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捡了个大麻烦回家

沈望舒只觉得自己像活在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里。莫名其妙穿越到陌生的影域,莫名其妙撞上一个满嘴嘲讽的男人,现在又莫名其妙被赋予了寻找“影之慈”“影之悲”的离奇任务——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他迫切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把这乱糟糟的一切捋清楚。

林东旭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脸写着“悔不当初”。他暗自懊恼自己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彻底摊上了大麻烦。丢下这个倒霉蛋吧,显得自己太过冷漠无情;真要帮她,又得平添无数事端,想想都头大。林东旭抬腿往别墅的方向走,脑子里乱糟糟地盘算着,身后的沈望舒反应过来,连忙急匆匆跟上——他可不敢被单独丢在这连影子都没有的陌生地界。

两人并肩走了许久,街道上的行人依旧没有影子,周遭的寂静让彼此间的气氛愈发冰冷尴尬。

沈望舒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几分真诚:“林东旭,今天真的谢谢你。要是没遇到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不定早就被影域里的奇形异兽给吃掉了。”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既有对命运不公的吐槽,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好歹现在有了一线回家的希望。

林东旭也察觉到气氛太过僵硬,放缓了脚步,语气缓和了些:“跟我讲讲你的世界吧。反正事到如今,我好像也只能跟你绑在同一条绳上,做只难兄难弟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你叫沈望舒,对吧?”

沈望舒转头看向他,眼底的迷茫褪去几分,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嗯,望舒,取自‘前望舒使先驱兮’,是月亮的意思。”

林东旭闻言,脚步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在影域,你最好重新起个名字。别让太多人知道你的真名——这次界锁被毁闹这么大,你又是空境来的外人,保不齐会惹上麻烦。到时候你真出了岔子,我可不会内疚。”

沈望舒听着他那依旧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语气,心里有点别扭,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他琢磨了两秒,脱口而出:“就叫沈月吧。”

“随便你。”林东旭点点头,“等后面出发找‘影’的时候,你就用这个名字。”

沈望舒默默点头,刚消化完“新名字”的事,突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关键,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出发?二哥,你真愿意帮我!不对——你刚才主动跟我搭话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帮我了,对不对?!”

林东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随即又露出那副鄙夷的神情,心里暗自腹诽:这人怎么这么傻?该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把脑子给摔坏了吧?

看着沈望舒脸上毫不掩饰的雀跃,一颦一笑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鲜活,林东旭紧绷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眼底的不耐也淡了几分。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一路帮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麻烦”——帮她收拾浑身湿透的狼狈,带她去找见多识广的普雷爷爷,甚至现在,明明前一秒还在纠结要不要抽身,下一秒就默认了要陪她寻找“影之慈”与“影之悲”,帮她回家。

明明刚才还想着回去好好权衡利弊,可从她“轰隆”一声砸进自己泳池的那一刻起,他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就彻底乱了套。

林东旭望着身旁蹦蹦跳跳、时不时害怕又好奇打量路边景象的沈望舒,心里忽然了然——或许,这就是普雷爷爷说的“世间因果”,有些牵绊,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

不多久,两人便回到了林东旭的别墅。刚换好鞋,沈望舒的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林东旭瞥了他一眼,了然地挑了挑眉。

下一秒,两人像是被按下了同步键,同时开口——

“我吃你们影域的东西,不会嗝屁吧?”

“你一个女人住我家,不合适吧?”

话音落下,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飞快闪过一丝鄙夷。沈望舒腹诽:这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自己都落难了还在乎这个?林东旭则暗自吐槽:这女人脑子到底装了些什么,净想些有的没的。

林东旭没再多说,长腿一迈,径直走向厨房。没过多久,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出来,将其中一碗轻轻推向沈望舒面前的茶几:“放心吃,死不了。”他拿起自己的那碗,吸了一口面,含糊道,“都说了两界只是存在的东西有差异,吃的喝的没区别,毒不死你。”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沈望舒,低头大快朵颐起来,显然是真饿了。

沈望舒看着碗里飘着葱花的热面,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麦香,忽然想起什么,认真地看向林东旭:“二哥,其实我在空境是个纯爷们,净身高一米八那种。”他比划了一下,语气带着点委屈,“可能是穿越两界时被法则约束了,到这儿才变成女人的。我自己也挺不适应,但你得明白,我心里可是个实打实的纯爷们!”

