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谦说:“有户人家娶亲,新娘子跟人跑了后来被人捉住浸了猪笼。”
萧回瞪大眼睛追问:“是哪啊?在张家村吗?”
“不知道。”陆子谦如实说:“我在那我到了我的银子。”
听到这萧回的心凉了半截,心想要是他不和那新娘换是不是便不会变成这样,他内心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的银子?你还做记号了不成?”
“对啊。不然我怎么找到那边去。”见他脸色苍白,陆子谦也猜了个大概劝道:“这也不是你的错,她命该如此。”
好一个命该如此,分明是那些人愚昧无知造成的死亡他们却说命该如此。什么是命呢?谁规定了一些人生下来只能吃苦受罪,一些人就该荣华富贵?萧回心里向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他知道不是他的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不帮她,她会不会活的久一点?待心里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过去,他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这味道一直在只是他先前忽略了。
找到这血腥气的来源,萧回脸色一变看向陆子谦问:“你杀生了?”
“你身上有血气。”
陆子谦低头看了一下,去到那边没找到萧回他就已经够烦了,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出来烦他。他顺手就让那些人住进他的葫芦了。想起那事陆子谦邪邪一笑问:“怎么?怕我?”
萧回也不想怕他啊,可是回回陆子谦那混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天上那雷就追着他劈。要是可以,他都想飞升上去问问他们上面的人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他好欺负吗?气死他了。萧回当即起身想离他远点。
他这动作却让陆子谦误会了。他向萧回伸出了手,“过来。”
萧回不仅没有过去还退后了一步,陆子谦进来就压抑着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不是什么好人那个左丘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为什么萧回可以坐在左丘怀里喝酒就是不愿意靠近他?他对他已经够好了吧?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的陆子谦有些恼怒,他强行把人拉回来问:“怎么?左丘那杀人不眨眼的你受的了就受不了我?”
“你别碰我啊!”萧回推开他,等一下雷就劈下来。
在陆府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只是断断续续的又模糊,他一开始还以为那些是他做的连续的梦。后来,记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他才发现那不是他的梦,是他以前真真实实经历过的事情。他记起的那些修界的恩恩怨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起来他以前就老莫名其妙的被雷劈,然后他给自己算了一下命发现他的命格和一个人的命格纠缠在一起了,以前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现在他有八成的把握那个人就是陆子谦。跟着他的那几个月萧回发现但凡陆子谦搞了伤天害理的事,他两一靠进天道就要降几道雷下来劈一下他。欺软怕硬也不带这样的啊,他干什么了?就算是连坐也不带这么连的啊,他以前都不认识陆子谦,而且凭什么陆子谦这个混蛋什么事都没有啊?这个世界一向这么没有天理!
在刚才的挣扎间萧回也有些微怒,挣开了陆子谦连连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他说:“你先别过来,我给你解释。”
“我偏不呢?”陆子谦偏要一步步靠近说:“榜了别人了就不想和我有瓜葛了?”
萧回真是怕了他了,一边后退一边哀求他说:“你别过来了啊,真的会被雷劈的!”
“怕我杀人人会遭天谴?”陆子谦嗤笑一声,他最不怕的就是天谴了,如果真有天谴修界至少一半的人该去死了。
萧回问他:“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不管你杀没杀人,只要你身上带有血气靠近我,我就会被雷劈。”
陆子谦嗤笑一声坐下不理会萧回了,想支开他也不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突然发现萧回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依据,不然萧回为什么总是挨雷劈呢?
已经退到墙边了,萧回一咬牙说:“我都想起来了。”
陆子谦动作一顿看向他,“想起什么?”
“这个以后再说。”萧回有些害怕也不敢靠着墙说:“你可以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雷劫吗?”
