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长门暗卫来报。”

刘彻颇为讶异地挑眉，毕竟监视那边的暗卫很久都没传回什么消息了。

“宣。”

“禀陛下，昨日废后突然问宫人：外面如何？”暗卫许濯衡沉声说。

“哦？是问现在宫中之人吗？”刘彻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

许濯衡抬头觑了一眼他的脸色，说：“回禀陛下，废后问的是宫外……宫外的百姓们如何……”

刘彻突然收敛了微笑，皱了皱眉。那大概是很多年前了，他刚刚登基的时候，阿娇来给他送茶点。

他匆匆忙忙地整理桌上的书册，她则笑着说：“彻儿这样用功，将来必能成就大业。”

他却忌惮地笑了：“阿娇姐过誉。”

“我相信彻儿，相信以后一定会看到歌舞升平的盛世的。”

她突然这样问，这样问。刘彻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陛下……”许濯衡打断了他的沉思，刘彻盯着他：“她还说了什么？”

他却不再说话，只是喃喃。

“朕在问你话呢，你听不懂吗？”刘彻的声音依旧平和，却仿佛蕴藏着无尽风暴。

许濯衡猛地磕下头去：“请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

刘彻笑出了声：“怎么，她还辱骂了朕不成？怕成这样。你说吧，朕不会责罚你的。”

“废后说，说：外面的人都过得好吗，战事胜利了吗？他这个人，应当是极好的。我从前就知道，他有很多想去做的。不知道他做成了吗？”

一室安静。许濯衡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脸色。

他这个人是极好的，只是待她却不太好。

许久，刘彻平平地问：“宫人怎么回答她的？”

“回陛下，之前您下令不要让外面的消息流入长门宫，所以宫人未敢作答。”

“下次她问的话，就让宫人告诉她吧。”

“是。”他低头告退。

长门暗卫再也没有来过了，长门安静的就像一潭死水。

“不知陛下此次宣臣来所为何事？”

“她问了吗？”刘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许濯衡愣了一下，低声说：“回陛下，她再也没问过了。”

“这样吗，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