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南境边境,风裹着沙砾砸在城楼上,发出“呜呜”的响。谢星徊扶着城墙垛口,望着远处连绵的黑松林——昨夜探子来报,北境敌军集结了三万骑兵,正朝着雁门关方向移动,领军的是敌军主将拓跋烈,此人骁勇善战,三年前曾数次突破北境防线。
“在想什么?”
萧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暖意。他递过一件玄色披风,伸手替她系在肩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引来一阵轻颤。“拓跋烈的骑兵擅长奔袭,雁门关的城墙薄,怕是撑不住他的猛攻。”
谢星徊回头,见他手里捏着一张地形图,指尖在雁门关西侧的“落马坡”上点了点:“落马坡两侧是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窄路,若能把敌军引到那里,再用滚石和火油封锁退路……”
“是个好主意。”萧烬眼底亮了亮,拉着她走到城楼下的沙盘前,俯身拨弄着沙砾,“但拓跋烈生性多疑,不会轻易进落马坡。我们需要一个‘诱饵’,让他觉得能一举拿下雁门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阿武。
阿武如今已是亲兵营的小校尉,得知要当诱饵,当即拍着胸脯应下:“谢将军、萧将军放心!我一定把拓跋烈的人引到落马坡!”
当天夜里,阿武带着五百轻骑,假装成雁门关的守军,在黑松林外巡逻。果不其然,没过半个时辰,敌军的骑兵就追了上来。阿武按照计划,边打边退,故意露出慌乱的模样,朝着落马坡的方向逃去。
拓跋烈坐在战马上,看着前面逃窜的南境士兵,冷笑一声:“不过是些残兵败将,追!拿下雁门关,赏银千两!”
三万骑兵浩浩荡荡地冲进落马坡,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就在敌军全部进入峡谷时,两侧悬崖上忽然响起号角声——谢星徊和萧烬早已带着五千精兵埋伏在此,见敌军入网,立刻下令:“放滚石!倒油!”
瞬间,无数巨石从悬崖上滚落,砸得敌军骑兵人仰马翻。紧接着,火油顺着山坡流下,一支火箭射来,峡谷里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呛得敌军士兵连连咳嗽。
“不好!中计了!”拓跋烈惊怒交加,拔剑想要指挥士兵突围,却见谢星徊骑着战马,手持长剑,从火光中冲了出来。
“拓跋烈,你的死期到了!”谢星徊的声音穿透火海,长剑一挥,斩杀了身边的两个敌军士兵。萧烬紧随其后,玄色披风在火中翻飞,长剑所到之处,敌军士兵纷纷倒地。
峡谷里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南境士兵士气大振,个个奋勇杀敌。阿武也带着五百轻骑杀了回来,与谢星徊、萧烬汇合,三人成掎角之势,将敌军困在峡谷中。
拓跋烈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已去,他调转马头,想要从峡谷出口突围。谢星徊早已看穿他的心思,提前带着一队士兵守在出口,见他过来,立刻挥剑迎上:“拓跋烈,哪里走!”
两人缠斗在一起,剑光闪烁间,谢星徊的长剑划破了拓跋烈的手臂。拓跋烈吃痛,怒吼一声,挥剑朝着谢星徊的胸口刺去。就在这危急时刻,萧烬策马赶来,长剑从侧面袭来,挡住了拓跋烈的攻击,同时一脚将他踹下战马。
“拿下!”萧烬大喝一声,亲兵们立刻上前,将拓跋烈捆了起来。
敌军见主将被俘,顿时没了斗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这场仗,南境军大获全胜,不仅斩杀了敌军五千余人,还俘虏了主将拓跋烈,缴获了大量的战马和粮草。
夕阳西下时,谢星徊和萧烬并肩站在落马坡上,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火光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却挡不住士兵们的欢呼声。
“没想到,我们还是像当年一样默契。”谢星徊看着萧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萧烬转头,目光落在她沾着灰尘的脸上,伸手替她拂去:“一直都很默契,只是之前被误会隔开了。”他顿了顿,声音温柔下来,“星徊,等平定了北境,我想……”
“将军!不好了!”
林阙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萧烬的话。他快步跑过来,脸色焦急:“军营里发现了奸细,是李嵩的旧部,他们趁着我们出征,想要放火烧粮草营!”
谢星徊和萧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走!回军营!”萧烬立刻翻身上马,朝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谢星徊紧随其后,心里暗道不好——粮草营是南境军的命脉,若是被烧,后果不堪设想。她握紧手中的长剑,只希望能赶在奸细动手前,阻止他们。
夜色渐浓,军营的方向隐约传来火光。谢星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马加鞭,朝着火光处奔去。她知道,这场仗虽然赢了,但南境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而她和萧烬,还需要并肩作战,守护好这片他们用鲜血和信任换来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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