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榆就来向宋茗长汇报了。
“殿下,那日香炉中的,确是迷情香。只是,这背后之人甚是狡猾,不曾留一丝作案痕迹。”
“继续查。”
“是!”
“备马,孤要回宫,当朝请罪。”
宋茗长走出殿门,这时,他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亭子里一个小小的身影。
昨天晚上的画面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要是让他知道,昨日非礼他的人是自己,他还会认这个师父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停了下来,向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你在做甚。”
他低声道。
桑久蹲坐在地上,身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有舞狮,灯笼,笛子……
各种各样的小物件。
满满当当摆了一地。
弄的宋茗长无处下脚,只好远远地呵斥一声。
一看就是集市上买来的。
宋茗长都不敢想象,他不在的这几天,桑久是有多放肆。
桑久抬起头,一对桃花眼炯炯有神,就在他和宋茗长对视上的一瞬间,宋茗长顿时感觉到耳朵隐隐发烫。
“师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桑久吓了一跳,对着一地玩物愣了一秒,随后尴尬地开口。
宋茗长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桑久并没有认出昨晚的人就是他。
“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
不知怎地,宋茗长不带任何语气的问话,总能让桑久莫名地打一个寒颤。
“不曾想,你竟是如此奢靡浪费!”
桑久低着头,乖乖地听训。
宋茗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竟然开不了口继续训斥了。
“把东西收拾掉,去书房读书!”
说罢,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果然,师父的冷峻还真是名不虚传。
桑久收拾好东西,随手丢进了自己房间,然后走进书房,望着满屋子的书,他不知从哪里读起,索性就趴到书案上发呆。
“儿臣先斩后奏,私自出征,还请陛下责罚!”
宋茗长规规矩矩地跪在朝堂上。
“哼,还知道来请罪!”宋异钧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怒气还没完全消去。
一旁的宋茗程却淡定地目视前方,父王的脾性他可太了解了。
“谅我儿出征平叛有功,朕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
走出朝堂,宋茗程就被许丞相叫住了。
“祈川!”
“相父!”
许胜慈祥地拍了拍宋茗程的肩膀,“一个月不见,又瘦了不少!”
“多谢相父关心。”
“不知方便否,来我丞相府一坐?”
宋茗程闲来无事,应声道,“自然是方便的。”
宋茗程跟着许胜来到丞相府,只见一个女子笑迎出来。
好生眼熟。
那女子长发飘飘,长的格外清冷秀气,如同仙女一般。
是她?
宋茗程认出了桑悠,顿时愣住了。
她不是个宫女么,怎么会在丞相府?
出征一个月,他脑海中似乎每时每刻都会有她的影子……
“祈舟,此女谈吐不凡,举止有礼,相貌出众,可还能入眼?”
宋茗程回过神来,“相父,您这是?”
“祈舟啊,休怪相父多嘴,28岁了还没个正形,陛下不操心,你也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宋茗程应声道,“相父教训的是。”
转身对桑悠道,“王妃,如何称呼?”
王妃?许胜和桑悠同时睁大了眼睛。
“祈川你这是……”
“相父有所不知,祈川曾与此女有一面之缘,我府上女子众多,此女倒还能入入眼。”
“好!”许胜开怀大笑。“此女乃一孤女,单名一个悠,本相收她为义女,明日,便向陛下求赐婚!”
“有劳相父了!”
桑悠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两只手无措地摆放在身前,抿着嘴。
她委屈得心在流泪,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却要受着仇人的摆布。
可能有什么办法呢,弟弟生死未卜,他可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啊!
宋茗程带着她来到程王府。
“拜见程王殿下!”
是几个娇媚的女子,个个浓妆艳抹。
“此乃丞相之女,孤的王妃!”
“恭贺殿下!”天骑军副将刘跃的小女儿刘惜笑着道,而心里早已嫉妒的牙痒痒。
宋茗程拉着桑悠来到房间里。
“殿……殿下……”
桑悠终于肯开口了。
“孤还以为娶了个哑巴。”
桑悠惊慌失措,生怕宋茗程对她做了什么,连连后退。
“躲什么?”宋茗程皱了皱眉。“不打算与孤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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