林东旭正扒拉着面条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目光在他纤细的身形和认真的脸上扫了一圈,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又低头继续吃面,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沈望舒见他没质疑,嘿嘿一笑,也捧起自己的碗,大口吃了起来。热面下肚,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也安抚了他慌乱的心神。

酒足饭饱后,林东旭收拾起碗筷,转身走进厨房。等他出来时,手上拿着块干净的抹布,随意擦了擦手,指了指楼上:“没别的事,你去楼上左转第二间卧室休息。我得出去一趟,办点事。”

沈望舒本来还因为有地方住而满心欢喜,一听林东旭要出门,立马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跟前,脸上写满了焦虑:“二哥,你出去干什么?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儿,不会有危险吧?影域会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闯进来把我吃了?”

林东旭被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伸手在他凑过来的脑门上轻轻推了一把,语气嫌弃:“得了得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这里是开发好的城区,治安和空境一样,再说私闯民宅在影域也是犯法的,没人敢来造次。”他挥了挥手,“快上去吧,看见你就心烦。”

沈望舒这才放下心来,转忧为喜,迈着轻快的步伐奔上楼梯。可刚跑到二楼走廊,他就猛地停住了脚步——刚才林东旭说的是左转第二间房?还是第三间来着?他记混了!

沈望舒连忙回到楼梯围栏处,朝着楼下喊了一声:“二哥,是第二间还是第三间啊?”

回应他的,只有别墅里空荡荡的回声。

沈望舒撇了撇嘴,心想这林东旭跑的也太快了,简直跟脚底抹了油似的。他不知道的是,林东旭从一开始愿意带他找普雷爷爷,愿意收留他,全是因为察觉到他身上没有半点影域人的能量波动,知道他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外人,才暗中多了几分关照。

无奈之下,沈望舒只能折返左廊过道。看着眼前长长的走廊,两侧房门整齐排列,他心一横:“管他呢,反正都是房间,住哪个不一样?”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走廊中段,推开了第三间房的门。

房门“吱呀”一声大开,房间里的陈设瞬间映入眼帘,吓得沈望舒往后退了半步,瞳孔骤然收缩——

这哪里是什么卧室?房间里没有床,没有衣柜,只有两面墙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罐,罐子里浸泡着各色诡异的东西:有的是扭曲的黑色触手,有的是泛着幽光的鳞片,还有的是一颗跳动的、泛着暗红光芒的心脏;另一侧的架子上则摆满了看不懂的书籍、罗盘和不知名的金属器具,墙角还立着一把缠着锁链的黑色长刀,刀身隐隐散发着冰冷的寒气。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和草药混合的味道,说不出的诡异。

虽满心惊讶,可骨子里的好奇终究压过了忌惮,沈望舒还是忍不住朝着那些怪异的瓶罐挪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随着他一步步靠近,那个浸泡着暗红心脏的玻璃罐,里面的心脏竟像是有了感知般,跳动得越来越快,“咚咚”的声响透过玻璃,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凉的罐壁时,林东旭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带着几分冷冽的提醒:“我劝你别碰那个。”

沈望舒吓得浑身一哆嗦,飞快收回手,脸颊瞬间涨红,活脱脱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模样。

“二哥!我真不是故意进这个房间的!”他慌忙解释,语气带着点急中生智的慌乱,“我忘了你说的是哪间房,喊你也没回应,知道你已经走了,就随便找了一间进,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这些了……”

林东旭倚在门框上,轻轻挑眉,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调侃:“既然不是故意的,那还不快点出来?待会儿真被这些东西缠上、吃了,我可要笑你一辈子。”

