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机的速度很快，甚至来不及让精疲力竭的一行人小憩一下，就到了白雪皑皑的巴尔的摩。

杰克警长亲自来接，亚伦·霍奇纳、瑞德与**跟随他前往警局，摩根、吉迪恩、艾尔兵分三路前往几个案发现场勘察，最后在警局内汇合。

天色已经黑了，警局内依旧灯火通明，到处都弥漫着苦咖啡的苦香，警员们顶着熊猫眼累得连八卦这队来自总部的精英小队的念头都没有。

杰克警长重重敲了敲门，让众人打起精神来，随即将几人带到准备好的会议室内。

“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工作的，希望可以早日破案，”他回头看了看门外等候的受害人家属，语气沉重的说，“早日给他们一个交代。”

霍奇纳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出同样的郑重，眼神中带着认真：“会的。”

杰克苦笑一下，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一名警员拉走了。

**抱着文件，对霍奇纳说：“我去跟受害人家属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霍奇纳点头，待她走后，他望向有点愣神的瑞德问：“你怎么了？自从听说要来巴尔的摩，你的情绪就不对劲。”

瑞德摇摇头，又有些犹豫的抿抿唇，说：“等案子办完再说吧。”

霍奇纳：“行，如果有事你可以随时找我，但是现在，不要被你的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OK？”

瑞德：“嗯。”

*

相隔不远的海边，卡洛斯还不知道瑞德已经来到了巴尔的摩。

罗西已经搬去了隔壁，他孤零零的坐在琴房里，突然感觉整栋别墅里空荡荡的，冬日的冷风穿过门窗，留下一地残冰。

卡洛斯微微蹙眉，手指在琴键上抚过，叮叮咚咚，零碎的音符在屋子里回荡，空洞而凄冷，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场景——空旷大地上，家国覆灭的人独自一人踽踽独行，手脚已经麻木，身后是两行逐渐被风雪掩盖的脚印，他本身存在的痕迹亦逐渐消失，没有未来，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冷意直达骨髓。

琴声化为风声，越弹越凄苦，令人潸然泪下。

卡洛斯慢慢弹着，音符自动在脑海中谱成曲，灵感爆发下，一曲冷到哭的曲子慢慢成型。

直至深夜，卡洛斯才从那种氛围中脱离出来，他的肚子发出饥饿的肠鸣音，他顺从的去餐厅找吃的，而餐厅内的饭菜早已经凉透了。

随手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卡洛斯坐在窗边，给自己泡了壶红茶。

抿一口红茶，吃上两块曲奇饼干，卡洛斯无聊的往窗外看，门外的灯光一闪，他突然注意到围栏外有一个黑影。

怎么那么像一个人？他眯起眼定神望去。

黑影却拔腿就跑，等卡洛斯跑出门的时候，已经连影子都不见了。

卡洛斯拢紧毛衣，走到隔壁门口敲罗西家的门，为以防万一找个人跟他一起去看看。

一回头，他又瞧见了那个黑影，远远的，一看见他注意到他，转身就跑。

卡洛斯眉头一皱，大步追上去，等罗西听见门铃声出来看的时候，就看见卡洛斯正与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在地上扭打。

那个人挣扎着想要挣脱卡洛斯的束缚，但是好像又有顾忌一般，没有用力，扭打一番之后，被卡洛斯占据上风，一把拽下了口罩。

“杰克！怎么是你？”卡洛斯惊道。

离他与杰克见面已经过去好几个星期了，难不成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他？就算杰克是他的粉丝，卡洛斯也有些恼火。

罗西匆匆跑过来，帮卡洛斯按住杰克。

杰克被卡洛斯拽下了伪装之后，就不再挣扎了，认命似的低着头，两个星期不见，他好像完全变了个模样，胡子拉碴的，眼底青黑，原本的懦弱完全不见了，整个人透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卡洛斯蹲下身，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怒气冲冲的问：“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我？”

杰克扭扭脖子，在路灯昏暗的灯光下，隐隐能够看见毛衣下一条长而细的痕迹。

卡洛斯看见了，但是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还在杰克是不是在偷窥他、跟踪他。

杰克痴迷的望着他，想要靠近他。

罗西反剪着他的双手，听到卡洛斯的问话，他意识到其中的问题，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常年与精神变态、连环杀手打交道的他瞬间想到了一系列刑事案件，那些惨痛的后果令他深深皱起了眉头。

“guys，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老实交代，你跟踪卡洛斯多长时间了。”罗西手上施力——疼得杰克轻嘶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逼视着他。

卡洛斯微微退后一步，等着他回答。

“我只是偶尔过来看看，”杰克舔舔嘴唇，接着说，“你不开演奏会了，我只能偷偷过来，运气好会碰到你在弹琴。你刚刚弹的是新曲子吗？很好听，我感觉就像是为我做的，你是在回忆我们那天晚上的相遇吗？我记得那天真的很冷，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没有其他人的干扰……”

杰克犹自诉说着，脸色越来越红，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卡洛斯心理不适的错开他的眼神，与罗西对视一眼，微微摇头。

罗西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警员过来将杰克带走了，那个警员明显跟罗西认识，狠狠将杰克关进警车后面，就走过来与罗西闲谈。

“罗西，好久不见。这小子怎么惹着你了？”黑人警员特里倚着警车，美美的吸了口烟。

罗西拍拍他的肩膀，转头对着卡洛斯点点头，说：“没惹我，但是那小子跟踪、偷窥我的侄子。”

特里揉揉眼睛，端详了卡洛斯一会儿说：“我怎么看他有点眼熟？明星？”

罗西好像每一个被夸的孩子的父母一样，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说：“我侄子是一个钢琴家。”

卡洛斯微微一笑，伸手客气：“卡洛斯·布莱恩，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音乐爱好者。”

特里好像恍然大悟一样感叹了一声，明显的他没有认出卡洛斯。随后打了个哈欠，跟罗西告辞，“今晚我值夜班，先回去了。”

罗西点点头，说：“多关那小子几天，让他涨涨教训。”

特里豪爽的拍拍胸膛说：“包在我身上。”

罗西：“明天记得过来参加我的乔迁宴啊。”

特里：“准到，我可不放过吃大户的机会。”

罗西望着警车走远，抬手揽着卡洛斯往屋里走，边走边打哆嗦说：“这天真冷，别冻感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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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