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跑了几步就看见她哆嗦着腿一点点后退,她前面还有一头狼,步步紧逼,仅差几步距离,只要轻轻一跃就能咬断她的喉咙。
短剑出鞘直中狼眼,刃尖直入五寸深。那畜生痛极,甩着脑袋,非但没逃反而纵身一跃,斡戈一个跨步迎上去,将阿夏推到一边,与那畜生近搏。只闻“咔嚓”一声,硬是将狼头拧断。
阿夏惊得整个人愣在那甚至忘了呼吸
好可怕...太可怕了......
背后冷风骤起,短剑带着鲜血从耳边飞过,有重物坠地,她转过身,一头狼倒在地上,脖颈和头顶潺潺流出鲜血。
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凡是与狼形态相似的动物阿夏都怕的不得了。
斡戈沉着脸,越过阿夏从狼头上拔下短剑在它皮毛上擦了一下,收回剑鞘。然后扛起猎物往外走,走了一小段发现人还愣在原地,没好气说:“吓傻了?那就留在这喂狼吧!”
阿夏望向他,带着哭腔:“动...动不了!”
“没用的东西!”他骂了一句。
恰时传来几声兽吼,吓得阿夏小心肝狠狠抖了抖,忍着哭意,一双水汪汪大眼更显可怜巴巴:“阿夏会乖乖的,别...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是你自己跑的!”斡戈没好气道。
这是事实,她没底气的小声说:“我错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了,再也不敢了......别扔下我”
看在她本就吓傻了,又诚心认错的份上,斡戈走回去胳膊一揽将人夹在腋下。
这个姿势,阿夏正好与死去的狼脸对脸,眼对眼,它还死不瞑目着,异常恐怖。小手捂紧眼睛,身体抖得像抽风。斡戈恼火的不行,麻烦死了,松开胳膊,小女孩跌落地上。她眨着一双无辜的眼,斡戈骂了声“该死!”
阿夏揪着一小片衣角,生怕他将自己扔这。
“哼!”
斡戈转过身,走在前面,步幅不似以往那么快,恶声恶气说:“你应该跑快点,这样狼就追不上了!”
她摇摇头,怎么会追不上?
拽着他衣角跟在身后,稍有动静就挨近些,静下来又会放开些距离。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一闪身将衣角抽出来,故意往有野兽出没的地方走,一声兽吼惊得鸟兽逃窜,也惊得小傻子抱紧窄腰两条腿攀在他一条长腿上,差点成了树袋熊。
将她扒拉下去,她又贴上来,紧紧搂着他胳膊不放。
心情稍稍好了点,斡戈由她抱着,往林外走。
远远看见光亮,阿夏兴奋不已,松开小手,不由快步往前......
“哐嗙!”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重重跌在地上,好在落叶很厚,并不很疼。
她在心里默默对‘白桦树’说了声谢谢。
斡戈从她身上越过去,轻轻‘哼’了声
车夫迎上前,接过猎物,夸赞主人箭法超群,勇猛无敌。
随后而来的雅珠却是看见主人并不怎么高兴,她问阿夏:“怎么回事?”
阿夏从地上爬起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在雅珠一再追问下,她抠着手指说:“就是遇见两个...额,先是遇见一个,然后又遇见一个,他把那个打死另一个又过来......”
开始有些佩服绣彩了,她总能把事情说的绘声绘色清清楚楚。
阿夏说的颠三倒四,几乎没人能明白。
但是斡戈心情不好,那她就有责任。雅珠把她拉到一旁说了一大堆,说的阿夏觉着自己好像确实有错。雅珠拿了酒囊让她送过去。
他生气了啊!阿夏不敢去,去了挨打怎么办?
可耐不住雅珠一直催促,阿夏硬着头皮小步走过去。他就坐在湖畔青石上,在离他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住,酒壶递过去:“喝酒吗?”
斡戈没理她,她转过头,又被雅珠瞪回去。
好难啊!
“喝点吧!”声音软软糯糯好像含着糖。
他不由看向那张粉嫩嫩的樱唇,阿夏会错意,打开盖子,含了一口在嘴里,弯腰撅屁股,小嘴贴过去。软软的触感,就像看起来一样甜。
“咕嘟”
惊呆了不远处另两人,马夫转过头权当没看见,雅珠满脸不可思议。
而这边,斡戈却似乎上瘾了,狠狠吮着小嘴,将小舌头吸进自己嘴里,用牙齿轻轻咬噬,他还想再用力点,再狠点,将她整个人一口吞进肚子里!
他起身又冲进林子里,惊鸟飞绝,兽吼如山啸,地面似乎都在震动。
阿夏呆呆愣在原地,嘴唇隐隐发疼,似乎肿了,又似乎破皮了,麻麻的。她看向雅珠,一脸惊恐,他这是不是更生气了啊!
雅珠也是一脸不解,他看着不像是在生气啊!好像.....好像...她也说不清。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她发现湖边石子形态各异,甚是新奇,自己玩了会,发现也没人说她,稍稍安下心,之前的事暂且抛诸脑后,自己在湖边玩得不亦乐乎。
傍晚,他从林子里走出来,**着上身,肩上扛着一头黑熊。没错,就是一头成年黑熊,约有五百斤。
雅珠赶忙迎上,拿着丝巾帮他擦拭身上,他却抬手挡开,放下猎物,走近湖水深处。
不凉吗?
阿夏满头问号。
两只野兔在湖畔饮水,肥肥软软傻乎乎的,跟某人很像。他捡了两枚石子扔过去,兔子应声而倒。雅珠过去熟练洗剥干净,放在火堆上烤的金黄焦香。他拿着整只用牙齿啃咬撕扯,间不断抬头看一眼对面那只傻兔子,看得人心里发毛。
阿夏拿着一条兔腿食不知味,总觉得他嘴里撕扯的是自己一样。她努力想自己又做错什么了,最好提前想出来,能少挨几下打。
她还在那拿着兔腿磨牙,雅珠已经开始搭帐篷,铺被褥,伺候洗漱。他钻进帐篷里,雅珠也跟着进去了。
火堆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帐篷里也是**。阿夏守在火堆旁,仰头看着夜空。月朗星稀,弦月如钩,唯有的那几颗星星亮极了。整个星空似乎都落到湖面上,她想起以前听过的故事:大海里有龙王,湖水里有龙女,龙女会试验人们是否诚实,如果诚实她就会实现那人愿望。
走到湖畔,真的想试试。可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弯腰捡起一颗石子,扔下去,泛起涟漪。
等了半天没甚动静,她想着可能龙女也睡着了。
掬起一捧水,很清凉,丝丝甘甜沁人心脾。洗脸时有水滴落进衣领里,凉凉的,痒痒的,想是谁在与她开玩笑,她笑出声“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开心的纯粹,纯真甜美的样子像极了这山水间的精灵。
玩了会,又回到火堆旁,车夫说:“困了就去马车里睡会吧!”
一双眼瞬间比星星还亮:“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车夫不解
因为......她也不知道,被他这么一问小傻子也忘了为什么不敢睡。
马车已经卸下,挡好轫辖特别稳当。倾斜的角度让阿夏很容易就上去了。车厢里没有被褥,但关上门窗挡风效果很好。阿夏躺在里面美滋滋的晃着小脚丫,车窗开了个小缝她还想再看看星空,只是心情一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帐篷帘子被猛力掀开,斡戈一脸暴戾,四下环顾却不见那个娇小身影。寻着轻微鼾声找到车厢,打开门,呵,睡得真香!
后牙根隐隐发痒,舔了一下,委身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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