这话彻底戳中了沈望舒的软肋,他吓得火速直起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门外跑去,路过林东旭身边时,还不忘补了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望舒刚跑出门,林东旭便抬手关上了房门,隔绝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息。

“没事。”他淡淡开口,语气恢复了平静,“这些东西,说不准我们出发后还能用上。提前让你见见,省得后续遇到时大惊小怪,拖后腿。”

说完,他转身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沈望舒连忙跟上。林东旭在第二间房门口停下,指了指房门:“这个才是你的房间,进去休息吧。”

沈望舒刚要推门,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眼里满是好奇:“二哥,你还没说你出去干嘛呢?刚才嗖的一下就不见了,现在又嗖的一下回来,你该不会和普雷爷爷一样,有超能力吧?”

林东旭闻言失笑——原来在空境人眼里,影域人的基础能力竟算是超能力。他颔首默认:“也算是吧,这种能力你们空境没有。”

“我刚刚去了趟黑市,做了点信息交易。”他解释道,“不然我们两眼一抹黑,去哪找‘影之慈’和‘影之悲’?总不能瞎闯。”

沈望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光顾着焦虑和害怕,压根没琢磨过后续该怎么走、该做什么,此刻不由得感叹林东旭心思缜密。他顺着话头追问:“那情况怎么样?有线索了吗,二哥?”

“有了。”林东旭点头,语气沉稳,“情报说往西走,那边大概率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他看了眼沈望舒眼底的疲惫,补充道,“早点休息吧,你今天神经一直紧绷着,也累坏了。指不定明天遇到的东西,能把你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得养足精神。”

“走了嗷。”说罢,林东旭抽回被拽着的袖口,头也不回地朝着右廊最里面的卧室走去,“咔哒”一声关上了房门。

见林东旭回到卧室后便没了声音,沈望舒也扭转开眼前的房门,走进卧室。这个卧室和刚刚所进的那个卧室是截然不同的,干净整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望舒居然感觉透露着些许温馨。

沈望舒随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今天所发生的一件一件开始在脑中梳理....

从收到录取通知时的狂喜,仰头躺倒却瞬间失重的诡异,再到“轰隆”一声砸进陌生泳池的惊魂;被林东旭从水里捞出来时的狼狈,听到“小姐”称呼时的错愕,低头看到水中陌生女容时的崩溃;跟着林东旭走过无影行人的街道,撞进死胡同却踏入森林木屋的惊奇;普雷爷爷口中“空境”“影域”的离奇设定,界锁被毁、需要收集影之力才能回家的沉重任务;还有林东旭从嘲讽到默许相助的转变,此刻躺在这间温馨卧室里的安稳……

一桩桩、一件件,荒诞得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却又真实得让她无从辩驳。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感细腻柔软,完全是陌生的女性轮廓,可心里那个一米八的纯爷们灵魂,还在为这离奇的遭遇而翻江倒海。

往西走就能找到线索?“影之慈”和“影之悲”到底是什么模样?前路又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沈望舒越想越乱,眼皮却越来越沉,疲惫最终战胜了思绪,她翻了个身,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很快便沉沉睡去,连梦里都飘着影域特有的、带着雾气的草木清香。

沈望舒沉沉坠入梦乡,意识却异常清醒,仿佛被卷入了一场不受控制的幻境。

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幽暗的森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林间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身体不再受自己掌控,只是机械地往前挪动,手里竟牢牢攥着一把沉甸甸的斧头,粗糙的木柄磨得掌心发疼——这具身体高大健壮,带着明显的力量感,分明是个粗犷的男人。

沿着林间小径一直走,前方隐约传来汹涌澎湃的河水声,越来越响,撞击着耳膜。不远处的路尽头,透着一抹朦胧的亮光,像是黑夜中的灯塔,莫名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抹温暖光亮的瞬间,一个身影猛地从亮光后窜出,直扑过来——那是个身穿破烂白衣的女人,头发蓬乱如枯草,湿漉漉的水草缠绕在发间,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泛着诡异的青黑。

她泛着绿光的双手如利爪般伸出,带着刺骨的寒意,猛地掐上了“他”的脖颈!

