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几夜的朔雪纷飞,信宁市终于迎来了一年难得见几次的艳阳天。阳光穿破稀疏的云层,映在洁净的冰层上,折射出粼粼寒光,像未经打磨的钻石。
温度还是很低,好在雪停风止,就算冷,攻击性也没那么强烈。
他站在队伍排头,套了一件黑色羽绒服,眼眸漆黑,像点在积雪层上的一缕浓墨。
后排忽而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在零下二十度的天气里,说话时呼出几缕白烟。
他聊得好像很开心,眼尾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这点若有若无的意蕴使他裹上了一层颇具烟火色的面纱。
我竟不知不觉地也笑了起来,像在寒冬里烤着热烘烘的暖炉那般惬意,我无意识地摁着手里的笔帽。直到心跳盖过毫无规律的“咯噔”声,我才惊慌地扔下笔,把头从窗边转回桌面。
脸热得发烫,就连呼吸也不均匀。
脑海里还萦绕着一秒钟前,他与我对视的画面。
他真的,很好看。
——《梁郁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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