅院真希是特别的呢。

温孤如霜下了床,走到门口刚想要打开门时,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就听到门外禅院真希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吗?”

禅院真希正敲着门,听到手机铃声,不得不停下来,看也不看来电人,语气非常不爽。

那边的人听到她的语气,不禁一愣,随即轻笑:“真希,难道你刚睡醒,所以有起床气吗?”

“忧太?”禅院真希也没想到,一大清早竟是乙骨忧太给她打的电话,她的语气不自觉的放轻:“怎么了,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五条老师有事离开高专了,今天一整天多半都回不来了,但今天有一年级新生到校报道,五条老师拜托我们去接一下学弟学妹们。”乙骨忧太耐心解释道。

一听到五条悟不在,禅院真希一脸不高兴:“哈?他又不在?还是在新生入学这天重要时刻?这个笨蛋眼罩男什么时候能靠谱一点!!”

听禅院真希不断骂五条悟不靠谱,乙骨忧太也只能呵呵讪笑。

骂老师这种事,他还是不掺和的好。

温孤如霜在听到忧太二字时,原本已经碰到门把手的手又缩了回来,连呼吸都不禁放轻。

“新生就不能自己来吗?或者你们去接,我也得必须去吗?”禅院真希看了一眼温孤如霜的房门,不太愿意离开。

她昨晚咬了温孤如霜,无论什么原因,她都要给温孤如霜道歉的。

在没见到温孤如霜前,她是不想离开她的房门口,一步都不想挪动。

电话那边的乙骨忧太却道:“放心吧,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我知道你最近在为交流会做准备,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可主要是这一届新生里有两个是女生,思来想去还是你跟我们一起去比较合适,到时候带她们来女生宿舍也方便很多。”

听他这么一解释,禅院真希自然也明白了,咒术师向来稀少,入校的学生更是少的可怜。

每一届能招到两三个算多的了,甚至有可能连一个也招不到。

女咒术师就更少了,今年居然招了两个,运气还真好。

做为学姐,禅院真希要把学妹们带到女生宿舍安置,总不能让男生们来带吧。

这样想着,禅院真希答应下来,她问道:“棘和胖达去吗?”

“临时有任务,他们去出任务了。”乙骨忧太说道。

禅院真希一愣:“就我们两个?”

“如果温孤同学也愿意来的话,那自然好了。”乙骨忧太声音突然变小。

他一想到温孤如霜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觉得不寒而栗。

禅院真希认为温孤如霜肯定是不愿意去的,更何况她现在人也不在...

突然,面前的房门被打开,温孤如霜漠然走出,她看着禅院真希说:“我跟你一起去。”

... ...

公交车上,温孤如霜正看着窗外的景色,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在她看向窗外时,禅院真希也在看着她。

放在双腿上的手紧了又紧,禅院真希又看了一眼温孤如霜脖颈上的红痕,终于按耐不住,轻声道歉:“对不起,昨晚我...”

“无需多言,我知你不是有意为之。”温孤如霜语气轻淡,听不出喜怒。

自打禅院真希认识温孤如霜后,就没见过她表露过什么强烈的情绪,除了那次在小黑屋里,似乎是她情绪最强烈的一次。

自那次后,温孤如霜愈发像脱尘的仙子,虽在凡尘之中,却离烟火遥远。

“可我要道歉的,我昨晚执行拔除任务,目标是酒精咒灵,我不小心被它划伤了,估计是那时中的酒精。”禅院真希一边看着温孤如霜,一边又问道:“你昨晚...为何不推开我?”

断片的记忆已经如数回归,她完全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被酒精弄的昏沉不清醒的脑子竟操控她的身体做出那些大胆的事情。

她竟直接将人拽到她的房间里,还把人儿的脖子咬出血,就这样还不行,还在另一边种了...

温孤如霜白皙的脖颈处,那抹红痕太过醒目,正提醒她昨晚做的事有多么禽.兽。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温孤如霜不推开她,还任她肆意妄为。

“我为何要推开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在意。”

温孤如霜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不在意你对我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你都可以。

可她顶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开口,话一出口全都变了味。

禅院真希却完全会错了意,她理解的意思是,无论是谁,温孤如霜都不在意。

“你!”禅院真希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轻贱自己!”

一想到也会有别人对温孤如霜做这种事,她也是一副无所谓,不反抗的姿态,禅院真希就觉得无比火大。

她又气又怒。

她讨厌极了温孤如霜这副云淡风轻,无所无谓的态度。

轻贱?

