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果腹之后就开始有人撺掇提议玩国王游戏来助助兴,瞬间一呼百应,矮桌上的东西被快速打扫,对游戏有兴趣的人都一窝蜂围坐过来。
胡洛见离切蛋糕的时间也还有一会儿,便也很配合地拿出一副扑克牌,自觉当第一把的主持人并给每个人发牌。
钟荇听到要玩酒桌游戏自知酒量不佳便要默默走开,被夏可眼疾手快发现,缠住。不用开口她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好顺从坐下。
第一把国王公开,是徐浩,他就是刚刚在陈成和侯笛秀恩爱时大喊辣眼睛的那个。作为活了十多年甚至都没和女生说上过两句话的他,对于情侣秀恩爱的行为深恶痛绝,誓要这场上的男男女女都擦不出火花,于是下令让三号和四号各自说出一件不为人知的丢脸经历。
他早已喝得酩酊大醉,一堆话叽里咕噜出来,大伙一个字也没听懂。七八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竟都默契地选择忽视他的存在,剥夺了他的王权,选择重新洗牌,并把他踢出聊天。
第二把胡洛不再当主持人,顶了徐浩的位置也摸了张牌加入游戏,一翻,正是国王,可惜。
他装模作样地清好嗓子,在坐垫上跪立起来,仿佛要发表演讲般扯了扯脖子上不存在的领带。
“到我了到我了,我命令,二号和七号公主抱做十个蹲起。”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轮转着找了一圈。
二号被夏可笑着脸主动认领了,一见是她,场上好几人都不约而同侧头看向桌对面的一个男生,坐在那男生旁边的陈成更是在桌下暗暗肘了两下这个陌生面孔。
那是简阳,经常和游秦一伙人打篮球的一位高三学长,许多时候和高三年级约球都是他从中搭线。上次发生不愉快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正愁不知怎么解决,一听说胡洛要组织生日聚会,并且夏可也出席,他便主动请缨。
他喜欢夏可这件事是他们几个兄弟伙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但是本人一直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即便夏可来篮球场找游秦时他眼睛都看直了都不承认,是头倔驴。此刻一听夏可被抽到,机会降临,紧张得暗暗搓捻手中的牌,还未揭开点数的扑克牌被捏得变了形。
纠结了许久,他顶着好几束目光终于决定翻牌。
却在此时,七号被后知后觉的侯笛出声领走,自己这张号码牌是多是少也就变得不重要。
他攥紧了牌。
场面变成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眼神一交换,就默契地决定让夏可抱着侯笛做。
按理说这依旧是无比和平的一局,但陈成自刚才开始,幽怨的眼神就一直停在侯笛身上,毫不掩饰,明显连女生的醋他也吃,被旁人发现后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怨夫做派。
夏可力气大,侯笛又是娇小的体型,做十个蹲起倒也轻轻松松,就是她一直控制不住笑,经常泄气,十个蹲起硬是分成好几波才做完。
结束后侯笛也贴心地掏出纸巾给她擦汗。闻见带着花香味的纸,夏可突的起了坏心思,忍不住逗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姐姐,你好香啊……”顺便对他挤眉弄眼几下才回座位,整得侯笛整个人直接呆站住,脸上竟爬上一丝热意。
夏可那张脸真是生化武器。
侯笛一回来落座,陈成就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腕,见她没反应还使劲捏了两下彰显自己的不高兴。但不知又被女生在耳边悄悄说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羞红后就再不言语。
两局过去,场上酒桌游戏竟还没有一人被惩罚,实在是有些不够刺激,便有人提议只要被抽到就要喝,完不成挑战的话喝双倍。提案通过。
或许是上天补偿,下一把,国王就轮到了陈成,他本就不想玩这个游戏,只是侯笛兴趣浓得很,非要玩,为了监督她,自己也只好一直顶着一张别扭臭脸。
此刻报仇时机已到,侯笛的号码也已知,可以避开,他再无顾忌,当即下令让一号和三号喝交杯酒。
充满暧昧感的命令一下,夏可就要凑过来看钟荇的牌,正是一张红桃一,随后也扫视一圈周围,“谁是三号?”
胡洛见她这么积极,问:“你是一号?”
“……不,是一一抽中了。”
看着胡洛这个样子,夏可轻轻挑眉,随后拨开他牌面的一角,看清后便一脸失望,把屁股下的坐垫往后一拉,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她做出退场的意思,手一摊,示意接下来的舞台正是她左右的这两位。
“来吧,一号和三号?”
钟荇眉头在被抽中后就一直压着,情绪不是很高涨,想着要不喝双倍,但她的酒量实在一般,方才玩其他游戏时她已喝下不少……想了想,还是保持清醒比较重要,她便自觉倒了一杯,接受了要和胡洛交杯酒的命令。
胡洛见抽到了她,莫名有点发怵,一言不发地配合。两人的交杯酒喝得一脸正气,但俊男靓女青梅竹马,凑在一起自带性张力,旁人都看得十分开心,硬是能从中看出几丝八卦的味道,大声地起哄。
快速地走过一个流程,胡洛这辈子没喝酒喝得这么快过,杯子一见底就别过头狠狠咳嗽,明显被呛到。但这一幕有心之人看了又认为是心动之余的失态,引发好一阵骚动。
夏可在一边鼓着腮看。
一直到下一把,下下把,大家玩的尺度由此打开,人群里越来越热闹,甚至吸引了一旁捧着手机热聊的谢儀旁观。一阵一阵的笑声传到后门游秦耳朵里,也吵醒了许晦的美梦。
游秦以为他醒了,终于有勇气侧过头看他,却见许晦脸上的红一直没褪下去,便担心问:“你还好吗?”
迷糊的许晦似乎没有听见,脑子只能表达自我需求,嗫嚅着说:“我想睡觉……”
游秦明白他的意思,接下话:“不吃蛋糕了?”
“不……”
得了令,游秦便光明正大地把许晦的手臂绕过自己肩,扶着人偷偷摸摸绕回前院侧门。
许晦虽然脚软走不动路,但一直在努力保持一丝意识,接近前院时被那里的欢声笑语吸引。抬眼,却见一双接吻的嘴唇正小心翼翼缠绵着,一块冰块在他们推拉间反射出一丝**的光,穿过人群缝隙,映入反射弧迟钝的他眼里。
当即,瞳孔放大,脑海里不知什么时候的一幕回忆与当下重合,神经一紧,手下意识就近抓紧了游秦衣服,潜意识里萌生出巨大的退意。
几乎是求生般的力气,他随手攥紧手边的东西,脚上连连后退,甚至不顾牵连扶着自己的人。但人仍是不清楚的,石子路上凹凸不平,走两步就往后一跌,游秦眼疾手快将人捞了回来。
见他神情紧张,便顺着他眼神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方才为了不让大家发现他们,游秦几乎全程贴着墙行走,保持着尽可能轻的步伐,眼下以为是许晦梦魇,顺手对他做出噤声的手势,随后意识到他看不见,转而想捂住许晦的嘴。但手一伸过去,许晦就顺势拉住他,扑进他怀里。
怎么回事?
游秦挺着僵硬的腰,第一反应是把人推开。但醉鬼的力气总是莫名的大,他被推到墙上几乎动弹不得。
紧张劲儿一过,他就感受到了许晦在抖,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很冷,总之抱得很紧,导致两个人只能艰难挪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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