窒息的痛感瞬间传来,沈望舒猛地从梦中惊醒,惊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梦里那泛绿的指尖、冰冷的触感、窒息的绝望感太过真实,让她浑身发颤,连细细回想梦里的细节都不敢。

她双手按在胸口,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个诡异女人的模样,喃喃自语:“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掐我?这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汗顺着沈望舒的额角往下淌,浸透了额前的碎发,贴在微凉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梦里的窒息感还未完全消散,脖颈处仿佛还残留着那泛绿指尖的冰冷触感,挥之不去。

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胸腔里的心跳才渐渐平稳了些,可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濡湿,黏腻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她掀开被子下床,刚出门走到楼梯围栏想透透气,楼下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轻轻挪动了脚步。

沈望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才梦里的恐惧还没褪去,此刻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别墅里,任何一点异动都让她神经紧绷。她屏住呼吸,身体慢慢往下挪,视线越过楼梯扶手往下瞟,正好看见林东旭的身影出现在客厅。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手里拿着一杯水,正皱着眉看向楼梯方向:“克星,我起来喝个水也能被你吓一跳,大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

沈望舒见是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连忙快步跑下楼,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魂未定:“二哥!我做了个噩梦!特别真实!”

林东旭挑眉,看着她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模样,不像是说谎,便侧身让她过来:“说说,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沈望舒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语速飞快地把梦里的场景复述了一遍:“我梦见自己在一片黑森林里,变成了个男人,手里还拿着斧头,一直往前走。路尽头有亮光,结果突然窜出来一个女人,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缠着水草,伸手就掐我脖子,那感觉……窒息感太真实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点发颤,“那个女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脸色白得吓人,手指还是绿的,二哥,你说这梦会不会和影域有关啊?”

林东旭听完,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黑森林、河水、拿斧头的男人、水草缠身的女人……”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梦里的关键信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你怎么会梦到.....影域西边确实有一片老林,林子里有条河,叫忘川河——和你空境传说里的名字一样,只不过不是空境通向往生的河流,但这里的忘川河,不知道为啥不知什么时候起便是影域里‘悲绪’浓郁的一处地方。”

沈望舒猛地抬头:“忘川河?那梦里的女人……”

“不好说。”林东旭喝了一口水,语气凝重,“影域里的梦,有时候不只是单纯的梦,可能是‘影’的残留意念,也可能是某个未消散的执念在传递信息。你梦见的那个男人,说不定是曾经在忘川河附近出事的人,而那个女人……”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可能是依附在河边的‘影之悲’——影域里的‘悲’,大多是由执念过深的魂魄凝聚而成,如果常年浸泡着悲绪,很容易滋生这类影子。”

沈望舒听得后背发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那这梦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我们本来就打算往西走,难道就是忘川河?”

“应该吧。”林东旭放下水杯,站起身,“现在看来,你这梦大概率和‘影之悲’有关。既然有线索,不如顺藤摸瓜,先去忘川河看看。”

他转头看向沈望舒,见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便补充道:“你也别太害怕,白天的忘川河相对安全,而且有我在。现在时间还早,你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再补睡两个小时,天亮我们就出发。”

沈望舒点点头,心里虽然还有些打怵,但一想到这可能是收集“影之悲”的第一条线索,就咬了咬牙——为了回家,再诡异的地方也得去闯一闯。

她转身往楼上走,刚走到卧室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林东旭:“二哥,那梦里的男人拿着斧头,是要去干什么啊?”

林东旭站在楼下,灯光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语气低沉:“谁知道呢。可能是去砍树,也可能……是去赴某个约定,或者……了结某件事。”

他的话让沈望舒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那梦里的男人,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而那个水草缠身的女人,或许就是故事里最沉重的那一抹“悲”。

她回到卧室换了身干净衣服,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梦里的场景,还有林东旭提到的忘川河和“影之悲”,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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