温孤如霜心里一痛。

她不明白禅院真希为何要如此说她。

把她拉进房间的是她。

把她脖子咬出血的也是她。

在另一边印下红痕的还是她。

她喜欢她。

不介意她对自己做的事情,为何成了轻贱自己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也是真的很难过。

禅院真希说的话深深伤到了她。

本来她跟着来,是以为昨晚的事已经让她们的关系得以缓解,想要和她说明白的。

可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禅院真希只是因为酒精导致脑袋不清楚,才会做出那些有失理智的事情。

现在脑袋清醒了,就开始说她太轻贱自己。

见温孤如霜一直不说话,禅院真希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她低头看着手机,见乙骨忧太发来短信。

乙骨忧太说他已经到了新生集合的目的地,也接到来三位新生,正在等她们过来。

他之所以没有跟禅院真希一起,主要是因为温孤如霜也要来,他实在是有些怕她,这才自己先过来。

禅院真希回复了他一句马上到,将手机息了屏后,她悄悄看了眼温孤如霜,见她还是看着窗外,冷着脸不言不语,下意识又想道歉。

可一想到温孤如霜用无所谓的态度,向她表达谁都可以,你并非例外。

禅院真希的肺都要气炸了,自然不愿再和温孤如霜多说一句。

又经过了好几站,两人谁也没有再找对方说话,温孤如霜看似平静地看着窗外,实则心乱如麻。

不该是这样的...

她们之间不该是这样冰冷的。

可她又开不了先口,只能看着窗外,想要掩饰心中的慌乱。

其实温孤如霜根本不用掩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根本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禅院真希又如何看得出她心中的慌乱。

一个像锯嘴葫芦。

一个生气不说话。

两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一直到下车,都未有人说话。

下了车后,温孤如霜这才开口:“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禅院真希一把抓住,她看向板着脸的禅院真希,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

“你没有事,不许走。”

略微霸道的话语,却非常有效。

温孤如霜真的停了下来,安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她如此听话,禅院真希的面色稍有缓和,可一想到温孤如霜的那句我不在意,她的脸又紧绷了起来。

一想到温孤如霜也会对别人如此听话,她的心便又沉闷,难受的快要无法呼吸。

只要温孤如霜开口跟她解释,她就不会再计较,不会再生气。

可她没有迟迟等到温孤如霜开口,自己被气的够呛。

禅院真希一直冷着脸走到前面,却没有松开温孤如霜的手,而是越发用力,温孤如霜一声不吭,默默忍耐着。

当她们出现在乙骨忧太面前时,便是这样怪异的状态。

明明手紧握在一起,两个人的脸却一个赛一个的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在比谁的脸更冷,更像冰山。

偏偏乙骨忧太也是个没眼力见的,他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发自内心的为她们如此好的关系感到高兴,还有感而发道:“你们关系真好啊。”

他身后的一男两女表情古怪,就像是在看瞎子。

但凡是个眼睛正常的都能看出她们俩生气闹别扭了,乙骨忧太却以为她们关系很好?

眼睛没毛病吧?!

乙骨忧太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感,他热情的向两人介绍道:“我为你们介绍一下学弟学妹们。”

“这位是将田进,这位是佐藤萱美,这位是春野薰。”

温孤如霜目光随意扫了过去,视线却在那位叫春野薰的少女身上停留下来,但很快又移向了别处。

“这两位和我是同学,她叫禅院真希,她是温孤如霜,是你们的学姐哦。”乙骨忧太笑着说道。

“哼,学姐?”

说话的是佐藤萱美,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趾高气昂的态度令人不快,但她这傲慢的样子却只针对禅院真希。

“听闻禅院家出了两个废柴,还是不祥的双子,难怪身上没有一点咒力。”佐藤萱美不屑冷笑。

佐藤家也是有名的咒术家族,只不过名气不如禅院家,她的家族甚至还要仰仗禅院家族的鼻息度日。

而她作为家族中的天才咒术师,有如此机会羞辱禅院家的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她的话一出,饶是好脾气的乙骨忧太的脸色都不禁沉了下来:“佐藤学妹,这不是该对学姐说话的语气,请你向真希道歉。”

“乙骨学长,你又何必帮着她说话呢。”佐藤萱美娇滴滴说道。

她对待乙骨忧太和禅院真希的态度截然不同,将欺软怕硬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个废物,如何能让我叫她...”

话还未说完,只听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佐藤萱美的脸已经偏了过去,而站在她面前的温孤如霜,手还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姿势,冷冷看她:“嘴不干净,该打。”

禅院真希看着霸气侧漏的温孤如霜,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但又很快平复下来。

虽然温孤如霜替她出头了,但她未必只会给自己出头,没准只是看不过去,才略微出手,说不定她对别人也会如此。

暗爽不过三秒,禅院真希的脸又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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