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舒。”
“南歌”宁晚舒见他不再挣扎,把他从怀里拖出来但是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告诉我,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
如果,你说喜欢我,爱我,我愿意为你,做什么都行,即便是让我去死也值了。
宁晚舒盯着季南歌的脸,生怕下一秒他又跑了不理自己,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也实在煎熬。
良久,季南歌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对你,也许也早就超越了所谓的朋友之情了,晚舒我不知道我们这样是不是错了,我们,都是男人…我…”
够了,足够了,有这句话,其他的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南歌,不必多言,你只需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愿意为你扫除你心里的顾虑,到我身边来好吗?”
季南歌看向宁晚舒炙热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吞进眼睛里,那么真心那么热情,即便日后要他吃很多的苦,好像也不会太苦了。
下一秒,季南歌猛的扑向宁晚舒的臂膀里,脑袋深深的靠在宁晚舒的胸口,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宁晚舒被这一扑弄的很惊喜,他以为季南歌会找理由拒绝,可是眼前这个抱住自己的人不就是他么?
宁晚舒也搂住季南歌,二人的身高差的有点多,他弯了弯腰下巴靠在季南歌的肩膀上。
什么都不用说了,因为心中都已经明白了。
“南歌”
“嗯?”
“我不想做太子了。”
二人从抱着的姿势分开,季南歌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爱江山不如爱美人。”
季南歌噗嗤笑出了声,这是宁晚舒第一次,见他这样子笑。
“晚舒说笑了,我并不是什么美人,更何况你已是太子,不要轻易说不当太子的话。”
“南歌,我只想做个普通的仙官,每天看着你就够了。”
“你做太子,也每天都能看到我啊。”
“那不一样。”宁晚舒看向远方,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有何不同?”季南歌托腮看向他。
“若我不是太子,此时我可以拉着你去拜堂成亲,做一对儿神仙眷侣,而现在我是太子,不能将你堂堂正正的娶回去。”
“你…真是这样想的?”
“自然。”宁晚舒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虽然,我们不能在仙界如此,但是我知道有一处可以。”
宁晚舒满脸好奇,等着季南歌的答案。
凡间
季南歌带着宁晚舒找到了个早就没人供奉的破庙,庙里布满灰尘和杂物,应该是许多年都没人来过了,许是哪个仙官堕仙了。
“这里虽不如云城,但是打扫一下也不错。”季南歌撸起袖子已经准备开始打扫了。
“这个庙不知道曾经供奉的是哪位仙官。”宁晚舒只是觉得眼熟,但是并没有很多印象,从杂物中翻出了个扫帚开始清扫起来。
“咳咳,咳,晚舒你确定你是在扫地不是在练功?”
只见宁晚舒扫过的地方尘土飞扬,像是起了大雾一般。
“哈哈,不好意思啦南歌,我从来没做过这些。”
季南歌笑了笑,从他手中拿过扫帚,“算了,你还是把那些杂物丢掉吧,这里我来就好。”
让一个堂堂云城太子做这事,好像是有点不好。
宁晚舒得到了指挥,也开始撸起袖子把杂物搬走,不过,他搬走杂物的方式实在好笑,竟是把一堆破烂罗的奇高无比,再一起搬出去。
“额,晚舒,你那样会撞到…门框”
门字还没说出来,宁晚舒那一摞高楼般的杂物就撞到了门撒了一地。
……
……
那破烂垃圾全部倒在地上不说,宁晚舒被他们压在下面直直的看向季南歌。
季南歌挠了挠头,赶紧过去把他拉出来。
“对不起啊晚舒…”
宁晚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为何说对不起?”
“我不该带你来这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无能,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别怪自己。”看眼前的人内疚的低下头像个等着被责骂的孩子,他又不想把身上的灰尘粘到季南歌那身素衣上,便用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
“真的,不怪你。”
季南歌眨了眨眼,好近的距离,脸和耳根腾的一下变得绯红。
宁晚舒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耳垂,“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若是这样,洞房花烛夜南歌岂不是要羞晕过去了?”
季南歌瞬间分开紧贴着他的额头,“咳,还是…继续打扫吧。”说完跑去抓地上的扫帚胡乱扫一通,许是心里被刚才弄得慌乱,竟也尘土飞扬了起来。
终于打扫了半日,已经干净了很多,虽没有窗明几净,但也比杂乱不堪好的太多。
供桌上摆的那座神像,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仙官,但是季南歌也没舍得将他扔出去,即便是故人已去或是堕仙成魔,若是看到自己的神像被随便丢了出去,也会心里不痛快吧。
宁晚舒出去了一会儿终于也回来了。
“南歌!”
