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出嫁并未举行婚礼,无人迎亲,也没有陪嫁,就那么被直接送到契丹人的营帐里。
轿撵,马车,渡船,然后又是马车,轿撵...直到夜里才停住脚。阿夏从没这般奔波过,肚子很饿很饿之后就不饿了,晕晕沉沉,不知睡过去几次,又被旁人叫醒。
终于不用再赶路了,端坐如石像,依旧不敢乱动,头饰很重,小钗,簪子,流苏坠,插在头上摇摇欲坠。衣服也不怎么合身,有些大,裙摆拖在地上,里里外外十余层,手缩在大宽衣袖里根本找不到出处。
至今阿夏脑袋里依旧是懵的,回荡着三日之前嬷嬷那句话“阿夏要出嫁了!”
眼前一片红通通,红盖头十分碍眼,可是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等夫君来了掀盖头。
陌生的环境让她很不适应,有些胆怯,阿夏想嬷嬷了,也想绣彩了,唤了两声,无人答应,显然她们都不在。
这大概是‘规矩’
就像每年祭祖,嬷嬷和绣彩都不能跟着,阿夏如是想,大概明天或后天就能回去,回去就能见着她们了。
手心很凉,阿夏实在伸不出手,只能搓了搓手指然后攥紧。听着自己心跳声,就这样坐了不知多久。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不争气想要合上,阿夏抵抗不住,然而一点点细微响动又能将人迅速惊醒。
耳边响起脚步声,阿夏立即坐正,僵硬的像个泥塑。
斡戈看着塌上端坐的新娘子眼底尽是轻蔑。
讲真,他是看不上这位十一公主的,一件被人送上门的礼物。
不过想到之前那位嫁入契丹的福柔公主,斡戈对这件礼物的滋味倒是十分期待。
只是掀开盖头后却是大吃一惊,而后冷笑出声:“呵呵,大祁是无人了吗?竟送来个小孩!?”
阿夏怔怔地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惊惧。
眼前之人身量极高,比她所见过任何男子都要高出许多,他背对烛灯,阴影将阿夏整个笼罩。黑着脸,披散着头发,虽没过多表情,可阿夏却感觉到他生气了。
是他掀开自己盖头,那他定就是嬷嬷说的‘夫君’
许多人都与阿夏嘱咐过:要听夫君的话,乖乖的,哄得夫君开心,让夫君多多疼爱
但从没有人与阿夏说夫君长得这般可怕
其实不然,以斡戈长相实在与可怕不沾边。他长得轮廓极为深邃,眼若鹰鹜,鼻若山梁,薄唇如刀刻,整张脸线条完美如雕像。
只是阿夏以前所见男子面目清秀居多,因为陌生而恐惧,阿夏想跑,奈何他的目光像铁钉,将自己浑身骨头都钉住了。
斡戈越想越气,转身走到案几前拎起酒壶,酒入口,略微有些甜腻,带着某种莫名的香气。
真是小瞧了祁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呢!
既然如此......
阿夏刚才松了口气,就见那人又转身过来,一步步走近,目光十分骇人。联合他身上兽皮做的衣裳,让阿夏想起嬷嬷故事里吃小孩的山精野怪。
事实证明,阿夏没有想错,斡戈是真的想要吃了她。
让阿夏深感困难的衣裳被斡戈轻而易举褪下,手法很简单,能找到衣带的就解开,找不到的就直接撕了。
她不吵不闹,乖的不像话,这让斡戈暗自心想,嗯,还算满意。
除了不知所措还是不知所措,阿夏不知如何应对。
转眼须臾间,已被剥净。
肌肤细白莹透,秀美如羔羊,滑嫩若凝脂。
小女孩不算瘦,身上肉肉的。
..................................
男人勾起唇角,劣性根作祟,他并不打算给与女孩一丝丝怜爱。
既然痛就要痛到最痛不是吗?
“嘶哈”
这一声低吟出于男人之口。
被掩盖在痛哭之下,只有他自己听到了。
“哇哇哇哇哇哇......”
阿夏痛哭流涕,眼泪狂飙肆意横流,顺着眼角滑落,沾湿发丝。她用尽力气推搡着身上的男人,然这点力气又如何能撼动铁塔一样的男人。
换来的只是他更加残暴肆虐,低身伏在她耳畔说:“这么大声是想要整个军营都知道吗?不知羞耻!”
阿夏不知他为何骂自己不知羞耻,这句话显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阿夏哭得更凶了。
“哇哇啊娃娃啊呜......哇哇哇呜啊啊呜呜......”
如此鬼哭狼嚎实在败坏兴致。
或是因为声音太大,当真引出几声狼嚎。
斡戈咬着牙威胁道:“再哭就将你扔出去喂狼!”