“可以,不去,”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气人的话,看他现在的样子萧回手又痒了,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上去打他一顿。
萧回也知道自己这体质坑爹,过了许多也听不到外面有没有雷声,又想自己会不会太敏感了,说不定陆子谦只是路过某个地方沾上的血气,其实他也没有干什么。正想着他手指向后不小心碰到了墙壁一阵电流流遍全身。
“靠——”他叫了一声,直接跳了起来。现在他又没有灵力,靠他自己雷劫劈下来他就只能等死了。于是他想也不想的朝陆子谦扑过去。
陆子谦转过头去看一个人已经挂在他身上了。
对上他的眼睛,萧回抱着他的手更紧了说:“你招惹来的雷你要负责到?。”
“下去。”陆子谦冷硬的命令道。
“我不!”不理会他的冷脸萧回还把他抱的更紧了些。
外面的雷劫酝酿已久,带着紫光的闪电势如破竹的劈下。
“别逼我动手。”陆子谦沉下声音道。
萧回不听,抱着他的手更紧了,要往常他看陆子谦这样拉着个脸早跑了。但是现在上面可是有雷劫,能让他灰飞烟灭的雷劫!他现在无灵力二无法器。拿这身体去扛?哪里扛的住雷劫?陆子谦不管他那他就要被劈死了。
陆子谦不知道他一下子不敢靠近自己,一下子又抱着自己不撒手这是在耍什么花招。正准备把他撕下来就听见道炸雷的声音,而后一束强光劈下来。陆子谦低头看害怕的缩在自己怀里的人,没想到他还真就这么招雷。
这回陆子谦没有召出碧落,而是拿出了剑硬扛下了那道雷。
天上雷每响一下,他怀里的人就瑟缩一分。陆子谦看着好笑,觉得他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他从来不觉得雷劫有什么可怕的,修炼以来他就没有遇上过雷劫,连突破时的雷劫也没有过。
陆子谦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恢复记忆的萧回。毕竟萧回现在魂肉分离还是因为他。那天他接了青云阁的任务在寒运带着玄徽宗试炼弟子回宗的路上布下阵法。至于青云阁的人要干什么与他无关,他只负责拿钱办事,然后看戏。
为了这戏更有看头,他布的阵有那么一点瑕疵。本来那个阵法是能把入阵的人和其他人隔绝开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阵法本事的问题还是陆子谦布阵的问题,那阵法把周围的人都吸进去了,这其中不仅有本来埋伏寒运的人还有等着对方陆子谦的。陆子谦敢和这些人做交易自然是有底牌的,不过还没有等他放出底牌一场雷劫就打乱了所以人的节奏。
他离开时看见寒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至于青云阁,这个仇他记下了。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回到人界竟然会遇上和寒运一模一样的“人”,这“人”虽然和寒运长的一样地但是性格和做法和那传说中的玄徽宗大师兄寒远可是一点也不沾边。为了确定他遇上的是不是寒运,他还特意回修界去玄徽宗九凝峰看了一下那个昏迷不醒的寒远。这一看他就发现了,寒运身上的魂魄不全,这不就正好和萧回的情况匹配上了吗。
他太嚣张,把人害成那个样子还敢这样跑去人家宗门里。他之前就知道青云阁散播他是伏击寒运的主谋的消息了,他那时候出现在九凝峰直接就坐实了青云阁的传言。果不其然,那天后寒涧直接通过玄徽宗发布了对他的追杀令。
他不怕对他下的追杀令,反正已经够多了,多一个玄徽宗又怎么样。这次上来他就是想告诉他们,就算下了追杀令他还是敢带着他们想要找的人在他们眼皮子底线逍遥,但是他没有想到萧回会恢复记忆。
把人这么送回去给他们?不可能!
杀了?他又有点舍不得。
可是,这些人不乱起来他看什么热闹啊?
……
“怎么回事?”
左丘谨慎的回答说:“可能是有人在渡劫。”
坐在王座上支着脑袋闭目养神的的白发男子睁开了眼,他血色的眼睛看向那边说:“是你宫殿的方向。”
左丘:!!!
雷劫过后,二人抬头看着屋顶那白白的四角天空。萧回用手肘戳了戳陆子谦,“我们现在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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