听到宁晚舒的声音,他从屋里走了出来。
“给,把这个换上吧!”宁晚舒递给季南歌一件衣物。
这衣衫大红颜色,不用打开里面也知道,这是喜服。
季南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他眼里的光熠熠生辉,大红的喜服把他的脸映的泛红,不知是他本来脸色就是如此还是怎的,而宁晚舒眼中的人也不是别人,只有他而已。
“快换上呀,成亲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可能没那么齐全,不过能买到的我都准备了。”
季南歌只觉得一切像一场美梦,若是美梦,希望可以晚醒一会儿吧!
屋子简陋,但是铺上红色的被褥,挂上大红的纱幔又贴了些囍字,已经有了成亲的氛围。
季南歌和宁晚舒都换上了喜服,二人对着供桌上的神像跪了下来。
没有人喊拜天地,他们便自己拜了三次,没有人伺候喝交杯酒,他们就自己拿起酒杯手臂相环饮下酒杯里的酒,只是简单的成亲之礼,就足够了。
“晚舒,有一事我是一定要确定的。”
宁晚舒的手握着他的手道:“嗯,你说便是。”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季南歌低下了头。
若说为什么,好像不知从何说起,仿佛第一次见到季南歌就觉得这个人很特别,很想把他随时揣怀里保护着,熟悉了之后才发现他确实很需要被保护。
“南歌,你相信我么,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心动了。”
“啊?”季南歌又望向他,这个人每次对他给出问题的答案都会让他惊讶。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你很特别,正殿里,季水的皇亲贵族都衣着华丽,唯有你一身洁白素衣,你像一块儿璞玉,即便黄金在耀眼,可是璞玉的洁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季南歌笑了笑,“穿着简陋在你嘴里倒成了我的优点了。”
“并非如此,与你穿着无关,你的存在就是让人无法忽视掉。”
“晚舒”
“我在”
“如果说曾经所受的苦难是为了让我与你相遇,我想说,这一切我都愿意承受!”
“南歌,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便是我也不行。”
宁晚舒向季南歌凑近了一些,手指在他的脸颊滑动,滑到了耳后,扣住后脑勺,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吻了上去。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个吻温柔又带有浓烈的爱意,上次季南歌一直都处在惊讶之中,这次确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吻了一会儿,宁晚舒搂着腰的那只手直接把季南歌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唔…晚舒”
“怎么了?”
“我…有点怕”季南歌喘着粗气,他很紧张却又有点期待,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做。
“我不会伤害到你”
正如宁晚舒所言,他伤害不了季南歌,因为当晚并未坐实夫妻之行。
许是季南歌太紧张,一直放松不了,宁晚舒怕这样伤到他,只好作罢。
就这样宁晚舒抱着他睡了一晚。
季南歌醒来之时发现宁晚舒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外发现宁晚舒正在劈柴准备烧火。
“这是做什么?”季南歌走了过来。
“既是在凡间,自然是要按照人的方式生活,我来为你做早饭,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可是晚舒…”
“不用可是,相信我真的很快的!”
“不是晚舒…”
“我这个柴很快就劈好了!”
“我们没有锅……”
……
倒也不是宁晚舒忘了,实在是仙界不需要吃饭,谁会想到做饭需要用什么呢。
“我去买”
宁晚舒放下斧头准备走,被季南歌一把拉住。
“我和你一同去。”
宁晚舒回头看了看他,冲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人紧紧的牵着对方的手,倒真像一对寻常夫妇一般,逛市场买东西。
买了些平常的青菜和米,又买了锅碗瓢盆一类,好像真的要在人间过日子一般。
路过一家杂货店,季南歌看到一个玉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玩意,但是也好看的很。
“老板,多少钱?”没等季南歌开口问,宁晚舒已经拿来准备掏荷包了。
“公子啊,咱们这都是上等货,看您长得标志,您就给我五文钱吧!”
“老板,三文钱吧,我家穷,还要买些别的东西呢,是我娘子喜欢才…”
宁晚舒看向身旁的季南歌,孰不知季南歌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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