阿夏不敢哭了,小手捂住嘴,只是眼泪依旧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狼都是将人吃进肚子里,那就再也见不到嬷嬷了。
已然被他啃了,虽然很疼,但手脚还在,再忍忍就好。
岂知这场‘酷刑’一直到黎明破晓才结束。
翌日,侍女进来收拾时被上面偌大一片血渍惊呆。
她们窃窃私语,说着说着便就都脸红了。
没人管滚到塌下的阿夏。
阿夏浑身都疼,也很饿,在这些感觉压迫下竟然睡着了。
她睡得极不踏实,但又不愿醒来。
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冷,阿夏极不情愿睁开眼,小脸上两坨红晕甚是可爱。
如果嬷嬷在这儿立马就知道阿夏又发烧了,会急急忙忙去找药。
阿夏又渴又饿,看到桌上有水壶,伸手就能够到,阿夏给自己倒了一杯,迷迷糊糊看也未看,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口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根本不是水。像是奶,酸酸甜甜后味辛辣,激得额头鼻尖上浮出一层细密汗珠。总之阿夏喝不惯。
阿夏想吃嬷嬷做得甜汤,甜甜糯糯一碗下肚浑身都暖暖的。
单是这么想着都忍住不想哭,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安安静静掉着金豆子......
再睁开眼时烛火又亮了,她实在不愿醒,奈何被人踢到小腿,一连好几下,力道并不大,但已足以让阿夏感觉到疼。
揉揉眼,映入眼帘的高大身影瞬时驱走所有睡意。
帐篷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他将阿夏弄醒只是嫌她碍事。女人热情如火,魅惑如妖,瞧瞧,这才叫女人,这样才能让男人尽兴,甘心死在她身上!
阿夏找了个远一点的角落坐下,以为他们在打架,还刻意离远了些。心里又惊又怕,心神俱疲,
不一会就扛不住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她看见绣彩找过来,说她又乱跑,唠唠叨叨一路。回了霜华宫,嬷嬷煮了甜汤,笑着盛给她吃......
梦里阿夏高兴极了,以至于笑出声,将塌上熟睡之人惊醒了。
斡戈寻着声音看过去,不知道她梦到什么了笑成这般模样。
一觉醒来嗓子都糊了,比之昨日稍稍有精神些,身上那几处伤痛也越发清晰。
又渴又饿,可帐篷里除了一壶奶酒依旧什么都没有。
慢悠悠挪过去,稍稍不甚扯着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壶里奶酒并不多,只有两小杯。嗓子疼,阿夏小口小口喝着,喝得慢越发能品尝出辛辣的后味。
她身上只裹着被子,屁屁还光着呢,从昨天开始就这么光着,有些羞羞的。
衣架旁倒是放着一摞叠好的衣服,不过那是别人的,阿夏没去碰。
床榻底下露出一角鲜红,甚是眼熟,抻出来一瞧似乎是她来时身上所穿。阿夏趴在地上,从床塌下又找出一件...额...嫁衣残骸。
斡戈今日回来比较早,一进门就瞧见‘礼物’坐在案几前发呆,见他进来眼前亮了亮。只是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她立马跳开,像只受惊的小肥兔子,傻怂傻怂的。心情莫名有几分愉悦。
招招手让下人们送来烤肉奶酒和水果。
肉香飘到阿夏那儿,顿时口水泛滥,小嘴像是要盛不住了。
斡戈轻笑,坐在案几前对着阿夏勾勾手指说:“过来!”
起身时双腿忍不住打颤,阿夏微微颤颤走过去,走姿很怪异。身上东拼西凑来得,破布片飘啊飘,阿夏像是个小乞丐。
阿夏有些怕他,停在几步外,男人却不依,让她近些再近些,挪了一步又一步,最后被他伸手拽过去,让其跪坐在自己旁边。
地上铺着兽皮,很软和,阿夏试图挪远点,被男人冷厉的眼神吓住了。
男人让斟酒她就斟酒,打翻了让她重新做就重新做,乖得不像话。
这让男人稍稍满意。
肉香弥漫开来,阿夏一个劲咽口水,肚子很不争气发出一连串叫声。阿夏伸手去拿被斡戈打了下手背,他冷着脸道:“我说让你吃了吗?”
阿夏眼里含着泪花,手背红了一片,不很疼,但却很委屈。
斡戈在阿夏的注视下吃得干干净净,指使阿夏端来水净手,又让她拿毛巾过来擦干净。阿夏像个小陀螺,被斡戈指使的团团转。
他立起来展开双臂让阿夏为他宽衣。
单是男人腰间那条皮带就让阿夏犯难了,从没见过,不知如何下手。
阿夏咬着手指,不知所措。
‘呵’
一声轻笑,只见他不知摸了一下哪里,那腰带便就松开了。
好神奇!
阿夏眼里全是小星星,注意力全在那根皮带上。
小矮子还不及他胸口,发丝凌乱,毛茸茸的,像极了某种乖顺的小动物。
真让她为自己宽衣不知道得要磨腾掉多少功夫。
斡戈褪下外衣,然后松开袖口,大马金刀坐在塌上。
勾勾手指:“过来!”
十足十命令的口吻。
阿夏走过去,近前时又是小步小步的挪。这次斡戈没有拉她,拍拍自己大腿,十分明显的指示,但他显然不了解阿夏,阿夏并未会意。
于是乎他伸手帮了她一把。
阿夏十分不自在,小脸皱成小包子,抠着指甲。
肥兔子肉乎乎,软软的,手感非常好,欺负起来也特别顺手顺心。斡戈摸了一把肉肉,眼中没有任何**,他觉得自己实在算不上变态,只是喜欢欺负人罢了。
如此乖顺,连调教都省了。不知道带着这件‘礼物’出现在宴会上时,那位高傲端庄,自持尊贵的公主殿下会是如何感想?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似乎高兴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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